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摆脱了窒息般的昏沉,在脖子上一下又一下的刺痛中清醒了过来,然后,因害怕而哭出了声:“停,停下来,我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我有点怕......”
哭泣的声音让秦苍业猛地清醒,他立刻抬起了头松开了手,看见苏以偌又惊慌又委屈的面孔后,愧疚不已地拉上了她的睡袍,合上了她的领口,将她放了下来抱进了怀里,愧疚地说道:“对不起,偌偌,是我不好,我没忍住......”他不停地道着歉。
苏以偌靠在他的胸膛呜呜地哭着,哭得他胸膛湿了一片,过了好一阵子,才委屈地开口说道:“这算是什么嘛?一夜情吗?”
“不!不是!我喜欢你偌偌!”秦苍业连忙说道,“我真的很喜欢你,不,我不仅喜欢你,我还很爱你。”
他松开了苏以偌,双手抓住了她手掌,在她面前单膝跪下,真诚地望着她,说道:“偌偌,我还没跟你正式表过白,没跟你承诺过什么,因为像今天这样独处的机会实在是难得,”他垂了下头,过长的刘海散落了下来,让他的整张脸,都埋在了阴影里,让他有机会,藏下了眼里不合时宜的忧伤。
再次抬起头来时,他好看的眉眼中,只剩下深情:“我是真的很爱你,而且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你的顾虑和担忧,我不会让你陪我去面对任何危险,我也不会让你的未来生活在惶惶不安之中。我现在在努力,我会荡平一切,然后再娶你,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些时间,等等我可以吗,偌偌?”
“等多久呢?”苏以偌的眼泪已经止住,看着跪在身前的人,在他温柔又深情的注视下,心里的委屈慢慢消散,然后泛起了一层期待的涟漪。
“一年,也许半年就行了!”没有得到拒绝,秦苍业有些兴奋。
苏以偌却笑了,摇摇头说:“半年不行,一年也不行。”
“啊?”秦苍业不理解了,他以为这是拒绝,可她却笑得那么开心。
“一年后我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
秦苍业惊讶得睁大了眼睛。他知道苏以偌年龄小,却不知道她竟然这么小,毕竟她平常干起活来的样子太干练了,他以为她至少有二十来岁。
想起刚才自己的行为,他立刻松了手,有些后怕地问道:“偌偌,你......你该不会还未成年吧?”
如果真是未成年,那我刚才......简直禽兽不如了!
秦苍业在心里骂起了自己。
苏以偌捂着嘴笑了一下,然后放下了手,摸了下秦苍业的脑袋,说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全名吧?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苏以偌,还没满十九岁。”
第27章 偷亲
“苏以偌,苏以偌......”
秦苍业呢喃着她的姓名,激动地将她揽进了怀里,可又想到她刚满十八岁的年龄,立刻又放开了她,站起身来有些紧张地抓住了她的手。
“偌偌,”他甚至紧张得忘了从苏以偌那里要一个会不会等他的答案。
“偌偌,刚才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对你,我过来只是想找你说说明天的计划的......”
他垂着头,捏着苏以偌小巧的手掌,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那你说吧,别捏我的手了......”苏以偌拉着秦苍业坐到了窗台边。
“靠着窗子不冷吗,偌偌?”秦苍业瞟见了苏以偌睡袍下露出了那截细白的腿,不好意思地避过了眼神,拿起了床上的一条
毛毯,盖在了苏以偌腿上。
“窗台太凉了,这样坐着不行,来,站站,”秦苍业又让苏以偌站了起来,把毯子的一部分垫在了窗台上。
这样一来,苏以偌就成了一只被毛毯包裹的小仓鼠。
“你家暖气太足了你不知道吗?你看你自己都穿那么少,你想热死我啊?”苏以偌好笑地扒开了毛毯。
秦苍业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又生出了想把她抱进怀里的冲动。他按了按自己的手,靠在冰凉的玻璃上清醒了一下脑子,才说道:“偌偌,明天吴衡陪着阿姨去家里收拾一下,还有家政和装修公司的人会一同去,不会让阿姨干活的你放心。莲花小区的确是要拆迁了,但项目落地可能还得要一两年的时间,所以还是得先把家里好好装修一下,放心,装修不用你付钱......”
苏以偌正要开口,秦苍业又补充道:“也不是我付钱,我先垫付,到时候拿那些家伙的赔偿款补上。”
苏以偌抿了抿唇,知道这其中的费用并不像秦苍业说的那么简单,起诉那伙人的律师费、诉讼费、家政公司清理家里的保洁费等等,再加上装修的钱,对于苏以偌来说,就是一笔巨款。
而且赔偿款也不是说拿就拿得到的,即便是过几年拿到了,也不一定能偿还得了秦苍业付出的所有钱。
可是,如果拒绝秦苍业的话,他肯定会很难过吧?想想这些钱对于秦苍业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于是她也没有推却,只是垂着头说道:“装修得简单一点,不要买太贵的家电,用不上。我也没来得及看家里的洗衣机和冰柜还好着没,要是好的就不用买了......”
啰啰嗦嗦地说了半天,苏以偌抬起头来时,发现秦苍业竟然把她说的话都记了下来,全都发送给了吴衡。
“谢谢!”苏以偌心里一阵感动。
秦苍业抬眼,目光与苏以偌相接时,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待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贴上了苏以偌的唇瓣。
他连忙后退,说道:“对不起!”
苏以偌轻轻掩住了嘴,向后缩了缩,眼神瞟向了别处,小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明天,陪我去个地方,好不好?”秦苍业小心地问道。
苏以偌缩在了窗台上,光洁的脚从毛毯中伸出,踩在了窗沿边。她抱着膝盖看着窗外的夜色,问道:“哪里?”
秦苍业的眼神又被那双正在不安地互相磨蹭着的小脚吸引了过去,心跳早就在加速了,此时,更是跳得快飞了出来。
他这才意识到,只是待在这个房间里,就是对他自制力极大的考验。
视线缓缓向上,他看到了那被他咬得发红的脖颈,和微微敞开的领口里,他曾抚摸过的......
身体已经起了剧烈的反应,但他却一动不动,如一尊石像。因为他已经换了一种克制自己的方式:身体不能动,但思绪可以无限制地,钻进他任何想去的地方。
他用眼神,剥下了苏以偌的睡袍,用眼神将她按在了玻璃上,用眼神侵犯着她的唇齿和口腔,还有更深的地方......直到他眼里的美人,融化成了一滩水......
久等不到回答的苏以偌回过头来时,被秦苍业那贪婪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说道:“今天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去哪里都行!”
秦苍业立刻起身,动作飞快地走出了苏以偌的卧室。
苏以偌靠在窗边,按住了自己因紧张而剧烈起伏的胸脯。
次日,秦苍业带苏以偌来到了那家由母亲的好友孔文心经营的花园餐厅,走到了那已经修缮好的玻璃花房外。
再次来到这里,苏以偌的心里有些难受,想到了那日秦苍业满手是血的绝望模样,她连忙又拉着他的衣袖,叮嘱道:“以后可不能做那样的事了!”
秦苍业牵起了苏以偌的手,放在掌中轻轻揉搓,脸上出现了与那日截然不同的温暖的笑意:“偌偌在我身边,我就不可能做那种事。”
“你又不是小孩子,我还能天天陪着你吗?”苏以偌不满地责备,“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好不好?这么大的人了,有情绪要用合理的方式宣泄......”
“是是是,偌偌说得都对,”秦苍业笑着抱了抱苏以偌,在苏以偌即将挥出拳头的时候松开了她,拉着她走进了花房里。
两人身后不远处,端着一盘茶点的孔文心,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她看了看手里的托盘,摇着头自言自语:“还是不打扰他们两了,”她转身走向餐厅,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如因啊,看到苍业笑得那么开心的样子了吗?看到了吧。”
“这个地方,对于你来说意义重大吧?”花房里很暖和,苏以偌把外套脱了挂在了一旁的衣架上,弯着腰看着一盆照料得非常好的水仙花。
“嗯,”秦苍业来到她的身边蹲下,试了试土壤的湿度,拿起水壶给水仙花浇了点水,然后转头看向苏以偌,“这是我母亲生前爱来的地方,我总觉得如果她还留恋世间的话,肯定会回来这里看看,所以,我想让母亲来看看你。”
苏以偌惊讶地直起身来,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
“对不起,有些太唐突了是吗?”秦苍业连忙说道。
“啊,不是,我只是......感觉......什么都没准备,”苏以偌揪了揪衣角,“如果你提前告诉我,我会给阿姨带来一盆花的。”
“以后有的是机会,”秦苍业笑着起身,轻轻拉起了苏以偌的手,“其实小时候,妈妈也只带我来过一次,她在花房里藏了些宝贝,你能帮我找到它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