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未着寸缕,但感觉十分清爽,苏以偌猜测:一定是秦苍业帮我洗过了吧?
昨日的点滴渐渐在脑海中浮现,苏以偌心情非常复杂。紧张、害怕、后悔和自责充斥了大脑,她完全不怪秦苍业昨夜的疯狂,只担心自己会把事情越搞越糟糕。
干嘛骗他呢?干嘛用那种馊主意刺激他呢?还连累了纪文俊。啊!!!苏以偌你怎么那么蠢!好好跟他说不行吗?妈妈都说了要好好感谢他的,他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把他气成那样呢?苏以偌你真是......
苏以偌抱着头,在心里骂了自己很久,骂着骂着,才想明白这两天自己脑子混乱的原因。
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秦伟术。因为秦伟术差点害死孔姨,才让自己处在了极其焦虑和恐惧的状态,再加上这几天本来就身体不舒服、精神脆弱,所以才做出那些不经大脑的事。
而此刻,一想到秦伟术,她依然感到害怕。
担心妈妈的状况,也想跟纪文俊道个歉,她连忙去找手机。床头没有,她走下了床,听到了哐哐当当的声音。
身子一僵,她难以置信地缓缓低头,看到了套在右脚脚踝上的一根拇指粗的银色铁链。
寒意,从脚踝处慢慢爬满全身,苏以偌跌坐在地上,惊恐地抱住了双臂,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接受了这个现实:秦苍业把我囚禁了。
所以,手机肯定找不到了。
苏以偌深吸口气,站起身来,在衣柜里找了件男士睡袍穿在了身上。
铁链是从床底的缝隙里延伸出来的,仿佛能无限拉伸,根本看不出实际的长度。苏以偌走到了窗边,发现窗子被锁死,窗外是空无一人的私人花园。隔音玻璃让她听不到窗外的一点声音,所以显然,呼救是没用的。
她又走出了卧室,走到走廊,再沿着旋转楼梯走向一楼,直到踩在一楼大厅的地板上时,才感受到了铁链的紧绷与拉扯。
她僵直地站着,站了很久,才缓缓地坐在了台阶上。
腿很酸,腰也很疼,身上很多地方都非常不适,苏以偌抱着腿,将脑袋搁在了膝盖上。
在遇到秦苍业之前,她从未交往过男朋友,她仅有的性.爱知识,也就是来源于国外的一些尺度比较大的电影和国内言情小说里那寥寥几笔的描述。她完全没想到,做.爱居然能激烈到秦苍业的那种程度。
激烈到身体都仿佛被摧毁再重塑了,激烈到精神溃散失去自我,激烈到在理智的百般抗拒下都能越来越上瘾......
苏以偌捂住了有些发烫脸,长叹了口气,心想着:难道以后就被他关这儿,天天陪他做.爱吗??
不行啊苏以偌,跟他坦白吧,跟他好好说,不是不喜欢他,只是因为害怕秦伟术的报复,是因为担心妈妈的安危,所以才想要离开他,这样,他能理解吗?他......应该能理解的吧?
苏以偌不敢确定,因为想到了昨晚秦苍业说过的那些骇人的话。
“你都不爱我,活着没什么意思,可是,上你很有意思。”
“等我哪天腻了,你就杀了我吧。”
他怎么能说出那种话来啊?怎么能就因为我不爱他就不想活了呢?怎么可以做.爱做腻味了就寻死呢?还让我杀了他,我怎么可能杀了他嘛......
再次长叹了口气,苏以偌抬起眼眸,看到了墙上的钟表。
已经十二点了。
她摸了摸肚子,感觉到了饥饿。
中午吃什么呢?厨房也去不了,难不成他中午还会回来给我送饭?
正想着的时候,大门被推开,神色冰冷的秦苍业出现在了门口。他的手里,还拎着一个漆黑的保温饭盒。
第35章 锁
昨天晚上,秦苍业几乎一夜没睡。
他将苏以偌从车库抱回别墅后,又抱着她在温热的浴缸里泡了一会儿,将她身上清洗得干干净净。
看着她白皙的皮肤上那一块块出自于自己的斑驳红印,他感到了满足,也感到了安心。
拥着她入睡时,他将她深深地嵌进了怀里。他好想再多来几次,可怀里人睡得实在是太熟,他不忍心惊扰了她的好梦,也不敢再听到她醒来后的任何抗拒自己的话语。
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睡着,也挺好的。
他垂下头,蹭着她的额头,蹭着她的鼻梁,然后蹭上了她的唇,着迷地呼吸着她的呼吸,着迷地浅尝着她唇角的味道。
你是属于我的,永远都属于我。
我不会放开你了,你就在我的阴影里,生活一辈子吧。
一个可怕的计划从脑海中冒了出来,他只是微微一惊,随即靠在她肩上,笑出了声。
是啊,这样你就逃不走了,只不过你会恨我,你一定会恨我的,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你已经不喜欢我了。
他再次吻了吻她的唇,然后放开了她,起身走到窗边,拨通了吴衡的电话:“给我送一样东西过来,然后,定两张最早的回你老家的机票吧,我给你放假。”
“什么?”吴衡大惊失色,“老板,我做错了什么吗?”
“是任务,带着张丽华从北光市消失,回你的老家辉城,好好照顾她,没我的命令,永远都别回来。”
一个多小时后,脸色十分难看的吴衡送来一根长长的铁链,离开时,他还是忍不住说道:“任务我一定会完成,希望老板能尽早招我回来。”
秦苍业点了下头。
吴衡走后,他装好了铁链,将一端的镣铐,铐在了苏以偌纤细的脚踝上。
昏暗的夜灯下,他盯着那只被银色金属锁住的脚,兴奋地扯起了嘴角,然后捧起了它,落下了一个颤抖的吻。
一整夜都极其兴奋的秦苍业,在早上六点时准时起床,晨跑、洗漱过后,去了公司。
别墅内装有监控,所以秦苍业能看到苏以偌一直睡到了临近中午都还未起床。他在公司的餐厅打包了一份丰富的午餐后,驱车回了别墅。
离别墅越近,他的心情便愈加的紧张,兴奋感逐渐被恐慌压制,他害怕看到醒来后的苏以偌脸上的憎恶与痛恨。
可是,已经没
有退路了......我对她做的事,已经足够被她千刀万剐了......
呼吸一滞,秦苍业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抖,车辆摆动了一下,差点撞上路边的护栏。
“秦苍业,你真是个混蛋!你真该下地狱!”他咬牙骂着自己,骂得双眼赤红。
到达别墅,推开大门的前一刻,秦苍业闭了下眼睛,深吸了口气。再睁开眼睛时,神色已经变得如冰封湖面般平静和冷漠。
可他没想到,一推开门,便看到了坐在台阶上的苏以偌。
她的脸上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和厌恶,而是惊讶,还有和平常相差无几的乖巧。
怎么回事?
秦苍业非常不理解。他站立在门口,目光一直锁在苏以偌身上,看着她脸上的惊讶慢慢消散,看着她从深灰色的睡袍下伸出了雪白纤细的小腿,晃了晃脚踝上的铁链,开口说道:“能不能给我解开啊?这样多不方便啊。”
她的表情只是有一点不满,只是一点!
秦苍业不理解,大脑飞速运转后得到的结果是:她在隐藏她的厌恶和恐惧,她想骗我放了她!
于是,他快步走了过去,单膝跪在她身前,握住了她的脚踝,恶狠狠地说道:“不可能!”
苏以偌吓了一跳,鼻子一酸,眼泪滚落了下来。
这样才对,秦苍业心想道:就应该恨我。
“我,我有话跟你说,”苏以偌抹着眼泪,语气十分委屈。
秦苍业却顺着被他抬起的腿,看到了那灰色睡袍下,空荡荡的身躯。
微微泛红,春光无限。
“饿了吗?”他目光发直,声音微颤。
苏以偌注意到他的视线,小声惊呼了一声,立马按住了睡袍。
“如果还不饿,那让我先吃,”秦苍业放下饭盒,抓住了苏以偌的手腕,按在了她身侧,然后,钻进了她的睡袍里......
后背被台阶硌得生疼,苏以偌绷直了脚背,踩在了秦苍业来不及脱下的大衣上,呜呜地哭泣不止。
好一阵子,秦苍业才探出头来,看到了苏以偌哭得我见犹怜的脸,只觉得,勾人极了。他忍无可忍,松开了苏以偌的手,准备去解腰带时,听到了苏以偌哭泣的求饶声:“不要......求你了......”
秦苍业的手一颤,停了下来,心里在一瞬间涌出了强烈的负罪感,只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只丧心病狂的禽兽。
可哪知,身前的人竟然起身揽住了他的脖子,还哭着说道:“求你不要在这里做,这里不舒服......”
那就......继续当禽兽吧......
秦苍业立刻抱起了苏以偌,快步走上了二楼,带动着铁链如风铃般哐当作响。他实在是急不可耐,连去卧室的路都嫌远,直接将她放在了楼梯口起居厅的沙发上,然后俯身压下,吻上了她的唇。
铁链,一直在晃动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