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我的手，喊我哥哥，我的全世界又回来了。
直到她凑上来吻在了我的嘴角，我愣了一瞬，却没有推开，垂眸看她小心翼翼又充满眷恋的目光。
我没有动，因为她是妮妮。
我没有动，因为她胆怯的试探。
我想，随便了，只要她好好的活着，只要她开心，她可以和我不去讲这些分寸感，我是这世上她最亲近的人，我是妮妮的‘娘’，妮妮的‘爹’，也是妮妮的哥哥，只要没人知道，她不‘断奶’也可以。
她撒娇的去舔我的嘴角，撒娇的说着想跟我一起睡觉，她的话是一罐子甜到能具有腐蚀性的蜜糖，我甘之如饴的吞下去。
我的小妮妮，太会撒娇了。
“睡，哥哥陪着你睡。”
吻。
带着甜腻气息的来自妹妹的吻， 妮妮身上的草药香夹杂这奶香的味道将我吞噬，她贴近我的身体，我感受到她的丰腴，她的热情。
我一手养大的小姑娘，对我是这么的喜欢。
我不会去想这是妹妹的吻，还是女人的吻，尽管舌尖缠绕，液体交融。
我们心灵相通，这世上没有比我们再亲密的人了。
贴着亲，抱着亲，歪着脑袋亲， 直到结束，我们气喘吁吁的对视着。
妮妮笑起来，笑的千娇百媚，脸上是漂亮的粉色，眼中水波流转。
小姑娘开始绽放，但却是在我的手上绽放，我发愣，不敢直视，但心中隐隐却有卑劣的窃喜。
这窃喜来自何处，我可能知道它的存在，但它每次在团聚成一个形状的时候会就被我不留情的打散。
是夜，梦。
真的是梦吗？为何却如此的清晰。
总有什么拉着我去更深层的睡眠，可我分明听到了妮妮的低低哭泣声，就在我耳边，那么的可怜。
小家伙，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
一团燃烧的火焰在我四肢里乱窜，直到汇聚到下腹部，我需要一点东西来帮帮我。
好热。
难受。
能动吗？
不知道，管他呢。
我发了狠劲，手紧紧的抓住被子。
可妮妮又在我耳边哭了起来。
很轻很轻，她压抑着，她无力的哼，我能想象到她现在一定是紧紧的咬着嘴唇的。
是我弄疼了她吗？
我做什么了？
好吧，那就不动了。
慢悠悠的，像是躺在一艘小舟上，小舟正随水慢慢的的往下淌，是舒服的但有些抓心挠肺，我想要更多，更多的什么，我又有些糊涂了。
慢慢的小舟想要停下来，我喘息着，等不及的忍不住往上狠狠地滑动着船桨。
河中间掀起来一个小漩涡，把小舟已经在小舟上的我和妮妮一起卷了下去，我皱眉用力的抱紧她，直到陷入更深的黑暗。
早上，我猛地睁开眼睛，手下意识的往裤裆那摸，老朋友好好的躺在那，而且....没有往常那边寂寞难捱的立起来。
真不对劲啊。
我掀开被子看，还是原来的裤子，没变，我又低头看床单，也是原来的，干净的，没有任何的池水....
做梦吗？做了个这么真实的梦。
我往旁边看，妮妮背对着我躺着，身体有规律的慢慢的起伏，我盯着看了好一会，忍不轻轻的凑了过去。
我现在在她旁边坐了一会，盯着她细细脖颈和粉粉的小耳朵看着，然后手撑着炕，大半个身体悬浮在妮妮身上。
妮妮睡的很沉，小脸蛋红扑扑的，两只小手抵在下巴处，很乖巧的样子。
是了，妮妮就是这么乖巧，怎么能做出那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下了炕，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一天天的都乱想什么，做了个春梦还能联想到妮妮身上。
我真恶心。
今早妮妮起的倒是比从前晚，我来叫了她三次，她才哼哼唧唧的坐了起来，我抓过旁边的毛衣给她往身上套，她不满意的哼着，撅着个小嘴讨要亲亲。
我啵了下，捏着她的唇上下晃了晃：“小臭嘴巴，臭死了，快去刷牙。”
妮妮睁开眼睛，有些生气还有些说不清楚的伤心，她松开了手，从我身上下来，哼了声，往炕外面爬。
今天的妮妮情绪好像有些太敏感，要是往常我敢这么说她，她早就开始用毒气攻击我了。
心里有些慌。
我抓住她的小腰将她重新给抱了回来，捏着她小脸就亲了上去，不是一触即离，是唇舌交融。
“哥哥刚才错了，一点也不臭，哥哥才是臭的，妮妮香喷喷的。”
她笑了，笑倒在我的怀里，没梳的头发炸开了毛，全炸在了我的脖颈间，好痒，但我一动也不动。
实在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哥哥，你会嫌弃我吗？”
我微微蹙眉，这大早上的又开始感慨起来了。
“我嫌弃你什么，我爱你都来不及，小脑瓜子不要一天天的想这些。”
她起身咬了咬我的下巴，又倒在我另一个肩头上，手指不老实的去点喉结。
我好像是妮妮的玩具，本来就是她的玩具。
“嫌弃我没力气，天天花你的钱，是一个拖累，我还霸占你，让你这么多年没娶上媳妇，而且我们还不是亲兄妹，没有血缘.....”
我捂住了她的嘴巴，我讨厌听这些。
妮妮是不是又听村里人乱说了。
“你就是我妹妹，亲妹妹，这世上只有我们两个是最亲的人，在哥哥这里，你从来不是拖累，你是哥哥的家，哥哥的眷恋，哥哥愿意，给你做什么都愿意，以后别想这些，你就好好学习，好好待在哥哥身边就好。”
我如此真诚的说完，妮妮好像却没有半点开心，她拉过我的手贴在她脸侧，轻轻蹭了蹭。
“好。”
第19章 张新妮 C19
学校中沉默又无声，人人低头快速的走过，没有一个人敢大声说话，学生背着书包走进来，像是一根根插入洞的木头桩子，一个桩子一盒坑，动也不动，等一天结束，又背着书包离开。
我抛着块橡皮，高高抛起来，橡皮在空中360度转体又落下来，回到我的手心里，来回，我看着，无聊着。
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将我手中的橡皮夺走，用力的擦着试卷，好似那试卷是他的仇人。
我没精神的撑着下巴看着柯星宇奋笔疾书的抄着我的作业。
“你次次考倒数第一，也不学习，次次抄作业，你还来上学有什么意思？这不是白浪费钱？”
柯星宇哼了声：“你以为我愿意来上啊，还不是我家老头逼着我来，这高考都废掉了，还让我来上干什么？”
“高考废掉了，但大学没废掉啊，你爹好歹是个厂长，怎么也能给你搞到大学去。”
柯星宇抄完最后一个字，将橡皮给她扔了回去，捏着两张试卷去了课代表那，一张放在上面，一张放在最下面。
“咋的，你想上大学？”
他回来坐在我旁边，动作间凳子晃动的咯吱咯吱的响，柯星宇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来了袋子，里面装了两个鸡蛋两个肉包。
他先给了我个肉包，我丝毫不客气的接过来，咬了一口，还是热乎的。
“不知道，没想好呢。”
上大学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更何况还得往外走，我不太想，要是去上大学，我想要哥哥陪着我。
但哥哥应该不会陪我的吧，我不知道，若是他和余花平结婚了，哥哥会选他的家庭还是选择我。
但上大学却是也有好处的，毕业后分配工作，听说挣的可多了呢。
“想啥呢，快吃。”
他用胳膊怼了怼我，将剥好的白嫩嫩的鸡蛋递给我。
“你爹是厂长啊，你不上大学，以后继承你爹的厂子不就行了，也不缺你的吃穿。”
柯星宇打了个哈欠，“我爹那纺织厂无聊死了，那缝纫机咔嚓咔嚓的声音吵死人了，睡都睡不好。”
我抽了抽嘴角，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什么人啊。
我将他手中的鸡蛋夺过来，顺着连他另一个肉包也拿过来，“给我中午当午饭。”
柯星宇耸了耸肩膀，脸上一副欣慰又宠溺的样子，看的我恶心死了。
“你要不是不去上大学，你来我家厂子呗，我直接给你个主任干干。”
我一挑眉头，“真的？我真会去的。”
“当然是真的，我的话还能有假。”
那感情好，他这哥们我没白处。
下午最后两节课是语文课，懒得听新来的老头讲之乎者也，我拿着书包就往外走，刚走到学校后面那处最低矮的土墙，柯星宇提着书包跟着上来，压低了声音：“好啊你，出去不叫我一声。”
这家伙，刚才不还是趴在桌子上睡觉呢。
“我要出去卖烟，你跟上来干什么？”
“我也去啊。”
我皱眉：“你别跟我一块，你就抢我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