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被说笑了噗呲一声笑出来，“谁要老了给你接尿啊， 你真不害臊。”
我瞅着她笑起来的小脸，喜欢的不行，总算是笑了这小妮子。
“那快尿，憋坏了都。”
妮妮蹙眉，嘟嘴：“我不习惯在床上尿啊， 我出不来，不要了你快拿开！”
“你别说话，酝酿一下，马上就出来了。”
妮妮安静了一分多钟，哼唧着：“不行！我得去卫生间才能出来！”
我摁住她，去卫生间拿了一个矮的小盆出来。
将被子掀开，将她的小屁股放在了里面。
手就这么放了上去。
妮妮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双腿夹住了我的手。
“你干什么！张见山，你真饥渴了！你现在连骨头架子都能下的了口？！”
说的什么话。
要不是她现在生病了了，我定是要好好的揍人一顿的。
但我现在就能凑近人低声哄，“哥哥给摸摸，说不定摸摸就出来了。”
妮妮一脸无语的看着我，“你这是找了个理由对你妹妹耍流氓吧！”
瞧着她那叭叭的小嘴好想咬一口，可惜现在也不能亲她。
我忍住，手下不停的动作。
“这下可不可以？”
妮妮身体抖了个激灵，小手无力的攥紧了我的衣领，她可怜的呜呜了两声，我凑近人亲了亲她的肩头。
好可爱......
手灵活的找准地方用力的摩挲两下。
“哥哥！”
妮妮双腿夹紧我的手，一股温热顺着我的手掌心流了下来。
我松了一口气。
妮妮呜呜咽咽的躲在我的怀里哭，我不敢让她乱动，握住了她的小屁股，等水流停止后，起身将下面的盆给端了下去卫生间倒掉，将手洗了洗，回来又轻轻提起她的两条小腿给人擦着屁股。
妮妮在上面生无可恋的叹息，“我没脸了，张见山我真是没脸了。”
“可我是哥哥呀，我还是你男人。”
妮妮沉默了一会才小声嘟囔，“什么男人，你才不是。”
我放下她的腿，张嘴在她脚上啃了两口，“不准耍赖。”
打上这针以后，妮妮隔个二十分钟就要尿一次，第二次第三次都是我帮着她，后来就好了，她躺在床上酝酿那么一小会就能顺利的尿出来。
尿了一天，这肚子好像是小了很多。
我伸手下去搓了搓圆鼓鼓的小肚子，摸到旁边的时候手一顿，皮肤上几条被撑开的纹路赫然出现在我眼前。
“怎么了？”
妮妮扭过头来问我。
“没事，肚子小了不少，还撑不撑？”
我将衣服给她拉好，盖上了被子。
一天下来，妮妮被折腾的说话声都小了不少，“不撑了。”
晚上给她喝了点营养粉，吃了根碾碎的香蕉，梁大夫让少刷牙，可妮妮不肯，一副你不让我刷牙，我就不吃饭的架势。
无奈，只能用一根软软的毛牙刷给她轻轻的刷洗着。
这期间她看着我似乎有话要说，我给她漱完口，问她， “想说什么？”
她抿紧唇， 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我知道，就算醒过来的妮妮，她仍旧没有那浓烈的求生欲，痛苦折磨的她连睡觉都在难受的轻哼。
这世上若是还有什么能让她留下的，应该只有我了。
我只能拿我作为砝码，让她对我多生出留恋。
“再坚持坚持好不好？为了哥哥，哥哥好不容易跟你在一块了，咱在一块多过些开心日子，现在连ge命也没了，挣钱的路子也多了，不用发愁钱的事，妮妮你顺着哥哥这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
妮妮轻捏着我胳膊上的皮，轻哦了一声。
这算是答应还是没答应？
第二天，梁大夫找我去他办公室谈话，我拜托护士帮忙盯着点妮妮，这才过去了。
梁大夫简单的跟我聊了下接下来的方案。
目前的情况是继续用药，用个二十天，这二十天不打化疗药，妮妮身体受不了，在这二十天基因转阴后，就可以出院，回去修养半个月再来打化疗，这是理想情况，不理想的就像是住在二号病房的张梦。
这两天我也清楚了， 张梦陪着的人一直是她对象，叫杜兆兴，我去看过几次，很斯文的男孩子，但跟妮妮一样的瘦，两人算青梅竹马从小一块长大，念高中的时候，杜兆兴突然高烧不退，去了医院才知道得了这么个病，一家人四处求医，张梦始终不离不弃的跟前跟后的帮忙。
杜兆兴之前的情况一直比较差，他甚至连跑一跑，跳一跳都做不出来，来这里用药后情况倒是好了许多，绕着走廊都能走好几个来回，在妮妮昏迷这段时间，还过来探望了几回。
可偏偏在要出院的时候，又发起了高烧，梁大夫抽了血给他查了查，又转阳了。
收拾好的行李又被放了回去，高烧不退的杜兆兴意识迷蒙，睡着的时间比清醒的时候要多很多。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心却不安的突突突的敲着鼓，一病房的人已经顺利出院了，二病房里的人情况恶化还留在医院里，那么他们呢？
我在外面搓了把脸，用力的眨了两下眼睛，把不安从眼中散了去，等推开门，病房的声音停了下来，我跟着一顿。
柯星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这里，正同妮妮说着话，他眼眶红着，一看就是掉了泪，妮妮咬紧嘴唇明显也在忍着。
在我缺席妮妮人生重要的这八个月中，是小柯代替我陪伴了她，我应该感谢他，之前我就是在谢他，虽然装模作样。
但总跟小刺始终暗戳戳的扎着我，我不应该这么小气，但难以忽视。
“大山哥。”
小柯忙站起来喊我，“我今天早上碰见梁渊才听说妮妮醒过来了，太好了....”
他说着，眼泪掉了下来，赶忙扭头抬手擦去。
第67章 张新妮 C70
我看着镜子里像小丑一样的自己，对着这张脸，张见山还能亲的下去？
镜子里的人头发去了大半，有的地方都能看见头皮，脸也变的黑黑的，更别提身上了，腋下，肚子上，大腿根部都是黑乎乎的，像猴子一样。
太丑了，丑的我都难以直视。
我移开目光，坐在马桶上叹息着，怪不得张见山也不给我镜子，原来我现在都长成了这么个丑样子，跟旁边如同尤物般的哥哥，我跟从地里刚爬出来一样。
哥哥也不对我说我现在的情况，不说我也能猜到，要是好事他早就眉飞色舞的同我说了，就是不好的才会一直偷着藏着，哥哥脑袋笨呗。
张见山下去买水果了，趁着他离开病房我才能偷偷的溜下床。
方便完后，刚想起身，外面的门就被打开了，我忙站起来提着裤子，张见山就在外面敲门。
“妮妮。”
“马上！”
哗的一声，门被张见山从外打开了。
我同他对视着，心虚的笑着，“我就是上个厕所。”
张见山生气的看着我，走上前去，将我抱了起来。
我忙道：“哥！我裤子还没提好呢！”
张见山在后面给我拽了拽， 顺带着轻拍了一下我的屁股。
“哥哥给便盆放在床边了，为什么还要不听话的下床来。”
我伸手羡慕的揪了揪他结实的短发，病人有病人的苦衷，家人也有家人的无奈。
久病床前都没孝子呢，张见山.....
我不是猜疑哥哥会对我不耐或者扔下我，我是对自己没信心。
被药水吊着命的我，最后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人不人，鬼不鬼的，那时候还吊着命做什么呢？给张见山徒增负担吗？
我最讨厌成为他的累赘，毕竟我已经成了他十九年的累赘了。
张见山把我放在床上， 板起脸来要教训我的时候，我望着他，突兀的愣愣道：“哥哥，我们都这么累，不如就放我走吧。”
张见山张开的嘴巴闭上，紧抿着，都泛起了白。
他别过脸去，脸上弥漫起来无尽的悲伤，
我瞧见他脸上的泪啪的掉了下来。
他没说话，喉结滚动两下，再转过头来时，冲我笑了笑。
那笑的叫一个千娇百媚。
他抬手将自己的外套，毛衣脱了下来，最后剩下一件里面的单衣，他赤裸着漂亮的上半身，没有黑斑，没有裂纹，光滑紧实的皮肤。
脱完上半身，他又开始解着腰带。
一件件的衣服扔在旁边的凳子上，我眼睛越睁越大，小小山笔挺挺的站在我脸的不远处。
我哥果然是饿急了。
我哥看着我，喉咙又滚动了两下，背着身先去了卫生间，我看见他紧实的臀部，我听见水流哗啦啦的声音。
张见山怕不是疯了。
我现在能干这事吗？
很快他就又出来了， 一条腿抬起跨在了床边，膝盖跪在床上，他抓起了我的手摁在了还带着潮气的小小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