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门口站着的小二叫了过来,扔给他一两银子,“去把依依姑娘,柳柳姑娘,如月姑娘,若雪姑娘都请过来,就说二爷一会儿带她们游湖。”
装帅的韩琪歌出了门就冻成了鹌鹑,急忙找了个成衣店,买了身棉衣裹身上了。
可惜了他那五两银子买的斗篷,现在回去拿也不太合适,在现代习惯了空调房,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外边不会有开着暖气的车等着他了。
大冬天带着一群妹子,在湖上玩了一天的钱二爷回到家,就接到了手下人传来的消息,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知道那个齐寒不太正常,没想到确是这么个不正常啊!!
借尸还魂??
“真的假的?”钱二爷表示,活了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活鬼啊!!
“二爷,那岳县已经传遍了,县令都发了告示,连他的父母都觉得他不是自己的儿子。”小伙计一脸慎重。
钱有华皱眉想了想,最终拍板决定,“备车,去衙门,咱们去报官!”
天寒地冻的,本来已经打算睡觉的父母官,听了他的来意后,也大吃一惊。
“此事当真?这妖邪出世,可是要为祸苍生的!”五十多岁的大老爷捋着胡须,痛心疾首的说。
钱有华看他激动的胡子都扯掉了几根,急忙上前安抚,“刘大人别急,他可能就是个鬼魅,够不上妖邪,这是岳县的公告,事情应该不假。”
刘大人拿着告示看了一会儿,才松了口气:“原来是个上了岸的水鬼,道行倒是不怎么高,被按着打了板子都没跑掉呢。”
第23章 被炮灰的古代书生(二三) 次日,……
次日, 韩琪歌还没起床的时候,就被一队官差按住,直接押到了县衙的公堂之上。
刘大人坐在上面, 一拍惊堂木:“犯人韩琪歌, 你明明已被剥夺了秀才功名,又无官府路引, 却蒙混进城,来人,打他二十大板!”
韩琪歌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人按在了地上扒了衣服, 幸亏这次并非公开审讯, 没有百姓围观。
没有路引之事,确实是他大意了,还好这次只二十大板, 应该不难挨吧。
就在韩琪歌悄悄松了口气的时候,那板子已经狠狠砸在他身上, 落下的力道, 让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打板子的差役丝毫不受影响,甚至打两下还换个人, 只打了十板子, 韩琪歌就已经叫不出声了,等这二十板子打完, 他整个人都意识模糊。
他恍惚间,又听堂上的刘大人拍了下惊堂木:“韩琪歌私穿秀才服,冒充秀才招摇撞骗,再打二十大板!”
韩琪歌的眼睛猛地睁大,这不对劲, 是不是有人要害他!是谁?钱有才还是钱有华?!!
可惜他已经来不及想明白了,那打板子的差役早就得了吩咐,四十板子还没结束,韩琪歌就彻底没了气息。
刘大人听说人已经被打死后,依旧不太放心,命人把他的尸体烧成灰,才算松了口气。
钱有华听说了这事儿,特意来收敛了骨灰,给韩家父母送去了,好歹是个安慰吧。
他也不算是毫无收获,韩琪歌说的那些主意虽粗浅了些,却是挺好的方向。
钱有华把这些一一记下来,扔给那群管事,刚好可以趁着年节,来个什么促销活动啊。
收到骨灰后,韩家二老百感交集,心中到底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他们收养了一个远亲的孩子,记在儿子名下,也算续了香火。
远在京城的林悠听到系统提示后,却大为震撼。
“崽,楚崽崽!韩琪歌死了!”林悠不可置信,他怎么就死了??他不是大反派吗?不是还要搞事情造反的吗?
“阿姐怎么知道他自己死了?你会接到通知?”楚南风一边接过小贩递过来的芸豆卷儿,一边数了几个铜板递过去。
“有通知,说韩琪歌已死,任务完成一半了。”林悠随口答了一句。
她在街上扫视一圈,又喊着,“楚南风,东边那家卖炸年糕的,排了好多人啊,味道肯定也不错,我们给干娘小妹带一些回去。”
楚南风无奈,现在不应该查看任务完成规则,和完成的具体原因吗?!
算了,在这里阿姐是没心思看了,回去后再说吧。
买了炸年糕,又打包了两份炸酱面,还去了集市买了几个存放至今的苹果,直到两个手都提的满满当当,楚南风才往回走。
至于为什么没买他自己的炸酱面,当然是他刚尝了许多小吃零嘴儿,已经吃饱了。
罪魁祸首林悠还在一旁念叨:“楚南风,你这饮食习惯不太健康啊,咱们要吃的清淡些,不要重油重糖,不然以后会得三高。”
“好的,下次阿姐记得提醒我。”楚南风能怎么办,只能点头答应下来,对她这种选择性失忆毫无办法。
距离过年还有十几天的时候,楚南风的宅子终于修整好了,家具摆件不是精品,也是准备齐全了。
宅子虽然不算大,但也需要人手维护的,他又去牙行里,买了几个老实巴交的下人。
一个守着门房,平时还帮着跑跑腿的小厮,一个洗衣做饭洒扫的婆子,还有个比楚晴大了两岁的小丫头。
钱家的客院到底不方便带太多人,小厮和婆子就先安排在新宅子那边,看一下屋子,顺便打扫下院子。
被起名林豆豆的那匹小马,有了属于自己的马棚,雇佣来的车夫也跟着住在了门房,相互有个照应。
名叫小红的小丫鬟,就先跟着楚母和楚晴,帮着做一些零碎的活儿。
现代的新闻里,有过不少欺负孩子的保姆,林悠不放心的盯了几天,见这个小红还算老实,干活也不偷懒,才放下心来。
作为楚南风的头号小迷弟,在得知了楚南风的搬家计划后,钱有才特意找算卦先生请期,问年前哪天适合乔迁新居。
得了某人吩咐的刘瞎子,装模作样的掐着手指,来回算了半天才得出一个日子:“腊月二十七。”
“这离过年也太近了吧,先生还能算个靠前一些的日子吗?”钱有才急忙往他手里放了个一两的银锭。
刘瞎子利索的把银子揣了起来,高深莫测的说:
“你算的这要迁新居的,可是位举人相公?这位相公年纪不大,却是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之人,前途无量,了不得啊。”
“不错不错,先生当真是神机妙算!”钱有才眼睛一亮,这是遇到高人了啊!
那算命先生捋着胡须继续说:“我选的这个日子,对他明年春闱是有莫大好处的,万万不可往前提了。”
“好好好,那就听先生的!”钱有才又给了一两银子的卦金,才兴高采烈的回去,把日子告诉了楚南风。
“这日子也太晚了啊,要不咱们换个人算算?”林悠忍不住提议,现在离过年还有小半月呢,怎么就只有一个好日子了。
“晚几天也无妨,看来谢兄赶在年前,能把将军府的事情给处理好了。”
楚南风不怎么在意这几天早晚,反正宅子已经收拾利索,到时候直接就能住进去的。
“啊?”林悠呆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是什么意思,“原来是谢子安搞的鬼,他这是为了给你贺乔迁之喜?这家伙也是有够奇葩了。”
林悠忍笑吐槽了一句,就听到楚晴在叫她,原来是楚母要做麻糖了。
她喜欢零嘴,就算吃不到也要去逛小吃街这种事情,整个楚家人都一清二楚,所以家里每次做好吃的,楚晴都会特意喊她。
这里的风俗和林悠在现代时是一样的,每到小年的时候,都是要祭灶吃麻糖,林悠小时候,也喜欢蹲在灶台前看林奶奶做麻糖。
只见楚母把洗净的白芝麻放到锅中,用小火不停的翻炒,不一会儿,锅里就发出哔啵的声音,不时还会有芝麻跳一下。
丫头小红帮着烧火,楚晴托着腮蹲在不远处,笑的眉眼弯弯。
最近几个月伙食不错,林悠又时常给她投喂零嘴儿,小姑娘的脸上已经有些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