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新郎与新娘牵着。”
喜娘把红布绸递给了二人,一人牵着一端,往前厅去敬茶。
福绵坐在冯叙的肩头双手抱着舅舅的头看着自己母亲,眼睛都看直了。
“舅舅,我今晚想和母亲睡。”这么好看的母亲,福绵要亲亲。
冯叙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别捣乱,今晚你母亲和你父亲洞房花烛,知道什么是洞房花烛吗?”
福绵老实说:“不知道。”
“很重要的时刻,他们二人必须住在一起。”
福绵问:“那我不能和父亲母亲一起住吗?”
“当然不行。”
好吧,福绵有些失望,她已经好几天没见母亲了,很想念呢。
外面倏然响起鞭炮声,吓得福绵大叫,冯叙赶紧给她捂住耳朵。
敬完了茶,倚寒上了花轿,而新郎则翻身上马,一身红衣的新郎眉梢眼角俱是意气风发,像是比打了胜仗还快活的事。
福绵感叹:“我也想骑大马。”
冯叙抱着她:“乖,过几日再骑。”
一路吹锣打鼓,花轿抬到了长公主府,宾客更是如云,皇亲国戚几乎全到了,福绵目光一扫,瞬间亮了起来:“皇帝哥哥。”
她挣扎着要下去,冯叙只好把她放下地,小姑娘立刻跑向天子。
天子双手稳稳抱住了她:“小心跑丢,便跟着朕罢。”
冯叙看着二人的模样,可不敢叫天子抱:“陛下,还是臣抱吧。”
“无妨,朕抱习惯了,冯太医,你去喝酒罢。”
抱习惯了?冯叙嘀咕的看着二人,福绵抱着天子的脖子,笑嘻嘻的说话。
福绵果然是好福气。
新人敬完礼后倚寒便进了喜房,何嬷嬷笑着关上了门:“夫人累着了吧。”
从今日起,她的称呼便从二少夫人变成了侯夫人,在国公府是大少夫人。
“是有些累。”倚寒拿着却扇扇风。
“福绵呢?”
“回夫人,姐儿被官家抱着,您放心吧。”
倚寒确实放心,她这女儿,谁都敢让抱。
她端坐在床畔静静的等着,等到外面天色昏暗了下来,等到她困意袭来,何嬷嬷终于说:“侯爷来了。”
倚寒举着却扇,正襟危坐。
宁宗彦步履微微不稳,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香,进了屋便瞧见了那一道日思夜想的身影。
他喉头微动,走到倚寒面前,伸手拿下了却扇。
一张明艳如朝霞的脸庞顿时露了出来。
肤色白皙,眉若烟黛,一双水眸含情带怯,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直接望得他心头柔软。
“阿寒。”他嗓音还带着哑意。
“侯爷。”
她目光坦然,不再是以前躲避的目光,里面清澈见底,似乎只有他一道身影。
喜娘笑着给二人剪下了一缕头发放在了一起:“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该喝合卺酒了。”
喜娘给二人倒上,二人双臂交缠,仰头饮尽。
众人不动声色地退了下去。
二人坐在一起,宁宗彦心跳越发快,他的手握住了倚寒的手,叮嘱道:“你既许了我,那百年后也是要与我葬在一起的。”
倚寒只觉好笑,这种话也就他能在这种时候说出来了。
“嗯。”
宁宗彦觉得有些不真实:“侯爷太陌生了,你还是唤我……夫君罢。”他说完便只听到了自己心跳如擂鼓的声音。
她会愿意吗?
等了一会儿,他以为听不到了。
“夫君。”轻而柔的一声,像是甘露抚平了饥渴。
外面宾客嬉闹声不绝于耳,拉扯着宁宗彦镇定下来,红烛一滴滴落在桌上,堆叠的烛泪宛若玛瑙一般漂亮,宁宗彦解开了她的盘扣,二人跌入那鸳鸯红被中,轻喘被吞入腹中,只余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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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福绵:我乃小犟种也[摊手]
福绵跟倚寒长的有百分之七十像,宁宗彦只是参与了一下。
终于完结了,接下来就是衡之的单独番外,还有揭秘三年前倚寒和宁宗彦的少年爱恨情仇,以及宁宗彦驯服小犟种斗智斗勇的日常。
if线还没想好[害羞][害羞],感谢大家的支持,看看我的下本书,很快就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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