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逾白:“……”
路临初:“明明为他做了这么多了,为什么还不回头看我!”
韩逾白:“……”
当然,她还不忘提点自虐男三:“但你别看我,姐人设很专一,你没有机会。”
韩逾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在自虐狂的瞳孔里看见了不属于自虐的情感,尤其是听到她这话,甚至藏了几分嘲讽和冷漠。
枕舒柠离开后,无人在意的角落,路临初找机会溜走。这正合她的意,一个人回家的路上,可以安静地瘫在后座上,将脑子放空。
低能量的人不愿意想太多,这导致路临初回到自己家后,显得整个人焉了吧唧。
一位穿着繁琐得如同上个世纪英国贵妇的中年女人推着轮椅过来,脸颊有没有一点科技痕迹,但无论近看远看,保养得格外精致。
冉正英声音有点急:“你又去找他了?!”
她一脸困倦,被冉正英看成失落,不需要回答,便知道了结果。
冉正英顿时破口大骂:“都告诉你他是你亲哥哥了,你还这么不要脸,去做违背常理的事。”
“……”
这点辱骂是影响不到路临初的,这点力道,还不及社畜领导的十分之一。她表示可以理解,并且还有点想睡觉。
原女主的母亲被豪门渣爹伤害了性格或多或少有点扭曲,也正是因为如此,当渣爹找上门后,不愿女儿与韩家人扯上关系,罔顾她的痛苦,欺骗她和韩鄞是亲兄妹。
她等着高傲的老美女骂完,慢腾腾地打了个哈欠,说“好”。
冉正英一顿雷厉风行的出拳打进了棉花里,微微张唇愣在原地:“……什么?”
“我说好。”
巧了么不是,理念一拍即合,不用你说,我也会离三位男主远远的。
“……”
冉正英一脸震惊,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屁也没放一个,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
“这是受打击太重,精神错乱了?”
精神错乱的路临初很快洗漱完毕进入梦乡,她其实有点想一睁眼就回到自己的那个不算大的出租屋,然后快快乐乐去兑奖。拿到这笔钱,她可以暂时给自己换个房,顺便再问问竹马那只狗还想不想要那台配置很好的电脑。
第二天被轮船鸣笛声惊醒时,恍然发现场景还是和昨晚一样。
遗憾。
路临初关掉鸣笛的闹钟声,在床上绝望地坐了五分钟后,被冉正英阴着脸推开门:“你今天怎么回事?上学快迟到了。快起床,要是连这点自律都没有,就别出去给我丢人现眼。”
“……”
是的。
她悲伤的发现,小说里也是要上学的,还是恶名昭彰的高中。就算路临初已经在昨天决定破罐破摔懒得听课,反正她的主要任务也不是成就大业而是保持贞操。但起床的时候,还是有股学生党的怨气。
怨气一直持续到上课铃响。
斜后方有人踩点姗姗来迟,穿着松跨的黑白条纹校服,拉链随意敞开,空瘪的黑色书包一看就没装一点学习资料。
韩逾白在小说中是个学渣,但由于出场不多,路临初一直没关注是个什么样的学渣。
——原来是这样式的。
和她狗竹马有异曲同工的调调。
但狗竹马可不是学渣,同样是每天上课吃饭睡觉,人家就是能随随便便考年级第一,是个货真价实的学神。每天最狗的事情就是在课上睡觉玩手机,某次上次的课堂测验成绩出来了,老师问他为什么交白卷,他说太简单了,有其他事做,然后不想浪费时间。
真的,很狗。
此刻的韩逾白头发乱得像随便抓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瞳孔没什么情绪,看起来不太好惹。
一米八几的个子坐在课桌前有点拥挤。
大概和狗竹马的气质有几分相似,路临初多看了两眼,目光顺势扫过去后——再上挪——划到自己前方后——与同桌韩鄞同学的目光对上。
路临初:“……”
不是,你这样盯着我看干什么。
韩鄞的目光又一次染上明显的嫌弃和厌恶。
“……”
路临初:我现在好像没做什么吧。我也不是很想坐在你旁边,是原女主之前让你坐过来的,与我毫无关系。
再说了,原主花小心思让你坐过来你就坐过来,你之前不知道反抗吗?
也许是之前原女主的心思没暴露导致韩鄞没反抗,总之经过了昨晚后,算是撕破脸了。
仿佛听到她心中所想,韩鄞真的开始反抗了:“对于昨天的事,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还以为要放什么大招。
“说什么?”路临初茫然地问。
“你不知道???”不解释?不坦白?
看着韩鄞怒气隐忍的样子,看样子她不说点什么这事确实是翻不了篇了。
好吧。
秉持着让男一号厌恶就是保持贞操的重要一步。
她绞尽脑汁想了想,将视线落在他身上片刻。
一丝不苟的校服衣领,没有一丝污垢,光洁而刚毅的那张脸,长的还行吧。
身后的韩逾白比他好看,此刻正撑着那张脸,沉默地观赏他俩争执。
相比较之下,这位的衣领褶皱就显得廉价了一些。
路临初面色和善地说:“你想让我评价一下你的吗?”
韩鄞:?
视线往下。她结合这些年看片和小说的经验,得出个中肯但稍稍羞辱的说辞。
“模样还行,但其他都……”
“非常的……一般?”
韩鄞:?????
韩逾白手一滑,下巴差点磕桌上:…………
路临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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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你小h文男主角也就那样~》
还是评论红包,段评给大家开啦。
第3章
开黄腔的后果就是彻底惹怒了韩鄞,后者认为她是个轻浮不要脸又big胆的女人。
立马找班主任换了座位,离她越远越好。
原以为会受到什么新的阻碍,没想到路临初一改往常,答应得非常爽快。
没一会儿,班主任在班级扫视一圈,将韩鄞调到了前排,又将后一排的人提了上来,安在路临初旁边。
韩鄞闻言一愣,很轻地皱了一下眉头,转头看向身后的韩逾白。后者对此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情愿,甚至因为听见路临初的话,嘴角一个劲儿的笑。
韩鄞:“……”
一边笑的人一边发出慢悠悠的动静。
韩鄞没忍住开口:“你愿意坐在她旁边?”
“老师不是这么安排的?”韩逾白说。
“……”韩鄞的眉头皱得更深,眼中快速闪过“恨铁不成钢”又“理所当然”的厌弃情绪。
果然是小三的儿子,能明辨什么是非。这两人以这样的身份混在一起,可见沆瀣一气,蛇鼠一窝。
算了,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爱怎样怎样吧。
韩鄞冷漠地收拾完东西,离开时故意让桌椅发生不满的声响,惹得路临初瞌睡醒了几分。
“……”
不是。
这位大哥又在气什么,不都满足他心愿让他搬走了?
这就是犯贱的男人,你明明有白月光,让你远离我还不愿意,真是既要又要。
一股极淡的柠檬味道落在路临初身边。
韩逾白对刚才韩鄞的态度置若罔闻,随手将书包一塞,多看了她两眼,没忍住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路临初:“……”
不是。
你又在这儿笑什么,她实话实说,有什么可笑的。
哦。
路临初很快反应过来:也可能是顺利坐在暗恋对象的身边,偷着乐呢。
笑归笑,闹归闹,该睡觉还是得睡觉。
路临初听着班主任碎碎念的声音也有点瞌睡,跟着他的动作学得有模有样。
——用笔袋加本子垫了一个简易的枕头,一大摞课本放在右边便于阻断视线,这个位置不错,有窗有阳光还有风,开睡!
“……”韩逾白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你……”
是不是吃错药了。
怎么忽然进化成这样。
路临初眨了眨眼没开口,只用圆溜溜的眼神询问他意思。
一副愚蠢的模样。
韩逾白放弃,只建议:“你下次能别喷香水?”隐隐约约的味道,他一直觉得奇怪。
“我没喷。”
他皱了皱眉,一副“喷了就老实承认,别这么矫情”的样子。
“……”
男三号不仅阴晴不定,鼻子还有点问题。
高中时光对于路临初来说一直是痛苦而枯燥的,从小就不爱学习,就算是高压下的社畜生活,也比考试来得轻松。
所以此刻听着和十年前差不多的知识,脑子空白的人直接选择摆烂,装也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