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逾白:“那一会儿你多吃一点你的甜点。”
路临初:“……”
道具都准备好了,离原著情节还能有多远?路临初不知道这只狗的脑子里到底知道了多少,但他现在竟然已经进化不受到情节控制,甚至能利用情节的地步。
多么的可怕。
路临初有点后悔找了这么个倾向僻壤的地方,一会儿喊破喉咙都没人理她。
韩逾白将红酒醒出,雪白修长的指尖落在透明玻璃上,闲懒坐在旷野的半山腰上,颇有种闲云野鹤却矜贵的气质溢出。
路临初看在眼里,有一瞬间觉得,他似乎天生就是这样一类人,而不是和她住在老旧小区里,夏天吹着哐哐作响的风扇,在木板裂开的小桌上啃着西瓜的人。
“路音。”
韩逾白喊她的名字。
这样喊她的时候,又还是那个在街角尽头等她的干净少年,以及如今满肚子坏水的成年人。她警惕:“干嘛?”
“站在那边这么远干嘛,过来。”
路临初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脸上写满了“绝对不会让这玩意儿进入我的身体,想都不要想,就算它三万八”。
韩逾白又开始笑,笑声逐渐放大。
“你脑子在想什么。”他指了指手中的红酒,“我说的还原原著,说的是两人坐在一起喝酒跨年这件事,你阅文无数的脑子闪过了什么深层次的画面。”
“……所以所谓的礼物2,就是这瓶酒?”
“难道三万八你还不满意?”
“……”
你不早说。
这么清水的内容,你故作什么高深的黄色。
韩逾白又笑了起来:“喝酒了。”
算了,看在他今晚这么高兴的份上,路临初走了过去:“你居然还能喝,你到底对我隐藏了多少实力?”
“哪有实力,都是路老师教得好。”他眯着眼,瞳孔本就藏了几分酒气,眼尾上扬,多了几分勾人的张扬,“最后几分钟了,来玩游戏吗?”
“你居然敢和路老师玩游戏?”
“徒弟一生总得冒犯几次师傅。”他指了指眼前的黑幕,说一会儿这里能看见礼花。我们来猜颜色,猜中的不喝,没猜中的就喝半杯。
路临初:“你耍赖,这叫运气,这浪费了我的实力。”
韩逾白看着她:“那玩不玩。”
不知道是喝了酒的他有魅力,还是因为刚才的几次接吻,让她也有点醉了。居然就在他的目光下,稀里糊涂的答应。
她赌酒的技术还不错,但运气向来不好。
重点可以参考她工作中遇到的领导,以及中奖后就穿越的命运。
新年的前一分钟,远处便响起了尖锐的礼炮迸发声。
韩逾白说:“黄色。”
路临初:“白色。”
“砰——”的一声,礼炮在近处炸开,仿佛一副山川为底的斑斓渲染画。
没有白色。
她喝了半杯。
“红色。”
“紫色。”
没有紫色。
她又喝了半杯。
路临初不觉得这点红酒能醉人,但三万八让他们这么没有理由的灌进肚子里,多少有点浪费。
下一幕,她似乎看到了某种颜色,连忙说:“银色。”
韩逾白却说:“新年快乐,路音。”
她原地一愣,心想这不是在玩猜颜色的游戏吗,他干嘛忽然这样,搞得她措手不及,甚至鼻尖有点发酸。
“这是我们在这个世界,过的第一个新年。”
但时间确实跨过了零点,韩逾白主动咽下了半杯酒,拉过她的手将人架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红酒的酸涩与苦润从柔软的唇瓣上传递,而后是香气,属于她的异香与酒香混合,惹得两人同时陷入了情不自禁。
路临初伸出手,习惯性去探西服下的腹肌。
韩逾白单手压住她的后脑勺,嘴唇辗转反侧,吞咽呼吸。
手机震动了两下。
是孟业执、蓝孟声、韩鄞韩研,分别以不同的方式给他们发新年快乐。
之前全力抗拒进入她身体的红酒,还是以另一种形式在流淌。
韩鄞在电话的另一头,还是以另一种形式与他们对话。
韩逾白松开了她的嘴唇,脑袋嵌进她那件过于厚实的羽绒服,嘴唇染上不正常的红,还有透明的水渍。
今天的酒精确实比他想象的,要摄入得更多。
于是此刻除了想与她疯狂的亲密,还有种更深层的渴望,那种恨不得将人吞骨入腹的戾气,让他感到又陌生又兴奋。
于是抵着得原来越高。
高得她难受得挪动。
韩逾白又将人拉了下去,她不由自主“呀”了一声,声音带着不像她自己的沙哑。
这说明一个问题。
而他们彼此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两具身体有自己的能力,在拼命挣脱大脑,向彼此靠近。恨不得彻底融入,与原著重合在一起。
如果真要这样,那将一发不可收拾。
而路临初没有韩逾白那么强大的耐性。她是一个跑800米都觉得是噩梦的人,是个做什么都容易半途而废的人。
尤其是在这样的氛围下,降低心底的防线,节节溃败。
韩逾白拿嘴唇抵住她的额头。
听见她说:“既,既然你也给我透露了礼物2的内容,今年看在变故比较大的份上,我也能稍微告诉那么一丢丢你的生日礼物~”
韩逾白感到一阵湿润。
嘴唇崩成了直线,鼻息不由自主加重。
其实很难听清她到底在说什么,但习惯又让他更容易理解。
“礼物1是一件虚拟物品,礼物2是一件实物——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实物。”路临初说。
看吧,她都这样坦诚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坦诚。
他是多聪明的人,肯定能读懂她的意思。
路临初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蹦出来了,脸颊红得似火在灼烧,耳鸣声几乎能让人晕厥。
韩逾白却沉默片刻:“路音,你不要在现在勾引我。”
路临初愣了一下。
他用力抱紧了身前的人,将脸颊压入她的外套里,热气熏脸,声音强忍的镇定:“我怕自己忍不住,你不但没有快乐,还会觉得很痛。”
还是那句话。
她感受到自己微微的颤抖,压低声音,很轻地说:“你一直都不需要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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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还是那句话。
小白今天能不能行。
第50章
话还是原来那句话, 意思也还是那种意思。
但情况和程度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上次是初始阶段,最后的结果不过是手酸手肿,情感也没有这么强烈, 他此刻还能坚持屏息忍耐,但一会儿能不能保证,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不仅如此。
他从开始就没往这个方面想,所以根本没买必需品。
路临初现在这么紧张, 肯定也没意识到这件事。
“……下次不喝酒了。”
韩逾白摸着她的后脑勺,鼻息缓缓放慢, 闷声道, “我等我的生日礼物。”
好吧。
路临初开了一次口,已经耗费全部的勇气。只能睁着一双懵亮亮的瞳孔, 在盛大的烟火下, 用嘴唇无声地问:“那你现在怎么办?”
“用……”他将目光下挪, 落在她手上。
又手?
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她,路临初已经感觉累了, 而且她觉得今天肯定比以前更加累。
韩逾白咬住她的耳垂, 抱着人进了身后的帐篷。
身后压入云朵一般的软垫,她勉强将手腕抽了出来,表示好累了, 可不可以休息一下。韩逾白低头笑着说就你这体力今天晚上还想让我不要忍,未免也太不知好歹。最好从现在就做好准备,否则肯定还没开始就受不了。
路临初被他看不起,却又没办法反驳。反驳就得拿出实际行动, 她后知后觉这次的时间确实比之前长了很多,他一点也没有结束的意思,甚至连疲软的苗头都没有, 所以是真的有点怕。
帐篷外的烟花早就结束,在两人不知道的时候,背景格外寂静。
烧烤架上的火徐徐燃烧着,有熄灭的趋势。
蛋糕彻底没了余温,甜腻的流心流淌,连书包也歪着脖子一动不动。
只有帐篷里的声音一次响过一次。
路临初踹了他好几下,心里又满又烦,问你到底还要坚持到什么。
“没坚持。”韩逾白老实说,“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男三号?这只是一半的本能。”
“……”
她将脑袋埋在枕头上,呜呜地哭。
原来哭的原著是这样还原的,韩逾白低头吻她的鬓角,说不准哭,他会舍不得。
路临初:你舍不得个屁,你只会更加兴奋,你这个死变态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