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贪凉少吃些解解馋就好】
谭溪月把纸条倒扣到床头柜上,决定先不管他,翻身靠到床头,又挖了勺,等他洗澡出来,她已经一小勺一小勺地吃了大半个进到肚子里,陆峥走过来,直接拿了她的碗,柿子本来就性寒,又是冻过的,她吃多了过几天该难受了。
谭溪月正吃在劲头上被他打断,她对他皱了皱鼻子,将勺子意犹未尽地从嘴里拿出来,也扔给了他。
不吃就不吃,他拿好吃的招惹了她,还不让她吃够,这就是典型的管杀不管埋,她拿起枕头边的书,继续当她的好学生。
陆峥好笑地刮刮她翘挺的鼻子,她小时候应该是个馋嘴的小姑娘,被抢了吃的,没准还会急眼的那种。
谭溪月拿书打他的手,有些气闷道,“你不想让我吃就别招惹我。”
陆峥坐到床边,拉过她的手回道,【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谭溪月愣了下,陆峥意味深长地看她,谭溪月反应过来,抄起书想砸他,又有些理亏,她前几晚招惹他招惹得……确实不轻,要说管杀不管埋,她比他要过分的多,但她是不会认下这件事的。
她只当不懂他的意思,不再理他,翻个身又趴回床上,她该复习的还没复习完呢,没时间在这儿跟他玩儿什么文字游戏。
陆峥胡乱地揉揉她的头发,她这装傻当鸵鸟的本事是一天比一天熟练,谭溪月翘起脚踢上他的腿,让他离她远点儿,陆峥攥住她的脚腕,谭溪月挣不开,回身瞪他,陆峥放开她的脚腕,转而握上了她的小腿,谭溪月刚想骂他耍流氓,又急咬住了唇。
他捏着她的小腿慢慢地按了起来,就……很舒服,站了一天的腿都是酸的,他按一下,揉一下,感觉把那股堆积的酸劲儿都给揉散开了,她暼一眼他认真的神色,最终也没说什么,转过头,想接着看书,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抠着枕巾的一角,把脸压在了书里,不想让自己舒服得哼出声。
他有这手艺,要是出去开店,大概比开修车厂挣得还要多。
到最后,枕巾被她攥得都皱成了一团,她闷在书里含混道,“好了,不用再按了。”
陆峥似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倾身过来,凑到枕边,他的呼吸轻拂在她的耳侧,温热的气流直往她耳朵里钻,谭溪月侧过些头看他,她的脸红红的,像熟透了的软桃儿,嫩得碰一下就能出汁儿,陆峥慢慢靠过去,谭溪月伸手抵住了他的肩,他的气息停在她的唇角。
空气里是一触即发的紧绷。
谭溪月摁一下他薄薄的唇,小声道,“我还想吃一勺那个冻柿子。”
陆峥看着她。
谭溪月碾着他的唇再摁一下,“一小勺就好。”
陆峥还看她。
谭溪月只拿手指在他唇上作乱,捏一捏他的唇角,再扯一扯,反正就是不肯亲他。
陆峥也不逼她,松开她,要起身。
谭溪月又拽住他的胳膊,默了半晌,声音更小,“我给你买了东西,在左边柜子的最底下,你去看看喜不喜欢。”
她之前答应要给他再买件薄外套的,她前两天去市场的时候,已经买回来了,就是一直没拿出来给他,看这两天降温的速度,再不拿出来,估计今年就穿不上了。
陆峥盯着她,目光灼亮。
谭溪月和他对上视线,又偏开,过几秒,又转回来,理直气壮地看他,“我可以再吃一勺了吧。”
陆峥抬起她的下巴,使劲亲她一下,翻身下床,从书桌上拿回碗递给她,又竖起食指,只能再吃一勺。
谭溪月接过碗,心里偷偷腹诽,可真小气,那件风衣都快花了她小半个月的工资了,结果只能换来一勺冻柿子。
陆峥走去柜子那儿,打开柜门,弯腰拿出柜底的一个袋子,谭溪月趁他背身,吃完一勺,又吃了一勺,吃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她从床上起身,着急道,“不是那个白纸袋,是那个黑纸袋。”
她刚才着急忙慌地把朱翠翠给她的那个袋子也塞到了柜底,她都给忘了。
但是,她的话说晚了一步,陆峥已经拿出了白纸袋里的衣服。
……应该能说是衣服吧?
薄如蝉翼的黑纱什么都挡不住,肩带细到感觉一扯就掉,为什么后面还有一个毛茸茸的尾巴,关键是这还不算完,他又用他那又修长又笔直的手指从袋子里挑出了一个细细的发箍,带着两个毛茸茸的猫耳朵。
谭溪月快要宕机的大脑一时想她身上的猫味儿有这么重吗?朱翠翠和春玲那两个死妮子买的这都是什么,一时又想她要怎么给他解释这个误会。
在他玩味又渐深的眼神里,谭溪月颤着睫毛憋了半天,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你不是喜欢猫?”
第36章
谭溪月汗津津的手被他紧扣在掌心, 压进深陷的床里,他下颌上挂着的汗珠掉下来,在潮热的空气中划出一条坚硬的线, 滚落到她微微张着的唇上。
有些咸, 更多的是烫,烫得她指尖都起了蜷缩。
柔软丝滑的布料包裹在她身上,已经被汗湿给浸透了, 发箍在她头顶摇摇欲坠,毛茸茸的猫耳朵一下一下地撞在床头,时快时慢的声响刮蹭着她敏感脆弱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