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靳星燃生气了和金酿月大吵一架最后分手就更好了,这样他才有机会,不是吗?
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高傲地扬了扬下巴,然后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虽然刚走出去,想起刚才的修罗场场景,还心有余悸。
该死,该死,该死。
啊啊啊啊!
靳星燃轻嗤一下。
他总觉得,他的情敌由始至终只有羿嘉言一个,对于钟连这种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挑衅,总带点高高在上的不以为意,此刻却不得不认真起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知不觉中莫名其妙变了,他不能再轻敌。
还有就是,钟连这算不算傲娇?
第83章 水中月(11) 耳洞
即便是在外面, 靳星燃也选择把头靠在她肩膀上,从后面搂着她的腰,电梯门倒映着两人的影子。
靳星燃望着倒影里的两个人发呆, 眼睛暗下去。
家里也有全身镜, 还是金酿月买的,虽然没这么大,但照两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要是在镜子面前……
金酿月白了他一眼:“你最近越来越过分了,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靳星燃收回所有心思,哀怨道,“什么限度?你这人可真过分,你招引来的狂蜂浪蝶,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倒先倒打一耙, 反过来说我的不是。”
电梯门打开, 金酿月迫不及待走出去, 一边开门一边道,“什么叫我引来的狂蜂浪蝶?你不是早就知道他脑子不正常了?现在跟我算什么账啊。”
靳星燃牵着狗进去, 没有回话, 心里在盘算。
现在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系统叫005,那前面一定还有001,002,003, 004。
他问过系统, 但这个系统大概率是懒癌晚期, 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一味装死。
一切都联系起来, 钟连八成就是那四个之一。
估计是弄假成真了,攻略出真感情了。
一想到这,靳星燃就痛骂了系统几百遍,没事老给他制造情敌干什么?
不过这系统还真的有些来历,他曾经尝试过,跟金酿月沟通一下,他根本没办法开口,冥冥之中,好像有一股神秘力量阻止着他。
想跟叶哲深他们商量一下也不行,要不是他已经和金酿月和好,他几乎要以为这是自己臆想的产物了。
给家里两狗一猫都喂过之后,她们才再次出门,今晚金家约好了一起吃晚饭。
金酿月必须得去,毕竟现在在公司里做主的是她嘛。
至于还在冷战的卢令慧,她不理她就是了,只要她不给她道歉,就一直冷战下去吧。
许是已经相处过两年,金老太太确定靳星燃不会打人,对她态度又热络起来,对着靳星燃一个劲夸个不停,顺便拉着正在准备考研的金离愁,“老大老二我是指望不上了,你什么时候能带个媳妇回来?看你姐,这么不着调,结婚后都过得这么幸福。”
不着调的金酿月抽抽嘴角,这老太太,说话真不中听。
金醉欢又出去了,在这个家里,有金老太太和孙碧莹这一老一中两个女人在,她要是要是一直待在家里,估计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正因为考试忙碌的金离愁心情也是十分不好,只敷衍道,“以后再说吧,我现在才多大啊,现在哪有这么早就结婚的?”
金老太太道:“早什么早,不早了,像我们那时候,二十多岁孩子都能满地跑了。你要是一直再拖,虽然你是男孩子,但一直拖下去,到了欢欢和茗茗这个岁数,再想找到合适的就难了。”
她越看靳星燃越满意,止不住夸赞道,“你看看,你姐和你姐夫,现在过得多好啊。欢欢呢,就因为不结婚,脑子出问题了。茗茗,害,我都不想说了。”
金离愁烦不胜烦,“可我现在又没有对象,总不能我一个人去民政局领证吧?还是我也和我姐夫结婚啊?”
偷偷看热闹的靳星燃噎了一下,立马道,“不要胡说八道。”
金老太太不满瞪了金离愁一眼:“你说这话不是有病吗?”
她转而换了目标,去跟金酌茗嘱咐,“茗茗啊,你今天都看三十了,三十男人一枝花,三十女人豆腐渣。离愁最起码是个男人,晚点结婚也不算什么,咱们女人可等不了了啊。”
金离愁贱嗖嗖地插嘴:“那能怎么办,她现在又没有对象,要不然干脆一起嫁给姐夫得了。”
靳星燃差点没被呛死,金酿月咯咯直笑。
金老太太怒目道:“我看你今天是鬼上身了,就会说些神经病的话。”
金离愁放下筷子,两手一摊,“没办法,这里就我爸和我姐夫两个男的,总不能让茗姐嫁给我爸吧?”
他一顿,又道,“要不然,让茗姐和我结婚得了,这样她嫁了,我也娶了,您老人家也不用着急了。”
金老太太气得够呛,要不是身边没有合适的东西,真想抄起来打他,“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滚出去。”
金离愁就等着这句话似的,麻溜儿从饭桌上起身,小跑着往门那儿走,生怕金老太太反悔让他再留下来似的。
金酿月还在笑,金老太太年纪虽大,身体倍棒,被气成这样也大气都没喘一下,看到金酿月又来了气,“你还有脸笑,都是你把你弟弟带成这样的,他原来多乖一小孩啊。你也滚。”
金酿月听到前半句话,反驳的话已经堵在了嗓子眼,但一听到后面的三个字,如听仙乐耳暂明,点头哈腰,立刻拉着靳星燃走了。
刚到门口就听到金酌茗的声音,“不用您说了,我知道了,我也滚。”
等回家了,金酿月还在笑,靳星燃还在生闷气,他越想越不对劲,“你弟怎么这样,乱说什么话?”
金酿月全然没放在心上,摸着金毛的脑袋,笑嘻嘻道,“开玩笑而已啦,不也挺好的吗,还能提前被赶出来呢。”
靳星燃道:“他拿自己开玩笑就算了,还说你堂姐,以后见面多尴尬呀。”
金酿月道:“没事呀,这有什么好尴尬的,你就当他放屁就完了。”
靳星燃不说话了,摸摸小狗的脑袋,又去摸她的头发,心里有点委屈,她果然还是不够在乎他。
他可绝对不会让亲人朋友随意开她的玩笑,她弟弟这么开玩笑,她居然就觉得没什么。
“你说,万一,万一你弟弟真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呢?”
他可还记得,之前金离愁对他的质问。
金酿月道:“不可能,他从初中时就开始给女同学发情话,高中谈了两个女朋友,不知道大学后怎么回事,不谈了。”
想起往事,他又笑起来,“他第一次被发现早恋时是高一,我妈妈偷看他手机看到聊天记录和备注,气得要死,还要去学校闹呢。”
靳星燃咋舌:“你妈妈有点可怕。”
金酿月哈哈笑起来,“是吧?我也觉得。那时候离愁哭了好久,她才没去,但还是直接删除拉黑一条龙,还去学校换了班级,生怕别人勾引了她儿子。她脾气就是这样,超级大的,想一出是一出。”
金酿月私底下也有反省,不知道是基因问题,还是耳濡目染,她也经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不过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她也就有意识地控制,效果也还不错。
靳星燃道:“没关系,我脾气很好的。”
他说的也是实话,只要不是分手这种事,他都可以微笑面对。
不对,金酿月找小情人也不行。
金酿月想了想,觉得他真的脾气很好。
跟他这样的人,似乎吵架也吵不起来。
靳星燃虽然变态,但只会默默流泪。
梨花带雨总比张牙舞爪要好许多,她满意摸摸他的脸,手指从下巴滑过,顺着下颌线一路往上,最后停留在耳垂处,一点一点地轻揉。
“打耳洞疼吗?”
靳星燃像只大型猫,被摸得很舒服,眼睛半眯着,“不疼,一下就好了。”
金酿月突发奇想:“那等有时间,我们一起去打个耳洞吧?这样就可以戴情侣耳钉了。”
靳星燃点头,侧过头去亲她的手腕,“老婆,今晚……”
他期盼地看向她,昨晚又惹她生气,两人单纯盖着一张被子睡觉,什么都没有做。
金酿月用手指戳他的脸,“你这个样子好像一个无耻色魔。”
靳星燃还是第一次被这样称呼,无耻色魔听起来显然不是个什么好词,但因为是从金酿月的嘴里说出来的,他也不觉得如何羞耻,只觉得是调情,想去舔她的手指,她这次却早已经有了防备,他还没伸出舌尖,就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