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情不愿道:“可是你这样,老是突然就过来舔我一下,是真的很像那种痴汉啊。”
她隔着衣服摸他的腹肌,“你说是不是?”
靳星燃凑过去,小声反驳,“其实不是突然,我一直都很想舔你,哪里都很想舔。”
男人说这话的侵略气息很足,居然能把这么不要脸的想法就堂而皇之说了出来,金酿月脸红起来,“你真的是个变态。”
靳星燃查看了一下好感度,没有掉。
她说这话的时候和之前吵架时的语气完全不一样,更像是是娇嗔,他变本加厉得去舔她的耳垂,金酿月也只是稍微推了他一下,并没有拒绝。
他不由感叹,如果这是在后宫,这个系统简直是个争宠利器啊。
系统在手,何愁不能揣摩圣心啊。
这个念头只冲出来一下,立马在脑海中呸呸呸了好几下,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金酿月也不是花心的皇帝,没有三宫六院,他又为什么要争宠?
太不恰当,简直是太不恰当了。
周围温度似乎突然升高,靳星燃附在她耳边,“上次……你选的那个到了,今晚要不要试一试?”
金酿月脸一红,点头答应,看他脸简直像是个熟透了的番茄,她又补充道,“你那个惊喜,得再给我准备一次。”
靳星燃轻声道好。
她那日本来就是随手一指,布料少得可怜,穿这种东西,难免不好意思,不过看靳星燃又是激动又是害羞,像是暂时丧失了语言能力,作弄人的想法便又压过了其它,嘲笑道,“我还记得,你高中时周一老去国旗下讲话,那时候怎么不见你脸红?我们班还有人夸你帅呢?”
靳星燃现在这反应根本不用演,想看,又不敢看,想摸,又不敢摸,想舔,又不敢舔,脑子罕见地不清醒起来,晕乎乎的像是浆糊。
他强压住颤抖的意思,反问道,“你呢?你为什么不觉得我帅?”
金酿月没回答,少女自然是怀春的,但她那时候,看不太上身边的毛头小子,总觉得自己以后的恋爱对象会是风度翩翩的成熟人士。
后来她才知道,风度翩翩的成熟男人几乎绝迹,上了年纪挺着啤酒肚的老登倒是遍地走。
靳星燃吃味道:“你当时有喜欢的人吗?不是羿嘉言,哪是谁?”
金酿月双手捂着脸,催促道:“你这个人真是的,我穿成这样,是来跟你聊天的吗?”
靳星燃不太高兴,福祸相依,激动的心情也平复下来不少,俯下身耐心地接吻,手上的动作却到了几分急切。
布料几片,甚至没有脱的必要,一掀开就准备就绪。
好了,这下子羞耻又占据了上分,他不由想起那套管家服,也是这样,重要部位反而一扯就开。
他看得呆住,金酿月骂了一句,“你傻了吗?”
真没想到,优等生大学霸靳星燃也会有被她质疑智商的这一天。
靳星燃被喊得回过神来,眼神暗下来,再暗下来,里头比起火,更像是火烧过留下的灰烬。
他没吱声,这种时候根本不需要说话,做就行了。
*****
金酿月以前就知道,靳星燃是个小心眼的人,虽然他的小心眼只针对于羿嘉言,对于钟连就宽容得多。
但近几日她才发现,他也并不是只吃羿嘉言的醋。
那晚随便一提,他见缝插针就要拐弯抹角问一句,她高中时喜欢的到底是谁?
金酿月拒绝回答。
这让靳星燃更不安,难道这个高中时的暗恋对象,就是金酿月的白月光,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念念不忘,他的好感度一直停留在90,是因为她心底永远有那个神秘人的位置?
他不淡定起来,不行,万万不行。
敌在暗,他在明,居然这么久连真正的敌人是谁都没有搞清楚,还在一直傻乎乎跟羿嘉言过不去,其实对手另有其人。
他绝不能让别的男人,留在老婆的心里,思索再三,还是准备和应念念打探打探消息。
说起来,金酿月高中时应该和凌玲琅更熟悉些,应念念和她不同班,但凌玲琅已经闹掰了。
直到这时,靳星燃才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应念念的联系方式。
因为那次男模事件,他觉得应念念会带坏金酿月,应念念觉得他碍手碍脚,两个人都看对方不顺眼。
只能从别人那里下手了。
多年同学,他们的好友圈子有很大重叠,靳星燃很快选定了目标,从通讯录里找到这位名叫陶望雅的女同学。
他们去年举办婚礼时,陶望雅还来参加了,整个高中三年,她和金酿月都是同校,还做过一整年的室友,应该能知道一些事情吧?
他斟酌着语句,努力显得若无其事,编辑好问句发送过去,最后还没忘记请求她,不要将他找她这件事告诉金酿月。
陶望雅一直没回复消息,这让靳星燃整个白日都心神不宁的。
事实上,从那天开始,他日夜都在想这件事,白月光,初恋,这该怎么战胜呢?
如果听之任之,他是不是永远只能做第二呢?只能拿九十分呢?
不行,他要完全独享。
幸好第二日陶望雅回复了,他的胡思乱想暂且停止,面对对方是否吵架的询问,赶忙回了没有,声称只是对他和金酿月分开的那几年感兴趣而已。
「好感的男生吗?我高中时和酿月蛮熟的,但真没发觉她有喜欢的人。」
「倒是当时……你和羿嘉言是一个班,应该知道得更多吧?」
接下来她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靳星燃这时候是真好奇起来,又是羿嘉言,这个烟雾弹真够碍眼的,那个勾引了金酿月的男人到底是谁?
他越想越气,也越想越心酸,能被金酿月喜欢的人,一定是很优秀的。
之前金酿月在朋友圈发毕业班级合影,他有保存过,索性用笨办法,从相册里发出来,数着人头一个一个地认过去,凡是有稍微好看点的男生,就记下来名字。
按照她对金酿月的了解,她应该对喜欢的男生外貌有要求。
这么排除下来,也就那么两三个,他准备联系一下刺探军情,又担心,万一根本不是本班的,他找错方向了怎么办?
事情一下子陷入僵局,他想再找几个女同学打探一下,但他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和女生讲话,通讯录里也没有多少,只能退而求其次,和金酿月班里的男同学打探,甚至还想问一下他妈——毕竟她当年可是班主任,天天泡在教室里。
但转念一想,就金酿月那个鹌鹑样子,一见到老师就怂得不行,他妈估计也不会知道什么。
下班后没急着回家,而是马不停蹄感到商场,今天金酿月和应念念约好了要购物,他必须要看紧了,免得两人买着买着,一不小心又拐到哪个会所里面去了。
应念念很不满:“真是够了,金酿月你也太不讲义气了,怎么无论干什么,都要带着这个男人啊?你们是连体婴吗?”
金酿月无奈道:“不要这么说啦,我也没办法啊,他非要跟来就跟着嘛,就当多了个免费拎包的,不也挺好的吗?”
其实她已经很习惯了,反正靳星燃话不多,她和应念念说话,他就乖乖听着,也不怎么插嘴,最重要的是长的很好看,跟在后面,让金酿月觉得自己很有面子。
应念念一脸“恋爱脑真是没救了”的表情。
两人进了一件饰品店,满墙挂得都是项链戒指耳环之类的东西。
金酿月和应念念对于这种亮晶晶的东西都是毫无抵抗力,也就是这时,应念念才发现金酿月竟然打了耳洞。
她怕自己看错了,凑过去拨开她的头发,店内灯光很足,可以看得很清楚。
应念念称奇:“你不是说,不敢去打吗?什么时候打的,我怎么不知道?”
她这些日子实在是太忙了,躲纪白,勾搭新男人,旅游,lucky前不久还生了一场感冒,病虽小,却把她吓得够呛,能分给金酿月的时间,就少得可怜。
靳星燃手握成拳头,抵着唇,轻轻咳嗽了一下。
可惜应念念耳朵不好,根本没听见,自然也没注意到,他的耳洞死而复生了。
应念念只是笑着调侃:“你之前还说,这辈子都不会打耳洞呢。”然后就去挑选耳饰,并未多想什么,直到金酿月选了情侣款,她发恍然大悟,“我靠,不会是为了和他戴情侣耳钉打的吗?”
金酿月嘿嘿笑两声,应念念恨铁不成钢,“金酿月,你被男人迷住了,快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