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播完了了一集,周正的消息才发过来。
这让金酿月很不满,明明是他主动加自己的,却拿乔这么久,装什么呢?
【你好,靳太太。】
金酿月嘴角抽了一下,她有名有姓的,还是第一次有人称呼她为某太太,而不是金某某。
【我姓金,有话直说,别磨磨唧唧的。】
周正:
【好,金小姐真是个爽快人,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兜圈子了。】
【我和jocelyn的关系,你应该知道,但我希望,你可要装作不知道,不要告诉笑寒,也不要去找jocelyn。】
金酿月一看就更火大了,这老东西,刚才有空和乔斯琳串话,把她晾在这儿。
他这颐指气使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金酿月这辈子,也就能容忍卢令慧这么跟她说话。
现在她有钱了,要不是惦记着这房子,她连卢令慧都不想再忍。
这个周正,又算是什么东西啊,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
还有这个乔斯琳,她就说吧,她不愿意管这些男男女女之间的破事。
她好心提醒一句,乔斯琳转头就和中baby一起商量对策去了。
真是恶心到家了。
【你希望?】
【你希望有个屁用啊?】
【你还希望当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呢,你看看能行不?】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才发来消息,
【你直说吧,你想要多少封口费。】
金酿月想也没想:
【一千万,我就失忆。】
她知道,周正就算能拿出来,也绝对不会给她。
毕竟他们住同一个小区,经济水平相差总不会太悬殊。
要是周正真能拿出来一千万当封口费,应该会出现在富豪们常出没的顶级小区,与这里相距不远的某宫不就是吗?
怎么可能住一个普普通通的三室户型,连大平层都算不上。
周正的反应也正如她所料,
【金小姐,别开玩笑了。】
金酿月:
【老哥,是你先跟我开玩笑的。】
周正:
【这样吧,我也说说我的心理价位吧。】
【二十万,如何?】
二十万,其实也很多,至少在金酿月看来是如此。
卢令慧对她一直扣扣搜搜的,二十万够她玩好久了。
但从一千万,砍到二十万,这未免差得太多了。
而且,虽然内心很想,但理智告诉她,这笔钱不能拿。
真拿了,周正这个老奸巨猾的,又反悔告她敲诈怎么办?
拿钱嘻嘻,蹲大牢不嘻嘻。
要是她蹲大牢了,别人不敢说,卢令慧肯定是要气个半死,然后再跟她断绝母女关系。
应念念对她很是溺爱,估计可以拎东西来探监。
至于靳星燃嘛,她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大概率也是会觉得丢脸,毕竟她们只是为了应付家里催婚,顺手结了个婚。
无缘无故抛妻弃子的男人都那么多,何况她们连海誓山盟都没有。
无论如何,她绝对不要去蹲局子,好不容易成了小富婆,还没好好享受呢。
所以,她不客气回复,
【你糊弄鬼呢?】
【你给jocelyn上个月买了好几个包吧?那都不止二十万了。】
周正也没想到,金酿月看着是个体面人,实际上却贪得无厌,二十万块还不能堵住她的嘴。
乔斯琳的那些包……他眼神一暗,强制把思绪拉回来。
既然利诱不行,只能走感情牌了。
【金小姐,你现在还年轻,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我也是理解的。】
【你和你先生刚结婚不久吧?你们俩很登对。】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男人出门在外养家真的很辛苦,有什么就难免想寻求一些刺激。】
金酿月破口大骂和阴阳怪气相结合,
【你辛苦个屁啊,一周五个工作日,有四天都来接人,我看你闲得都能去帮母鸡孵蛋了。】
【人累了,鸡还不累是不?】
周正沉默,过了足足有十几分钟,才又发消息过来:
【你觉得,笑寒知道这件事情,她会怎么样?】
【我可以发誓,无论无何,我从来没起过离婚的念头。】
金酿月:【哎呦那你还挺深情的嘞。】
周正:
【我再跟你说真心话,小姐,你到底太年轻了。】
【你觉得,笑寒知道了,她就会跟我离婚?】
【她已经不年轻了。】
金酿月本着脸,把人删了。
这人说话真是难听死了。
冯笑寒是不年轻了,他难道还是什么如花似玉的小伙子吗?
瞧他眼角那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了。
靳星燃似有所感,一句话也没说,努力把存在感降到最低,但还是被殃及池鱼。
金酿月冷冷瞥了他一眼,“你们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
靳星燃也是有脾气的,这段日子两人已经相熟很多,他很自然地用手捏她的脸。
金酿月被掐得腮帮子鼓起来,有点像是小仓鼠,两只眼睛还是圆溜溜的,瞪着他。
“吃着我切的西瓜还一直骂我?”
金酿月继续瞪:“你松开!”
音量大起来,看不得人吵架的猫猫队立马跑过来,开始喵呜喵呜劝和。
靳星燃这时候才发现,两人的距离的确才有些近了,放开她的脸,她依旧整个人被半圈在怀里。
金酿月得了自由,却没有立刻推开他。
而是伸手,把他的眼镜摘下来。
这个人近视度数也不是很深,不知道为什么天天带着眼镜。
第18章 猫(14) 我们现在的关系不太适合这……
听天气预报说, 下周洛水会迎来初雪,气温再降新低。
外头有呜呜的风声,洛水没有暖气, 冬天取暖的方式只有空调。
金酿月其实不太喜欢冬天开空调, 真的很闷,就像是现在,她觉得自己脸热得要命, 胸口也像喘不过来气似的。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失去了玻璃的遮挡,金酿月能看清这窗户上生长的每一根睫毛的走向。
如春水如冬雪的一双眼睛,清凌凌的,看起来就很会勾引人。
然后是高挺的鼻子,再下面是唇。
……看起来好像很好亲。
凡是都要自己去争取, 这是她从父母身上学到的道理。
所以这个念头刚一出来, 她就顺着去做了, 抬头,轻轻用唇碰了, 果然很软。
她好像找到了乐趣, 正用舌尖舔他的唇瓣,靳星燃却恍然惊醒似的,猛地从这个不伦不类的吻里抽离开来。
金酿月不解,刚才不都乖乖被她亲了吗?现在这是干什么。
“你干什么?”
两人的距离还是很近, 金酿月能感受到, 他的呼吸扑在自己脸上, 像是给小猫买的逗猫棒,带着羽毛,挠过来痒得不行。
她也能清晰感受到, 他的手还放在自己腰上,现在的姿势明明就很适合接吻。
靳星燃却只是望着她,眼里的那泓活水,让人不自觉沉醉。
他声音又柔又轻,像是在进行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们现在的关系,不太适合这样吧?”
好像是拒绝,又像是勾引。
反正在金酿月看来绝对是勾引的,她不服气道,“我偏要亲。”
说完她就仰头,要去寻他的唇。
这个靳星燃,真是的,又不让她亲,又不彻底拒绝,到底想干什么?
但她到底还是没亲成,手里装着切块西瓜的碗,在她的不经意间被打翻。
瓷碗质量还不错,没碎,但西瓜都滚落了出来,摔烂了不少,在雪白的瓷砖上,像是一幅写意的白雪红梅图。
就是这红梅未免太盛了一点。
这一声不够清脆的“哐当”,也让金酿月的神智重新回来。
屋内灯光亮得刺眼,靳星燃刚才被亲过的唇红得显眼,要不是脸色红润,几乎像是聊斋里狐妖女鬼一般的人物。
金酿月沉默和他对视了一眼,在几秒后捂脸道歉,“对不起。”
飞速逃离现场。
逃到了卧室,她依旧是心跳得很快。
人,怎么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在两次呢?
还是在她刚痛骂完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后,她就被男人蛊惑了。
翻来覆去,还是给应念念发信息:
【好吧,可能真是我对靳星燃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