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星燃不语,只是一味重复亲吻。
金酿月真的没脾气了,她亲了小核桃半个多小时,靳星燃亲她的时间只多不少。
她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兴奋成这样。
她早早就感觉到,他在舔她手心的时候就起了反应。
这让金酿月很不自在,心猿意马起来,可当事人靳星燃,却浑然不知似的,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亲她上面。
金酿月“喂”了一声,靳星燃短暂停止,“怎么了?”
说完这简单三个字,又迫不及待去含她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看她有皱眉的动作,他反而更愉悦。
“你起来。”
靳星燃振振有词:“你刚才自己同意的,我还没亲够。”
金酿月:“我同意的是,你可以亲小猫。”
其实亲她也可以,但这未免太久了,她真的烦了。
“想亲你。”
“够久了,你先起来。”
靳星燃喘着气,胸膛起伏很明显,眼睛也不复清明,“还想亲。”
金酿月无奈撇过脸去,面朝他的就变成了纤细白皙的脖颈和埋藏在衣领边缘,若隐若现的锁骨。
靳星燃眼神一黯,埋下身去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
金酿月很怕痒,立马要笑起来。
她忙止住笑,曲起膝盖,蹭了蹭他,看到他吸气,才暗示道,“不要再亲了。”
引人为傲的自制力全部崩塌,再碎成粉末。
靳星燃觉得心跳得很快,头脑里像是几百只蝉在鸣叫,吵闹不止。
他低声应了一个“好”,红着眼尾,就要解腰带,却被她拦住,“去卧室。”
靳星燃答应了,很轻松把人抱起来,往卧室里走。
*****
金酿月是真怀疑,靳星燃是不是真中了春药之类的东西,今天才如此反常。
之前他哪怕急切,也是尽可能温柔,照顾她的敏感点,一直仔细观察她的表情,生怕弄痛了她。
今天却不一样。
先是按着她亲了这么久,做的时候也是用了最大力气。
要说讨厌吗,也不算,和之前算是两个风格。
她今天也有个新发现,从后面真的好深。
其实在上面也可以很深,但她觉得好累,不太喜欢在上面。
结束后,靳星燃又披上了那层温文尔雅的皮,一脸温柔地吻掉她的眼泪,“宝宝叫得很好听。”
这话不太像他嘴里说出来的,除了被下药之外,金酿月又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被哪个色鬼夺舍了。
金酿月盯了他好一会儿,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你今天好奇怪。”
热情得过分了吧?
靳星燃亲昵蹭蹭她的脸,在再三追问下才道,“昨天就想这么做了,你穿婚纱好漂亮。”
但她一路上一直在抱怨累死了,回家就呼呼大睡,他也不好多说,再做些什么。
金酿月下意识反驳:“我每天都很漂亮。”
靳星燃点头:“每天都很漂亮,昨天尤其漂亮。”
他更喜欢蓬蓬的大裙摆设计,觉得她穿会像是公主,但金酿月不喜欢,她选了一条鱼尾裙。
上面的钉珠很闪,裙摆华丽,也很像是公主,海的女儿小美人鱼。
靳星燃还是有点遗憾,如果自己更有钱就好了,那他一定要把婚纱上点缀的水钻全部换成真钻石。
甚至还情不自禁和羿嘉言比较,如果是羿嘉言,他肯定能做到的。
金酿月和他结婚好委屈,但要他放手是决计不可能的,他之后一定要努力对她好。
金酿月不太理解他的心思,只觉得这婚纱已经贵得离谱。
只能穿一天的裙子,在她看来实在不值当花那么多钱。
可惜,不光是靳星燃坚持,卢令慧、金离愁、金康平、沈妍等等都坚持,她只能少数服从多数,听从她们的意见。
伴娘过年的时候已经定了,应念念肯定是其中之一,金酿月人缘不算差,伴娘对她来说不算难事,就是金酌茗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当一次伴娘。
伴郎那是靳星燃那边儿的事情,她并不如何操心,只警告道,“千万、绝对不能闹我,也不能闹伴娘,要是不规矩,我一定会当场翻脸的。”
靳星燃笑笑:“怎么会?”
金酿月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最好是不会。
猝不及防又想到,高中那时,还没和凌玲琅闹翻。
她家做的就是服装生意,女孩儿笑脸明亮,信誓旦旦,以后金酿月的婚纱就由她来准备,一定一针一线都是她亲手缝制。
她们俩的捧花也一定要给彼此。
但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久。
第49章 守卫老婆(6) 准备婚礼…………
筹备婚礼, 真的很累,但能有正当理由请半个月的婚假,就很高兴了。
结婚是人生大事, 办公室里, 连与金酿月关系不怎么样好的李慧美,都开口道贺。
不讨喜的严俊智也说了几句恭喜,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没装几句话,就拐弯抹角打听起来,彩礼多少,嫁妆又是多少。
洛水本地是不怎么流行彩礼的,大概就是给个八万八或者六万六,这种吉利数字意思一下, 重要的其实是房车、三金、钻戒、酒席这些。
靳星燃家里肯定是不如金家有钱的, 这点儿卢令慧还不太满意, 但是一想到他是A大的高材生,亲家母是重点高中校长, 亲家公是大学教授。
那点子不满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万般皆下品, 惟有读书高,能和文化人做亲戚,可是她走了大运呢。
对此金酿月翻了个白眼,“我也是重点大学毕业的, 怎么没见你对我好一点?”
卢令慧回应的只有冷笑。
严俊智看金酿月不说话, 已经开始脑补起来, 眼神往旁边斜,摇头晃脑,啧啧感叹, “还是从前好,一辆自行车就能娶一个老婆,现在的女孩子都太拜金了,一个比一个物质。”
金酿月:“没文化就多读书好吗?那时候的自行车,你掰着手指头换算一下,相当于现在多少钱。”
更伤人的话她还没说,就算是在现在,有钱人的自行车,也比他新买的那辆二手小汽车贵多了。
严俊智梗着脖子不服气:“那就是你们女人,一直都这么拜金。”
李慧美道:“拜金是什么很丢脸的事吗?我嫁个有钱老公,所以我现在吃香喝辣穿名牌用名牌,你之前不也是看小金家有钱,想傍白富美吗?”
严俊智苍白的脸立刻红胀起来,他本以为,他对金酿月献殷勤,是私底下的事情,办公室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么被李慧美大咧咧说出来,他只觉得丢了面子,气不打一处来。
斜了李慧美和金酿月这两个拜金女人一眼,“算了,头发长见识短,我都懒得跟你们说。彩礼就是物化女性,这种道理,你们都不知道。”
金酿月道:“我觉得你说得对,我支持彩礼判刑,直接枪毙那种。”
严俊智眼睛一亮,似乎是没想到金酿月居然思想如此先进,都能和他媲美了。
听到“枪毙”两个字,眉头又皱了一下,这就有点太偏激了。
他刚想开口,就听到金酿月又道,“彩礼用在谁身上,直接就拉去枪毙。给女方父母,就把女方父母枪毙,给女方兄弟,就女方兄弟枪毙。女方带回小家去给老公花,就把她老公枪毙了,花在儿女身上,就枪毙儿女。女方要是自己花,就把她也枪毙了。”
金酿月越说越开心,越说越兴奋,“正好,现在不是就业难吗?死了这么多人,应该就轻松了。”
最令她高兴的一点她没说,她在射击这一方面很有天赋,虽然她只在体验馆里打过靶子,和在路边摊打气球,从没打过人脑袋,但如果枪击手缺人的话,她愿意立刻去接受培训。
这下子不光是严俊智闭嘴了,连李慧美都说不出来话了。
金酿月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不讨喜,偶尔还有些疯疯癫癫的。
这是正常人会出的主意吗?
显然不是。
就不应该搭理她。
能进公司的,大家学历都差不多,没有特殊原因,差也不能差到哪里去。
但金酿月坚持认为,学历只能过滤学渣,并不能过滤人渣。
就像是严俊智这样的,虽然离人渣还有一段距离,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鸟。
她对所谓的高材生,滤镜早都碎完了。
看看那些满嘴屁话的专家,细数起来,履历一个比一个高大上呢。
但有用吗?
还不是成天忙得团团转,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除了给人民群众添堵,引发些口水战,什么作用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