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道,“我回来太晚了,等得太着急了?”
金酿月道:“不是,就是突然想做一次。说起来,你还没有吃过我做的饭呢,你快来尝尝,好不好吃。”
她用筷子喂他,他自然而然低下头,全部吃下去,笑道,“很好吃。”
他的好心情持续了一晚上,直到金酿月说起今天羿嘉言邀请她去参加生日聚会的事情。
金酿月:“我还是想提前告诉你,免得你又胡思乱想。”
他的一头卷毛洗完之后炸得厉害,像是冬天的小三花,像个炸了的蒲公英。
金酿月揉了好几把。
靳星燃笑容沉静下来,只淡淡道,“如果是公事我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所以,今晚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吗?
怕他闹提前给的补偿?
靳星燃不高兴起来,盖上被子,小三花一个劲儿往被窝里钻。
这猫真的很奇怪,猫那么长,却是最怕冷的,别说冬天了,夏天开空调也要瑟瑟发抖。
为了照顾娇气小猫,卧室的空调温度就没低于二十七度过,但就是这样,小三花依旧锲而不舍往被窝里钻,另一只小玳瑁就接受良好,很是享受科技带来的舒爽温度。
靳星燃抬手放它进来,毛茸茸一团立马往他和金酿月中间躺下,把两人隔开。
他开始怅然若失,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轻轻开口问道,“那我呢?你还记得我的生日吗?”
她没有回答。
那边枕头上只有平稳的呼吸声,她向来是一沾枕头就睡的,靳星燃也知道,可就是忍不住难过。
狡猾的羿嘉言,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接近金酿月。
还烦,如果可以创造一个只有他和金酿月的新世界就好了。
其实也可以有别人,只不要有羿嘉言、钟连、应念念这些人就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皎洁的月光照耀进来,靳星燃能清晰看到金酿月的脸。
俯身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两人中间的小三花还睡得迷迷糊糊,他毫不留情将这毛茸茸一团拨到一旁,将金酿月揽入怀里。
这是他的老婆,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第70章 守卫老婆(27) 醋坛子
和卢令慧冷战这么久, 金酿月选择了拉黑。
她觉得自己是有点小人得志的,得志便猖狂,在之前, 她是绝对不敢这么干的, 现在这么干完之后,只觉得一个字,爽。
反正她是早就不想回家去了, 她现在在外边儿可威风了,公司里,谁要是敢对她说一个不字,田红霞就会跳出来。
在外面当过皇帝后,再回家当孙子,这谁会愿意?
金康平也发过几条微信过来, 文绉绉向她道歉, 并说卢令慧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并没有什么坏心眼。
金酿月都懒得理他。
卢令慧当然没什么坏心眼,只不过是偏心罢了, 鸡腿是这样, 所有东西都是这样,只要有弟弟在,她就得靠边站。
有时候金酿月会想,要是没有弟弟出生就好了, 但这显然是不切实际的空谈, 没有弟弟卢令慧大概会一直生, 直到生出弟弟为止。
那样的话,金酿月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
穿什么去羿嘉言的生日聚会,让金酿月显得很是纠结。
首先绝对不能穿得太招摇, 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在角落当个蘑菇,绝对不要出什么风头。
但也不能穿得太寒酸,毕竟她现在代表的可是一整个公司,她本人也是很爱面子的,不可能在这种场合为了藏拙故意打扮得很差劲。
最终还是决定不出错的小黑裙,再带上一条盈润的珍珠项链,她许久没穿高跟鞋,有些不适应,但在镜子面前赚了几个钱,觉得真是美极了。
她想让靳星燃夸她几句再出门,可他却一直躲在厨房不出来。
金酿月喊了几声,他都没有什么回应,走进厨房去看,靳星燃发着呆,手指放在水龙头下,鲜红的血被不断冲淡。
金酿月吓了一跳,快步走回去,“怎么回事?”
靳星燃下意识把手往背后藏:“没什么事,刚才削水果的时候走神了一下,破了点皮。”
金酿月强硬拿过他的手检查了一会儿,伤口看起来不算太吓人,这才放心,拿了创可贴贴上,小声抱怨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靳星燃看她要站起来,忙去拉她的胳膊,语气里有几分哀婉,又有几分祈求,和他平时说话的样子很不一样,看起来像是落水之后因为寒冷瑟瑟发抖的小狗,想要从主人这里得到温暖。
他艰难开口,“可以不去吗?”
金酿月起身的动作凝滞了一下,又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她拿起他的手,“这个是你故意的吗?”
靳星燃红着眼睛没说话。
金酿月心里明白七八分了,按了一下他的伤口,他却连呼痛都没有,只是垂着眼睛,有泪珠从他眼角落了下来,从开始的偶尔两颗,再到后面的啪嗒啪嗒,他哭得十分伤心。
金酿月简直不知道怎么说他好,一方面,她是恨不能理解靳星燃这种行为,一方面,又觉得他这样梨花带雨的样子怪好看的,看得她心底生出一种诡异的摧毁欲望,想再他伤口上按几下。
但她到底没这么做,只是用纸巾把他脸上的泪擦掉,虽然好像是在无用功,擦了一颗,还有一串。
而且,靳星燃哭得更凶了。
金酿月微微皱眉:“不要再哭了,别人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
靳星燃红着眼睛看她一眼,随即又垂下眼皮,视线转移到地面,却还是扬着一张脸让她乖乖擦眼泪。
他哽咽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理取闹?可是我真的忍不住,看你要去给羿嘉言过生日,我心里就很难过,忍不住发疯。酿月,我是不是很可怕?”
金酿月叹口气,的确是太偏激了,但靳星燃哭得这样梨花带雨,她也不能再说什么苛责的话,轻轻舔了一下他脸上的泪珠,是咸的。
“你要是不喜欢,为什么之前不跟我说?”
靳星燃长久的沉默。
这会儿离约定好的时间已经过去差不多半个小时了,羿嘉言打电话过来,问她怎么没到,是出什么事了吗?
金酿月看了一眼还在哭的靳星燃,他已经竖起来了耳朵,咽口气,“我不能去了,家里养的小兔子突然生病了。”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寂静,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几十秒,也可能是几分钟,也可能是十几分钟,羿嘉言才挂掉了电话。
靳星燃泪眼还是朦胧着,长睫毛被泪水沾湿,像是雨后的植物,更显出本来的乌黑,他悄悄看了一眼金酿月,嘴角翘起来,又压下去,再翘起来,又压下去。
如此重复了几遍,金酿月哭笑不得,用了力气去狠狠扯他的脸蛋,“你这个醋坛子。”
靳星燃这时候倒不哭了,捉住她的手,亲了亲指甲,她新做了粉色的裸色美甲,衬得手指纤长白皙,他恨不得一根一根舔过去。
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打了一场胜仗之后,难免得意忘形。
他好想真的是金酿月的小兔子,毕竟这种生物好像一年四季都在发情,他还可以给金酿月生一窝小兔子。
靳星燃一边叼着她的手指,一边儿含糊不清撒娇,“老婆对我真好。”
金酿月不太能理解,为什么他连舔手指都能舔得这么起劲。
像她虽然觉得靳星燃的手长得很好看,但却并不会这样一根一根舔过去,最多只是亲一亲。
她有点嫌弃,舔得到处都是口水,逮到机会立马抽出来,往他身上蹭,把他的口水全蹭到他身上,也算是物归原主。
这里春情旖旎,情人缠绵,被放了鸽子的羿嘉言却形单影只,哪怕是包场了高级餐厅,一个人的背影也显得尤为寂寥。
旁边的小提琴声和钢琴声交织着,说是生日聚会,整个餐厅除了他却只有服务生,再无一个客人。
他的生日,只想和她一起度过,这是他少年时的梦,可惜每次总是这样,阴差阳错,不知不觉就错过。
桌上放着的粉色郁金香依旧美丽,可它的主人,却再也不会来了。
*****
金酿月忍不住和应念念发消息探讨一下:
「我觉得靳星燃不太对劲。」
应念念立马来了精神:
「哪里不对劲?」
她早就不爽这人好久了,凭什么金酿月这么喜欢他,lucky也这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