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令因为理亏,一直安静地等着乔老爷说完。
“乔兄,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疏忽了,贱内一直瞒着我这件事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否则我肯定会为茵丫头做主的!”
乔老爷摆摆手:“我们如今也不求其他的了,只求宋司令同意让他们解除婚约吧!”
“这……”
宋司令语塞,他今日来乔家的真正目的还没说出来呢,乔家就要求解除婚约,这还让他怎么开口?
宋司令沉默了良久,才厚着脸皮说道:“乔兄,婚约的事情我们再慢慢商量,我今日来,其实还有另一件事情……”
乔老爷早有心理准备:“宋司令有话就直说吧。”
“哎!家里那个逆子,这次被外面那个女人和拆白党联合蒙骗,导致家里一大笔钱被盗,那笔钱是司令部的军费,最迟明日就要到位,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厚颜……咳咳……”
宋司令也是个好面子的人,让他说出这番话已是不易,剩下的意思就看乔裕自己体会了。
乔老爷故作惊讶:“居然还有这种事情?那笔钱竟然是军费?”
宋司令见乔老爷脸上没什么轻蔑的神情,这才点头:“没错。”
乔老爷沉吟了一会儿:“宋司令的意思我明白了,军费丢失是大事,既然要的急,司令想暂时从我这里借钱,我也会竭尽所能地帮忙的。”
宋司令心下松了口气,乔家人果然还是上道的。
“只不过,”乔老爷停顿了一下又说,“借钱可以,但我有个要求,必须解除婚约!”
“这……”
宋司令闻言犹豫了。
他知道乔家提出这个要求是合情合理的,但乔家这么轻而易举地答应了拿出这么一大笔钱,更加证明了乔家的财力雄厚,这让宋司令怎么舍得这棵摇钱树?
而且乔裕说的是“借钱”。
一旦解除婚约了,借钱可是要还的!
万一被盗的那笔钱找不回来,可就要宋家来还这笔钱了!
但如果两家还是亲家,这钱还不还、还多少、怎么还都还可以商量……
别看宋司令是个大老粗,这方面的账他还是算得很清楚的。
“这解除婚约的事情……没得商量了?”宋司令问道。
他心中暗恨两个儿子不争气,大儿子人家闺女看不上给换了,小儿子被看上了又不知道珍惜。
如今这么大一棵摇钱树,眼睁睁地就要跑了,他是真舍不得啊!
乔老爷的态度很坚决:“宋维墨实在太荒唐了,这样的人我家闺女可配不上!”
宋司令老脸发臊,他一边在心中暗骂宋维墨,一边又把问题抛给了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乔知茵:“茵丫头,你怎么看?”
一直努力降低存在感的乔知茵这才抬起了头,她顶着宋司令和宋维弘的视线:“宋伯伯,我……我实在是不愿意嫁给宋维墨了……”
这时候宋维弘却突然开口:“乔叔乔姨,父亲,我可以和乔小姐单独聊几句吗?”
宋维弘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的三个长辈都有些意外,乔知茵却紧张地捏紧了自己的裙子。
宋司令纳闷地问他:“你和茵丫头有什么事情要单独聊的?”
这两个人不是关系不好吗?
宋维弘回答:“我只是有点事情想问问她。”
说着他看向乔老爷:“乔叔,可以吗?”
他不问乔知茵,直接问乔老爷。
乔知茵今天一直在躲避他的视线,问了也是白问。
乔老爷对宋维弘的印象还算好,他又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宋维弘送乔知茵回家的事情,以及乔知茵对宋维弘模棱两可的态度……
乔老爷朝着乔知茵看了一眼。
乔知茵却低着头没有看他。
知女莫若父,乔老爷估计自家闺女对这个宋维弘恐怕真的有点意思,否则她早就跳出来反对了。
乔老爷脸上这才带了点笑意:“自然可以。”
宋司令对乔老爷这个态度有些好奇。
乔老爷解释道:“这两个孩子,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单独聊的,不过我家闺女当初好像挺害怕维弘的,如今倒是不怎么怕了,听说维弘还好几次送我闺女回家。”
宋司令浓眉一挑,他哈哈笑着:“难不成这两人又想换回来?”
“这,”乔老爷看了一眼两个年轻人,“这就要看他们两个年轻人的想法了……”
乔知茵没有说话。
宋维弘适时一本正经地开口:“我确实是有点事情要和乔小姐谈谈。”
“好好好,你们去吧,闺女你和维弘去二楼书房谈吧,我和你宋伯伯谈谈那笔军费的事情。”
乔知茵这才站起身,跟着宋维弘上了二楼。
………………
第268章 黑心娇蛮千金×腹黑冷漠少帅28
乔知茵一开始跟在宋维弘身后上楼,到了二楼楼梯口宋维弘就停了下来:“带路吧。”
他不知道书房的位置在哪儿。
乔知茵见状只好走到了前面,先一步进了书房。
宋维弘进了书房之后就反手把门给关上了。
乔知茵受惊似地回头看了一眼,又很快低下了头。
宋维弘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用很温和的语气问道:“怎么今天都不敢抬头看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乔知茵闻言立刻抬起了头,她强装镇定直视着宋维弘:“你才做了亏心事呢!我有什么不敢看你的!”
“是吗?”
宋维弘笑了一声,然后朝着乔知茵走近了几步。
乔知茵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往后退,嘴里还逞强似的“攻击”宋维弘:“你还是正常说话吧,这么温柔我都不习惯了,总感觉你要故意害我!”
宋维弘有些哭笑不得,他点头:“好。”
下一瞬他确实正经了不少,语气也严肃了起来:“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说什么?我有什么好说的?少帅真有意思,一上来就审问我,我怎么知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宋维弘也不再绕弯子:“还嘴硬是吗?你敢说你没有和曾叙勾结,通过谷汀兰从宋维墨手中骗取银行保险柜的钥匙,偷走了那笔军费?”
乔知茵蹙着秀眉,一脸迷惑不解的样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一通罪名就扣我身上了啊?”
“行啊,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我拿出证据来是吗?”
乔知茵梗着脖子没有说话。
宋维弘又说:“那你总看了今天的报纸吧?报纸上的事情都了解了吗?”
乔知茵这才点了点头。
“曾叙这个人你总认识吧?”宋维弘特意提醒道,“就是之前和你一起在咖啡厅见面的那个朋友啊,可千万别说不认识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乔知茵当然不能再否认:“认识,怎么了?”
宋维弘居高临下地看着乔知茵:“你这个叫曾叙的朋友是‘拆白党’的成员你不知道吗?昨天晚上,拆白党成员曾叙在大都会歌舞厅二楼六号包厢被毒害,现场遗落了宋家在福安银行保险柜的钥匙和印章,但那笔被盗的军费却不翼而飞了,是被和曾叙共同用餐的人带走的。”
“同时,那个包厢的窗台有攀爬踩踏的痕迹,很显然是有人跳窗台逃脱了,而昨天晚上你正好出现在大都会歌舞厅附近的巷子里,恰好崴了脚,又恰好脚底有尘土……”
乔知茵打断他:“所以,你就凭这些判断毒害曾叙的人是我?”
“没错。”宋维弘点头。
“那你一定是误会了。”乔知茵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解释道,“我和那个曾叙只有几面之缘而已,根本不了解他的真实身份,我昨晚路过大都会歌舞厅真的只是巧合,你不能仅凭这些巧合就给我定罪。”
宋维冷笑一声:“大都会二楼那个包厢里还保存着脚印,要不要我带你过去印证一下,看看你的鞋子和那个脚印对不对得上?”
这一点是宋维墨编的,其实并没有什么脚印。
但乔知茵听了这话却沉默了下来,她其实也有些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不过她心中暗自猜想,会不会是曾叙当时吐的血流在地面,她不小心踩到血上留下了脚印?毕竟当时包厢里光线太暗了,她也没看清楚,真的留下来脚印也不是没可能。
如果被宋维墨强行带去核对脚印就不好了。
因此乔知茵过了一会儿再抬头脸色就变得有些委屈了:“好吧,我承认昨晚和曾叙一起吃饭的人是我,但是我可不承认我拿走了那笔钱,也不承认我与曾叙同谋什么的……”
宋维弘似笑非笑地看着乔知茵:“编,继续编。”
乔知茵满脸无辜:“我编什么了?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曾叙的真实身份,是他故意接近我,后来我才知道他和谷汀兰是一伙的,他们俩勾结在一起,就是为了骗我,然后败坏我的名声,破坏我和宋维墨之间的婚事,我察觉到他们的目的之后当然对曾叙先下手为强了,至于什么军费我可一点都不知情,可能……可能是曾叙给谷汀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