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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原配_此脸不要【完结】(19)

  得亏是在假山后面,四处无人。

  不然被人瞧见,怕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

  紧随其后,往日正经非常的李燕庸,也衣衫不整地出了洞穴。

  青白的肤色,交杂的领口斜斜看出脖颈修长。

  此时却潮红,虽目光如冰水一样冷,却难控地眼尾含春,颇有几分禁欲被搅乱的感觉。

  二人背对着整理好了衣衫。

  蔺照雪没什么感觉,打算抬步就走时,李燕庸却突然叫住了蔺照雪。

  李燕庸面色很差:“好,你不是故意的。”

  过了这么久了,他还在纠结蔺照雪亲他的问题。

  “那现在来找你的人走了,可以告诉我,把拉我进来的原因了?”

  “怎么,你在躲谁?”

  蔺照雪当然不可能告诉他真相。

  她只露出粲然的笑:

  “人都走了,你就别多问了,我们下山吧。”

  李燕庸眼色凝霜,很明显不想善罢甘休。

  蔺照雪大言不惭,故意膈应恶心他,腻着声音:

  “还是说——夫君因为太喜欢我了,所以我的一举一动你都要知道?”

  果然,这话一出,李燕庸不追问了。

  他扭过头,只冷冷抛下了一句:

  “别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

  蔺照雪乐了。

  乐够了,就有点小悲伤。

  毕竟一直被这么冷言冷语的针对,还是有些挫败的唉。

  罢了,他可能就是这个性子吧。

  她……多试试体谅他?

  会修补好这段关系吧。

  唉。

  二人衣衫已然整理好。

  俄顷便离了假山。

  离开后,在假山掩映着的地方,一个紫色的瘦弱身影,探出了她的身子。

  丁焕花沉沉盯着二人离开的身影。

  她亲眼目睹了二人衣衫不整的场面。

  事因——

  今日,她身为李燕庸的妻子,怎么能放心自家夫君和别的女人单独出来?

  所以,便跟了上来。

  就撞见这幅场面。

  她回忆着方才的场景,唇上仍旧在笑,可却极为勉强。

  玉石雕制的纤长护甲,深深印进手掌。

  *

  蔺照雪和李燕庸的关系越来越好。

  蔺照雪当然不可能听李燕庸的那句“我很忙”放心上。

  只要他下了直,就邀约他。

  最初是变着花样,用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理由邀约李燕庸。

  李燕庸虽然答应,但一开始还摆出一个臭脸,仿佛别人欠了他八百贯钱。

  后来就变了。

  后来,蔺照雪甚至懒得换花样,

  用一个由头,就能把他钓出来好几次。

  再到今日。

  蔺照雪去李燕庸的值房约他,她还没随口扯个理由,李燕庸就自动放下手里公文,抬头问:

  “今天去哪?”

  蔺照雪眉头都跳了跳。

  李燕庸才反应过来自己好似太迫不及待。

  又装模装样地写了几个字,不经意间补了一句:

  “别多想,只是最近你找我,都是约我出去而已。”

  蔺照雪闻言,以为他有重要的事,在拒绝,所以耸肩:

  “如果太忙,那我找别人去也可以。”

  反正又不差这一次。

  李燕庸突然就看了蔺照雪好一会,看得蔺照雪心里都发毛。

  李燕庸吐出三个字:“一盏茶。”

  蔺照雪:“嗯?”

  李燕庸:“我收拾下,一起去。”

  蔺照雪竟然从李燕庸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看出来些许……傲娇?

  蔺照雪赶忙把这个想法晃出脑袋。

  太离谱了。

  咦。

  老夫老妻整什么啊!

  蔺照雪哦了一声,麻溜出去等着了。

  李燕庸回了位子,他的同僚忙问:“你家那个木头娘子,总算主动邀约你了?”

  李燕庸瞥视:“木头娘子?”

  同僚哎呦了下:“就是你家丁娘子!”

  闻言,李燕庸的脸沉了几分,纠正:

  “她不是木头娘子,我不喜欢别人给她起绰号。”

  同僚打圆场,啧啧两声:

  “你家丁夫人这么小气?”

  李燕庸认真否决他的说法:

  “她摊上了个不好的父亲,自小自卑怯懦,得争抢才能活。”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咱们官场男人或贵女一样,有底气,会大方。”

  “我是她的夫君,顾及她有错吗?”

  同僚瘪嘴:“知道了,你们恩爱成了吗?羡煞旁人啊!”

  同僚找补:“只是以前丁娘子实在像个木头,沉闷无趣,不会主动来邀约你。”

  “今日竟然主动邀约?”

  “我觉着新奇而已。丁娘子,竟然主动邀约你?太好了,李老弟,你的性子就沉闷,就得需要个主动的来搭你。”

  李燕庸:“不是丁焕花,是别人。”

  同僚:“……”

  同僚尴尬一笑:“我夫人送来的饭食到了,我去用餐了。”

  他顺带指了指——方才李燕庸见蔺照雪时装模作样写下的几个字,说:“画蛇添足了,这份公文不需要落款。”

  得了李燕庸冷嗖嗖的一眼:“我不瞎。”

  同僚缩了脖子,灰溜溜回了位置。

  官场拍马大法坑他啊!

  还不如不说话呜呜呜。

  *

  正如同僚所说,丁焕花是个沉闷的性子。

  她向来不会主动邀约,去做出像蔺照雪这般大胆的行径。

  可日子渐长,她以为李燕庸和蔺照雪越发亲密——

  丁焕花彻底坐不住了。

  当日,便去寻了李燕庸的舅父,也是她的亲生父亲。

  丁焕花把近些日子的李燕庸和蔺照雪的相处说明。

  她道:“蔺照雪和我夫君,他们两个人不吵了。”

  丁父坐在兀子上,摆着茶酒桌,茶酒桌上有瑞龙茶,还有才从白帆楼里买来的白皮上点着点艳红的樱桃毕罗。

  他悠闲地抿了口江南的瑞龙茶。

  让人不禁感慨,泼皮的日子真是惬意。

  丁父只是笑了笑:

  “我和那个死丫头斗了这么久,我了解她,别觉着敌在暗我在明。”

  丁焕花的父亲安抚一般,拍了拍她的肩膀:“而且你不用担心你的处境。”

  “李燕庸对你的爱护,谁都不瞎。”

  “我是过来人。”

  丁父掐指一算:“他是不是说过,让你安心?”

  丁焕花点了点头。

  丁父气定神闲:“他对你耐心?”

  丁焕花称是。

  丁父指点江山:“他对你细致体贴?”

  丁焕花豁然开朗。

  “李燕庸为你做的这些,蔺照雪没有得到过分毫。”

  丁父笑:“男人做到这种地步,他哪还会不爱你?”

  第16章 第16章心死倒计时(上)

  听了丁父的话,丁焕花安了心。

  *

  东京城有一相国寺,每月开放五次。等开放的日子一来,相国寺就成了个热热闹闹的大集。届时可谓万姓贸易,人济济一堂,车马辐辏,熙熙攘攘。

  今日正逢李燕庸休沐。

  蔺照雪和他来了正在开放的相国寺。

  相国寺四周有四条巷子长街,绕过这四条长街,蔺照雪和李燕庸就到了如今门庭若市的相国寺。

  相国寺在山上,得进大三门才算进了这相国寺的集市。

  大三门,也就是相国寺的山门。

  进了这大三门,首先第一区,就是是带着自家飞禽走兽来交易的。什么猫犬,那也是数不胜数:

  像犬类,有着通身墨色的墨玉螭,还有顺身白毛的霜花鹞,甚至有头是黑的身是白的的蓦空贵。

  再是猫类。猫,在如今朝代不再专用于捕鼠,部分猫作为广大民众陪着的伴存在。

  拟物的名,什么金被银床、乌云盖雪,再比如什么狸花、白老、雪姑……这都有。

  最受喜爱的是狮猫,毛发长,生得美,那当然价格也会高得吓人。

  相传秦桧的孙女丢了只狮猫,都出动整个临安府帮着寻找。

  往前一直走。

  除了这小宠,还有各类“猫鱼、猫窝、卖猫儿,改猫儿”的小摊子。

  蔺照雪性子外放,左瞧瞧右瞧瞧,时不时还拍拍李燕庸的肩膀。

  蔺照雪眼睛都直了:“我的甜蜜饯儿们!给娘子我好好亲亲!”

  “李燕庸!!快快快,快过来,好有意思的小猫狗!!!”

  蔺照雪看他不说话,问:“你就没个喜欢的?”

  李燕庸:“不都一个样?”

  蔺照雪困惑了,指着黑猫白猫:“一个样?”

  李燕庸木着一张死人脸:

  “都有一个比人小的头,和矮脚桌头一样的四只爪子。”

  李燕庸很明显不是个外放的性子,也不想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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