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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原配_此脸不要【完结】(30)

  他冷着脸,来到了正给丁焕花开篱笆门的村长面前。

  村长正在一大堆钥匙里找篱笆钥匙。

  见李总恒来,乐了:

  “正巧您来了,我方才还在愁找不到这姻缘树的篱笆钥匙,给这小娘子开不了门。”

  “您这一来,不就解决了?您那有钥匙,正巧给这小娘子打开篱笆。”

  村长笑盈盈,一脸喜色。

  他刚才收了这小娘子的钱,要带人进不来,钱就进不了手了。

  丁焕花一见是家主李总恒,还听见李总恒有这篱笆钥匙,松了口气。

  李总恒在,应该会看在情面上,帮她把篱笆打开。

  她露出最擅长的,男人都拒绝不了的希冀又感激的眼神,看向李总恒。

  但李总恒从始至终都没给她过一个眼神。

  言简意赅,只冷冷地吐出三个字:“赶出去。”

  村长以为自己幻听了:

  “什么?”

  “不是,主子,您刚才不还答应这小娘子进来,怎么如今就……”

  村长还想再说什么,可李总恒已经抬步离开了。

  但无意间瞧见那鬼气森森的一眼后——

  吓得村长想起了某些关于李总恒的传闻。

  他立马闭了嘴。

  后,转头麻溜地给丁焕花退了银钱:“实在抱歉,小娘子,您也看到了,不是不帮你,主要我们家主子他……唉。”

  丁焕花头次被男人这么冷落,愣了愣,随后难堪地握紧了手。

  李总恒回到了蔺照雪身边。

  蔺照雪正坐在地上,双手抱膝,有点可怜巴巴的孤独感。

  看到蔺照雪,李总恒面对丁焕花时,很冷漠的面上,又恢复了那副柔和的模样。

  蔺照雪抬眼。

  就这么措不及防地撞进李总恒融了冰的眼眸里。

  后,蔺照雪避开了他的视线。

  低着头,看着落花: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你为我做的,太多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李总恒:“我是你的哥哥。”

  蔺照雪:“又不是亲生的。”

  李总恒:“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怕是比外头那群虚情假意的亲生的,还要亲。”

  “我不护着你,谁护着你呢?”

  蔺照雪的心,听着他理所应当站在蔺照雪这边的话——

  就这么漏了半拍。

  话落,李总恒把坐在地上,屁股上都蒙了一层灰的蔺照雪,从地上提溜起来。

  “地上凉,想坐着回屋子里坐着。”

  李总恒没有丝毫男女大防地给她整理衣裳。

  甚至身后蒙灰的地方,也被李总恒拍了拍。

  小时候,李总恒就经常这样拍蔺照雪屁股上的灰尘。

  可如今,蔺照雪却别别扭扭地让他不要碰。

  李总恒却好似根本不知道蔺照雪在别扭什么一般,微微侧头:

  “为什么不让我碰?”

  蔺照雪攥着袖口。

  她深吸一口气。

  良久,才张口,带了一点警告的意味:

  “你这样,真的会让我产生错觉。”

  她会对他的亲密接触,感到各种各样的悸动,和奇怪的感受。

  但李总恒永远都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这种不平等,这种患得患失,这种挫败,让蔺照雪气得要命。

  她只能通过推拒他,抗拒他,不再放任他入侵,才让自己没那么被动。

  因为蔺照雪的心思,在明显阅历比她丰富的李总恒面前,总是透明的,什么都藏不住。

  李总恒追问:“什么错觉?”

  蔺照雪哑然,抬头瞪他。

  却不料,李总恒的眼睛太过平静,却也太过强势,有着被风雨洗礼过的静默,使得蔺照雪的气势消了大半。

  姻缘树下,四月人间芳菲,蔺照雪和他对视时——

  风好像都停了。

  直到李总恒的属下来报,有个姑娘来寻。

  李总恒不甚在意地挪开了和蔺照雪对视的眼睛,随口道:

  “你先等等,有人来找了。”

  他很干脆地起身离开。

  独留蔺照雪一个人原地愣神,心脏狂跳。

  蔺照雪不知道是哪个姑娘来找李总恒。

  她突然想起,丁焕花说过,李总恒有个喜欢的人,一直把她的画像挂在卧房。

  蔺照雪突然清醒了不少。

  李总恒比她大,所以阅历比她丰富。

  因此,能照顾她,能及时知道她所有敏感的想法,安慰她,安抚她。

  这份她没有的阅历,让她着迷,让她沉溺。

  可也是因为这份阅历,她在他面前是透明的。

  她的事,他都知道,她却从来都不了解他的过往。

  他们重逢的时间太晚了。

  她都有儿子了。

  更别说比她更为沉熟稳重,会照顾人的李总恒。

  他在遇到她之前,也有自己刻骨铭心的爱人,也有自己割舍不掉的。

  蔺照雪扪心自问,她可以做到不继续和李燕庸纠缠。

  可李总恒,就能做到吗?

  蔺照雪沉默了。

  只有残留的心跳,还咚咚作响。

  第24章 第24章李燕庸急了

  蔺照雪独自在姻缘树下,闷闷地喝着茶水。

  思绪飘远之际,她的背后,却突然有人叫了她一声:

  “小娘子,能帮我打开这篱笆吗?”

  蔺照雪很熟悉这个声音。

  是丁焕花的声音。

  温柔,纤弱。

  丁焕花还没有死心。想让蔺照雪,帮忙挂一下和李燕庸的姻缘牌。

  蔺照雪僵硬了一瞬。

  丁焕花还继续说着,先夸:

  “小娘子,不见您面,便知您是个好心的娘子。”

  后道:“我和夫君年年都要来挂这姻缘牌,可今年情况不一样。两个月前,他去岭南办差,得明年才能回来。他离开的这两个月来,我饱受思念之苦。”

  “于是,便想跟过去,陪着他从岭南待到明年。”

  “可去了那地方,姻缘牌就挂不了了。”

  “我不想断了今年的祈愿,打算趁着去岭南前,来把这姻缘牌挂上。”

  “求小娘子帮忙,开个恩,就打开下篱笆,挂个牌子的事!”

  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寤寐村的村民。

  丁焕花这幅柔弱,又恳切卑微的模样,谁能不动容?

  村民见状,也劝蔺照雪:“您就帮帮这个忙吧。”

  “岭南啊,多凶险的地方!这丁小娘子说去就去了,夫妻二人间定是恩爱非常,郎有情妾有意。”

  “您不如全了她的夙愿?就帮着挂一下的事,倒也成了一桩美事。”

  闻言,蔺照雪用袖子遮脸,微微侧头,打量二人。

  后,正好看到丁焕花指了指姻缘树上横挂着的一串姻缘牌:

  一共有七个,每年挂一个的话,算下来,丁焕花从十三岁时就开始挂姻缘牌。

  先说丁焕花十三岁到十八岁时挂的五个。

  这五个姻缘牌,都是孤零零的,清一色写着:

  愿表哥得所愿。

  是丁焕花的单相思。

  蔺照雪透过这姻缘牌,看到了一个少女的真心:

  碍于心上人已是他人夫君,所以不能彰显心意,只能遥祝他安好。

  其实从这句话“愿表哥得所愿”,也能看出,丁焕花一直清楚地知道,李燕庸人生最重要的是仕途,是位极人臣。

  他严格遵守儒家到了可怕

  的地步。

  不纳妾没通房是基本的,一心扑在公务上,睡觉都谁在官衙。

  等蔺照雪死后,李燕庸才改了点性子。

  所以,丁焕花就从来不吵不闹,不求他的丝毫关心。

  谁能不为这样知心的姑娘动容?

  继续往下看,是丁焕花十九岁和二十岁时挂的两个姻缘牌。

  丁焕花十九岁时,蔺照雪正巧死了三年。

  就算是服丧,李燕庸后宅空了三年,也够了。

  丁焕花嫁给了李燕庸。

  少女时的夙愿,成了。

  丁焕花单相思的姻缘牌,在姻缘树上众多成双成对的姻缘牌中,不再孤单又突兀。

  丁焕花姻缘牌的右边,多了个端正的名字。

  是李燕庸的字迹,是李燕庸的名字。

  这时候,丁焕花写下的是:

  “与夫长兮。”

  蔺照雪沉默了会,后,给自己带上了帏帽,努力把整个人都遮住。

  她扮成哑女,掩盖住声音和面貌。

  后,用手指在茶桌上写下:“一定要挂这姻缘牌吗?”

  丁焕花点点头:“很灵。”

  蔺照雪想,很灵吗?

  好像是。

  *

  李总恒去得快,回来的脚步也快。

  他总是这般雷厉风行的一个人。

  李总恒一回来,便见到蔺照雪蹲在地上。

  她拿着支毛笔,在一个红绳小木牌(姻缘牌)上,比比划划不知道在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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