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是,丁焕花比我小太多,我原先因救命恩情,顺着她和她父亲的意,娶了她,但并不能因此享受着小姑娘年轻的身体,我们年岁相差太大,她迟早会后悔,等她后悔了,我可以给她送嫁。”
“在里,我因恩情亏欠照顾于她,在外,我给她身为我妻的体面,说是我不能生育。除此之外,从无逾越。”
这是李燕庸的原则和骄傲。
他虽读圣贤书,行事循规蹈矩,但并不死板,他考虑得很全面。
蔺照雪和李燕庸,看似是两个大相径庭的人,但内在一样,都是不拘泥于死板规矩,有自己考量主张的人。
蔺照雪的话全被堵了回来。
这时,李燕庸已经掐住了蔺照雪的腰身,把她往自己跟前带。
时间来不及了,为了让李燕庸主动放弃,她换了个话头,问:
“你要陪我一个月?那你不上朝了?”
李燕庸从来都没有告过假,从来都是主动加班加点的那个。
“你的功名怎么办?你不做宰相了吗?这时候正是立功的好机会,别因为情情爱爱耽误了您李大官人。”
李燕庸已经咬上了她的脖颈,一点点往下,一寸寸掠夺,再到颈窝,又咬又亲,时而重时而轻,就像动物在蹭人。
闻言,他喘着粗气,含糊地回:
“我告了假。”
话中,他压住乱动的蔺照雪:“别躲我。”
他继续道:
“我只想陪着你,好好弥补一下。”
这话一落,李燕庸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蔺照雪的嗓子没了声音,只剩下细细的喘息,和指甲的窸窣。
良久,男人夹杂着气声的一句闷哼后,蔺照雪紧紧掐着他壮实的右臂。
李燕庸这次比五年前的每次都要用力气,是蔺照雪没有见过的肆意放纵。
他以前在房事上也都是循规蹈矩的模样,有技巧有节奏,却也太过于稳妥。
可这次,却顺着李燕庸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欲望,横冲直撞,没有丝毫顾及。
蔺照雪从最开始被弄的不时张开嘴,从嗓子里止不住泄出一两声息,再到后面,只能惊慌地捂着嘴,尽力压下很明显压不住的声音。
良久,李燕庸突然把她往他跟前带,把蔺照雪身子转了过去,把她捂着声音的手按在床侧,让她若牡丹娇艳的红润面貌全部显露,唇齿暴露在空气中后,他遽然加深了一次力气。
女人嘤咛的声音变得时断时续,再也不能被她控制。
李燕庸贴近她的耳朵,闷声道:
“你忍一忍,有人放了迷情香。”
最后,最后。
他变得磨人,变缓,一字一顿,非要个答案:
“告诉我,看着我,我是谁。”
“记住,我不是李总恒,我是李燕庸。
……
院子叫了好几次水。
一直到拂晓,李燕庸吩咐人去买花娘子家的糕点,说,有人饿了。
*
李燕庸看到蔺照雪被他忽视的苦痛后,突然有了困惑。
他为什么要活着?
他人生的意义是?
人生,是为了感受世界的美好。
对于他死板苦闷的人生来说,唯一的美好……是蔺照雪啊。
他怎么就失去她了呢?
是为了公务,为了做宰执,他忽视了他。
为什么要做宰执?
是因他自小便遇父丧,从被人捧着的天之骄子,一朝寄人篱下,就没了安全感。
他是想掌握自己的人生,所以才拼了命要去做宰执。
可他早就掌握了人生,在有底气自主选择娶蔺照雪的时候,就掌握了。
如今,却早早失去了掌握人生的意义。
是他糊涂了。
所以,明明如今,宰执之位唾手可得,他却选择把时间分给蔺照雪,有耐心地陪着她,让她把心重新放在他身上。
放弃了他梦寐以求的宰执之位。
也彻底改了自己的性子。
第37章 第37章大结局前夕
蔺照雪任由李燕庸埋在她的脖子。
她没再做挣扎。
看着好像就这么接受了。
怀里的女人不再抗拒他,李燕庸明显心情很好。
人一旦心情好了,空子就有了。
蔺照雪露出个娴静的笑意,根本挑不出错,轻轻推了一把李燕庸,在李燕庸带着困惑看她时,她先他一步道:
“李燕,曾经你忙公务,很多事都没顾上我,忙到连我最喜欢的糕饼都很少亲自我买过。”
“这样吧,你亲自给我买个糕饼,好不好。”
面对李燕庸明显疑虑的眼睛——
蔺照雪淡笑:
“李燕庸,你总不能让我原谅你原谅得那么
快,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毕竟,我是个要面子的人,总得有个台阶,才好和你在一起。”
李燕庸原本因为被推开,紧紧皱着的眉头总算舒展开。
他说好。
但他并不蠢,又说:“你好好待着,别跑。”
蔺照雪苦恼:“你不信任我。”
最后叹了口气,道: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买吧。”
果然,这次李燕庸没有犹豫地答应下来。
马车上。
蔺照雪的手被李燕庸紧紧牵着,她也全程没有反抗,甚至说了很多甜言蜜语,仿佛真的回心转意了。
到了。
李燕庸去买糕点。
蔺照雪就钻着这个空子,她没有丝毫犹豫——
在李燕庸在左侧吩咐车夫看好她时,从马车的右侧就跳出去了。
这就是蔺昭雪的目的。
真是可乐,她怎么可能还留在他身边。
她向来放手了就不会吃回头草。
李燕庸简直是个神经病,莫名其妙的。
什么迷情香都整出来。
这迷情香八成是李燕自己整的。
蔺昭雪觉着特别恶心。
先回家再说。
蔺照雪一路都没有回头,也不顾自己的衣衫并不算齐整。
她得回丞相府。
回了丞相府,就能摆脱李燕庸了。
等回了丞相府,她绝对不会像上次被掳走一般,她以后身边,绝对要跟着十个侍卫,一路大摇大摆地护送她回府。
呜呜呜还是家里好啊。
热腾腾的香花饼、爹娘、儿子都在府里,都等着她。
蔺照雪正畅想着摆脱李燕庸后的美好生活,脚步飞起。
可在即将摸到丞相府们时——
她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三四个拿着她的画像找人的侍卫。
蔺照雪脚步一顿。
看衣着打扮。
是李燕庸的人。
这么快就发现了?
他从哪搞出这么多侍卫的?不是只带了个车夫???
她当即明白,不能往家方向跑,估摸着李燕庸早就布防森严。
后扭头就往反方向跑。
先躲过今天再说。
李燕庸向来是个对情情爱爱不耐烦的人,找两天估摸着就烦了。
可思及此——
她又想起李燕庸是个轴人,死活都要达成目的。
更苦命了。
蔺照雪只能闷头跑。
可不是在东头撞到侍卫,就是在南头被渴望得到悬赏金的丐帮发现。
左奔右跑,你死我活。
就当她来到一条狭小的巷子,以为找到了一条康庄大道时——
她迎面对上了低头看牛皮舆图的李燕庸。
蔺照雪:“……”
已经没有出路了。
但右边有墙遮掩。
她眼神一定,就麻溜往墙那缩。
眼神一直看着前方,也就是盯着李燕庸的方向,步子往后缩。
直到李燕庸的身影总算消失。
蔺照雪狠狠松了口气。
她把视线收回,站直了身子,停下往后退的脚步。
容易吗?!
可身后,却突然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像墙面一般的东西,可谓是算坚实得很。
蔺照雪呼吸窒住。
她停顿片刻,猛然转过头,一抬眼——
正巧撞见了李燕庸明显下垂的眼睑。
蔺昭雪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当即就要踹他下面,而后自己跑路。
李燕庸看着她惊慌的眼睛,平静地说:
“我很怕你离开。”
李燕庸眼里的波涛,让蔺昭雪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后,李燕庸把她要挣扎的动作都死死压住。
把她桎梏在了怀里。
她被翻过身子,被压在了墙面上,蔺昭雪的视线,失去光亮。
心脏直跳时——
后颈处,带着男人冰冷干燥的触碰,顺着脊柱一路向下,没有分毫的停歇,似是要把人拆之入腹。
蔺照雪察觉到李燕庸想要做什么,攥紧拳头,努力稳住气息,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