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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心。
第449章 没有理由阻止
万事开头难。
理顺了开头,后面便会如鱼得水。
我们以前的客户,是零零散散的。
我又是一个尽可能的避免误会的人。
所以我每次在介绍公司和岗位时,甚至连老板的年龄、性格、种族,公司员工的结构等情况,都事无巨细地啰嗦到位。
客户集中到几大集团之后,我跟胖总交代一次就可以了。
以后每次招聘,我只需给他说一下哪个岗位需要几个人,剩下的事情,他全权都能搞定。
公司的业务量越来越大,但我跟丘书妍却越来越有空了。
我对数字不敏感,也不太会算账。
但丘书妍却过目不忘,她随时能记住公司账上进进出出还剩多少钱。
只要够出国浪一圈儿的,她就迫不及待地安排行程了。
我有时都怀疑,她是不是跟银行有仇?
钱放银行账户上她好像不能安心,只要有余额,她必须第一时间花出去。
不过,我也并未阻止她。
一个是因为,这是她的生活方式。
二个是因为,没有她我也赚不到那些钱,我没有理由阻止。
三个是因为,我不会算账,没概念花多少钱,自然也无所谓心不心疼。
四个是因为,每次出门,她都能安排好全部的细节。
跟着她出门,我不用带脑子,放松玩就好。
五个是因为,我以前没怎么旅游过,缺啥补啥也挺好。
六个是因为,钱就是为人服务的,物尽其用也是应该的。
当然还有很多的其他理由,唯独没有理由阻止她。
于是我们就过上了纸醉金迷的生活,三天两头的出国游。
频繁的程度,已经惊讶到了黄总。
他好奇地问:“你们做中介到底是有多赚钱啊,可以过这么奢侈的生活?”
黄总是白手起家的富一代,他经常做慈善,但自己的生活却很清简。
我无奈地笑道:“你们能看到的,就是我们的全部收入。
每一分钱,都花在了明面儿上。”
黄总笑着扬了扬眉毛,转换了其他的话题。
我知道他是不相信的。
也就丘书妍这种幼稚园没毕业的孩子,能干出这种事儿。
她是有一粒大米就不喝稀饭的主儿。
吃的精光,连种子都不留。
幸好做中介没什么成本,不然我都担心公司的资金链会断了。
黄总本来就经常做慈善,他看我们的生活水准扶摇直上,猜测我们指不定得有多少钱。
后来他参加的很多慈善活动,都叫着我们一起。
他教导我们有所得,也要有所舍,多为自己积攒福报。
我跟丘书妍本来也喜欢这个,有这种好事儿我俩一次不落地都跟着。
新加坡的老板们很会玩。
他们有一个做慈善的圈子。
经常找各种由头儿举行慈善拍卖。
这种慈善拍卖,是与民同乐版的。
一般是安排露天的流水席,请大家免费来吃饭。
前面搭个台子,这些老板每个人捐点儿东西,大家再一起互相拍。
捐的东西很随意,比如一副麻将,一个摆件。
下面竞拍的人也很随意,没什刻板的规矩。
第450章 慈善拍卖会
我第一次参加这种慈善拍卖会时,丘书妍跟我商量道:“为了纪念你在新加坡学会了打麻将,要不咱们把那副麻将给拍下来吧?”
她这种大言不惭的说法,吓了我一跳。
拍卖会上的东西,是咱普通的平民老百姓有资格参与的吗?
我对拍卖的认知,来源于电视剧。
我以为只有那种手里有号码牌的人,才可以举牌。
没想到新加坡这种慈善拍卖会,举手就行。
我心虚地问丘书妍:“万一价格太高,咱们拍不到怎么办?”
丘书妍无所谓地挥挥手道:“重在参与嘛!
能拍到就拍到,拍不到就当跟着凑凑热闹了。
怎么着都是好的呀。”
虽然我在理智上明白,事事皆分阴阳,事事都是好事儿。
但真正在为人处世的时候,我还是常常缩手缩脚的,生怕哪里做错了会丢脸。
但越是怕丢脸,就越容易丢脸。
缩手缩脚的小家子气,这种不敢作为本身就很丢脸。
有句话叫,怕什么来什么。
心理学上管这个叫墨菲定律。
这其实是属于一种压抑型的心理创伤。
比如一个人刷碗,不小心把碗打碎了。
如果她是处在被打压的环境下,周围就会有人斥责她:你怎么连个碗都刷不好,笨手笨脚地蠢死了!
她在被打压之后,会变得小心翼翼。
越怕手滑,越集中精力握紧手中的碗,越可能一不小心又会把旁边的那一摞碗都给碰倒了。
真正地坐实了笨手笨脚。
越怕做错,就越容易做错。
失去了自信,她以后在各种情况下都会紧张兮兮的。
这样就会失去对环境的控制权。
没有了控制权,做什么都是错。
但如果是被爱围绕的人,碗打碎了,周围的人只会紧张地关心她: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吓到?你没有受伤就好。
那个碗破没破,不重要。
被爱滋养的人,她的能量是完整又饱满的,整个人看起来自信又从容,怎么做都是举止得体的。
人的安全感,就来自于对环境的控制能力。
但我们很多人从小是在打压的氛围中长大,见到老师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吓得心肝儿都在颤,还谈什么控制权。
任何有所成就的人,都是在某些领域掌控了主动权的人。
如果遇到那些企图打压我们、剥夺我们主动权的人,可以选择的话,最好远离。
实在远离不了,就自己给自己更多的爱。
告诉自己:有些人只是身体长大了,但他们的灵魂还很幼稚。
那么大的身体里装着一个无知的灵魂,他们也很可怜。
我们不必在意一个可怜又无知的人说了什么。
我们值得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爱。
慢慢地从内在,自己疗愈自己。
幸好拍卖场上大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少有像我这么瞻前顾后的,不然一场拍卖会大家都畏首畏尾地不敢举手,那就尴尬了。
黄总除了组织慈善拍卖会,还经常带着吃的喝的等物品,去养老院、福利院和残障院等等。
第451章 快乐
我以前只参加过学校的捐款,那种只出钱和自己到现场做服务的感触,完全不一样。
黄总的慈善圈子,都是诚心做慈善的。
我们第一次去的时候,在大门口外面,就有人小声提醒我们,进去之后不要拍照。
我们是来做慈善的,一切以对方的权益为先,避免任何可能会伤害他们自尊心的言行。
在这里没有列队欢迎,没有口号和鲜花。
我们只是跟她们一起聊聊天,或者跟其他义工一起准备午餐,大家各司其职。
有一次在残障院,我负责照顾一位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他是全身的关节都错位了,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拧成了个固定的麻花,不能自主活动。
连头骨的关节也是拧着的,下巴被拧在一边,说不了话。
我没有问他是天生的还是人为的,他本人无法交流,要是去找其他人打听也不太礼貌。
我那天负责给他喂饭。
但因为他不能交流,我只能自己猜他想吃什么,然后找一些便于吞咽的食物,放到他嘴里。
喂了一会儿,我也不确定他是否吃饱了,感觉差不多了,便拿了一瓶饮料,插上吸管给他喝。
他在喝的同时,我在想,万一他现在想喝的是清水,我却给他拿的是甜甜的饮料,这得多不舒服。
但因为他的面部关节也是拧巴的,无法做出正常的表情,我判断不出来他到底喜不喜欢。
只能按照我自己的感觉来。
吃完饭,黄总给大家安排了饭后娱乐的时间,大家一起唱歌跳舞。
行动不便的人,义工也会推着轮椅跟大家共乐。
我这时突然发现,我照顾的那个人,正在随着音乐的节拍,以微不可见的幅度在“跳舞”。
我蹲下来问他:“你今天开心吗?”
他依然保持着微不可见的律动。
虽然他做不出什么表情,但是在他的眼睛里,我明显地看到了喜悦。
我当时是很震撼的。
一个吃喝都不能自主的人,只能给什么吃什么、给什么喝什么的人,他们仍旧会感受到快乐。
而我们又有多少能跑能跳、能吃能喝的人,却失去了快乐的能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