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乔霸道地占据他全部地视野,而他也难耐地伸手攀上她的脖颈。
打开温泉室的那一刻起,他就发现室内异香浓度高地惊人,而她却仍然保持着平静。
她急切地拉他回到房间, 青年本以为会接受狂风骤雨般地对待,如同夏日无情地暴雨,毫无怜惜之情地破坏着盛放地娇花。
毕竟一整瓶液体挥发的剂量不是闹着玩的, 列森是依靠腺体被破坏的极致痛苦压下了极致的情.欲折磨。
而时寒乔却还是凭着强大的意志力保持清醒。
洛无笙担心地就是这一点。
他知道她强大, 无畏刀枪剑戟, 无畏阴谋诡计。
他知道她面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害怕,她拥有目空一切,狂傲的资本。
但是,没有一个人生来的就是强大的。
每个人生来都是弱小的。
她无畏刀枪剑戟,因为她挨过伤。
她无畏阴谋诡计, 因为她经历过。
她拥有现在这般强大的意志力, 是从无数痛苦中历练而来。
催.情剂对Alpha的影响比对Omega大得多。
女A依旧保持着强者的冷静状态,就证明她在以绝对的痛感一步步登上珠穆朗玛峰。
人性与兽性的较量中, 后者总是占上风。
但在时寒乔这里, 人性在痛苦中对兽性绝对压制。
其实, 这种感觉并不算新鲜。
洛微死后, 她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 每时每刻都处于一种介于理智和疯狂的状态中。
人性与魔性之间的较量更为痛苦。
人性与兽性的较量, 对于她来说,倒尚能忍受。
不过,没有人喜欢忍耐痛苦。
在看到洛无笙出现的瞬间,兽性的叫嚣达到顶峰。
他们感知到彼此的状态,都不太好。
洛无笙比起自己的情况,格外关注女A的状态。
他不知道的是,时寒乔也是。
青年攀着她的肩颈,主动靠近她。
如同献祭般,眼里心里都是他的神明。
只要能帮她舒缓一点暴虐的情绪,哪怕是献上自己。
他做好了被女A粗.暴对待的心理准备,他甚至主动地缠上她,以亲.吻为引线点燃炸.弹。
然而,除了火焰加深的吻,氛围越发地激烈,预想中的粗.暴却没有来临。
肺部的空气在热意中蒸发,在几近窒息的感觉出现时,缠在一起的微肿触感才恋恋不舍地分离,藕断丝连。
青年眼神迷离,他的主动在热烈的氛围中一一化解,被动地接受着温柔但有灼热的爱.抚。
时间微弱的滴答声隐藏在室内纠.缠的水声之下。
青年万万没有料到的是,明明女A的动作相对来说温柔地要命,率先受不住的人却是他自己的。
“为、为什、么还不——”他声音带着缠.绵勾人的尾音,呼吸急.促.难.耐地抱住他的尤加利树,四肢都缠在她身上——肩颈处和腰腹处,把自己与她贴地更近。
就
女A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哑,如同摩擦过粗粝砂纸般藏着压抑地欲.望。
“这里是现实。”
现实里,这是他们的第一次。
未经人事的身.体和识海中的精神体有着很大的区别。
识海中的初次可以激烈地不分日夜。
现实中青年的体质和精神力的确在淬体后大有提升,但关键是时寒乔也完全淬体了。
她不想看到青年的眼中划过痛苦,即便是这种时候。
若必然是有痛苦的,那她会用尽方法减弱痛苦程度和缩减痛苦时间,然后给予他更大的欢愉。
“可、可是——”
青年的脸红得不像话,潋滟的凤眸和绵延的呢喃声如同最顶级的催化剂。
他说不出来,但是这种时候又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他的行动已经释放出准备好的信息,他的身体和灵魂已经完成了献祭前的一切准备。
只等待他信奉的神明降临,品尝她最为忠诚信徒献上的供奉。
一声低沉的轻笑穿过耳膜,温热酥麻地感觉上升青年的颅顶。
在多巴胺大量分泌的过程中,他的背猛地抵在柔软床铺的最低处,几乎察觉不了的痛感很快就被剧烈升起的欢愉代替。
温柔的力道逐渐加大。
波浪推着小舟往更远处地海洋而去。
浪潮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强,小舟不断前进。
“抱、歉。”
沙哑的声音响起,青年努力睁开眼看她,对上一双赤红的双眸。
与如深渊般看不透的墨眸相比,赤红的双眸中充斥着红.果果的欲.望,强烈到洛无笙心跳都漏了几拍。
他深陷炽热又明白的血眸中,女A的气息完全笼罩着他,密不透风。
他却不会觉得半点束缚和窒息,只有与此相同的、满腔的爱意回馈。
“没、没关系的。”
他的神明怜惜他,只会让他更毫无保留地献上自己。
他主动堵住了她的唇。
这是一个危险的、同意的信号。
晴空万里的海面主动迎来乌云蔽日。
海面平日看似风平浪静,却总是瞬息万变。
前一刻还温柔的波浪,在下一刻就变得凶猛。
豆大的雨珠无情地打在海面上,推波助澜,使得小船左右摇晃,几近颠覆。
然而,它又受到波浪和雨水的眷顾。
哪怕风浪再大,雨水再猛,它也会在彻底颠覆的前一刻被冲击着回归摇摆的正常。
海面上的风暴总是说不准时间的。
这一场风暴持续地格外久,久到五朵向日葵休息好后各自去往历练的军区,熟悉一个多星期,步入历练的正轨之后,乱巷的房门才再次打开。
洛无笙被时寒乔抱过无数次,但这却是羞意最盛的一次。
毕竟,他是真的动动指尖的力气都没了。
时寒乔淬体后本就拥有最强悍的体质和最强大的精神力,再加上此前吸入大量的催.情香。
最后的结果都是青年承受的,他身上散发着浓烈地铃兰气息,浓郁到会让人认为这是他自身的信息素。
在首都星去往边境线的星舰上,青年躺了三天,身上的痕迹才消散了大半。
女A咬了他,没有标记他。
但是他们之间建立起了另一种类似标记的联系。
如果说在星际中Alpha对Omega的标记是单项的,他们两之间的这种联系更像是双向的标记。
洛无笙发现的时候,愣了很久,视线跟随着进出照顾着他的时寒乔。
只要和她同处一个空间,他就再也移不开眼了。
这时候,他才真正有了婚姻的稳定感。
一纸文书,法律上的关系并不能让他真正安心,反而有种得到了一半,还留有另一半的患得患失。
真正让他安心的,是女A的行动。
她从来没说过什么,但是他总是能感受到她的宠溺和纵容,以及掩藏在其下的——爱意。
或许她还没有意识到,或许她已经意识到了。
她没有一句爱语,青年却从她的行动中感受到爱意。
这一点,他也不曾做到真正向她吐露过心意。
默契太高也不是件好事,它直接省略掉了爱意的直白交流。
人总是贪婪的。
得到一样,就还想要另一样。
不过,不是现在。
现在的洛无笙只想沉溺在女A的怀中。
原本以为有了最极致的亲密之后,就不会再那么黏她了。
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他更想和她黏在一起。
非常不争气地,他想时刻和她在一起,无所谓谁成为谁的挂件,只要在一起就好。
“喝水。”
时寒乔坐到床边,递给他一杯温水润润嗓子。
都哑了好几天了,最后一度说不出话,只能发出模糊呜咽的音节,可怜地跟个小兽一样。
女A的手臂自然而然地圈上他的腰身,指尖绕着柔顺的金色长发。
耳边是缓慢的吞咽声,紧接着似呼吸似喘.息般热流扑打在耳畔。
墨眸中漾着明显的笑意,却不为所动。
微弱的音节绵延婉转,如同羽毛般撩人。
不见女A有半点反应的青年就着亲近的距离,凑上了她的颈间。
左颈,腺.体所在的位置。
刚喝过水的湿润唇瓣落在女A的腺体上,无声地引诱着。
还是没有反应。
尖牙摩擦着腺.体,然后轻轻咬下,如愿的听到女A沉重的呼吸声。
洛无笙继续,让自己的信息素通过牙齿注入Alpha的腺体,这种反向的行为让他产生标记自己的Alpha的感觉。
事实上,他的信息素注入Alpha的腺体并不能标记她。
只是会,让她变得兴奋。
青年偏着头,露出自己的纤细的侧颈,等待着她的临.幸。
咬下之后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