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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配开始[快穿]_念有鱼【完结】(59)

  孟南柯也在迷茫,所有女子都是过的这样的日子,如果她不想过这样的日子,那她该怎么办?她已无父母、兄弟,便是想和离归家……她的家也随着母亲离世没了,那她还能去哪?

  此前的她认为,她嫁给了齐恒越,入了齐家,她的人生就已经差不多画上了句号,便是死了,她也是被以齐恒越妻子的名义,葬入他们齐家的坟地。

  世人都道,无子无孙,死后便是断了香火,就只能当个孤魂野鬼。

  孟南柯也怕,若自己成了孤魂野鬼,死后她还能找到爹娘、兄长吗?

  泪无声簇簇而落,却又不待她继续悲春伤秋,她的手被另一双干燥温暖的手握住,一道担忧且略显无措的声音钻入耳中:

  “夫人怎忽地落泪了?可是、可是我的话叫夫人压力太大了?哎……我这、我这……”靳红月手足无措,一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模样。

  齐殷安在自己怀里摸了摸,掏出叠好的一方干净手帕,蹬蹬蹬迈着小短腿到孟南柯跟前,朝孟南柯举起自己手中手帕,稚声稚气道:“母亲莫哭,母亲擦眼泪。”

  靳红月很欣慰好大儿的灵敏懂事,拍拍孟南柯的手道:“夫人瞧,安儿亦在关心、担忧着你呢。”说着,还局促地把自己的手,又在衣摆上蹭了蹭。

  她刚才可是在花坛里翻找石头来着,手可不干净。

  孟南柯看看无措的靳红月、担忧的春芝,和懵懂的齐殷安,忽然破涕为笑。

  从齐殷安的手里接过手帕,孟南柯轻柔地抚摸了下齐殷安的小脑袋:“多谢安儿的关心。”

  她擦拭眼角泪痕道:“我无事,我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事,便没忍住悲从中来,让你们见笑了。”

  孟南柯哭,春芝也跟着抹泪,靳红月便要负责一起安慰她们两人。

  靳红月对孟南柯道:“夫人庇佑我与安儿,夫人即是我母子二人的恩人,亦是我的姐妹,姐妹之间谈何见笑?我只望夫人安好,而我亦能帮上夫人一二才是。”

  一时间,孟南柯的心中闪过诸多思绪,但一时无法梳理清楚,只道:“会有那样的机会的。”

  她想,她是该好好思考一番余生的规划了。

  是夜,笙草给靳红月说八卦,说齐恒越一下午都没有去过观兰院,夜幕落下时也没要去观兰院过夜的意思。

  这倒是黄芙月入府以来,大半个月里头一回。

  结果就是,观兰院那边又砸碎满地东西,到晚上才清理干净,却一时找不出新的替代品了。

  靳红月听完,却只心疼被砸了的那些摆件、器具。

  好歹也是将军府所用之物,加上近年来孟南柯以自己嫁妆填补府内亏空。黄芙月这发一通脾气,指不定砸了多少孟南柯的嫁妆。

  真是败家玩意儿,靳红月都替孟南柯心疼。

  “要不出去溜溜弯,找黄芙月消消食?”

  想到就要出门,靳红月笑着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脸上的表情差点裂开。

  “……将军……怎来了?”

  第55章 ‘妻妾和睦’(19)

  齐恒越出现在自己门口,对靳红月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不用多说,这个下半身决定大脑的东西,突然出现在这,肯定不是来找靳红月单纯聊理想人生的,但靳红月可没有想和他深入了解的想法。

  用手在自己大腿上悄悄狠掐了一把,泪水翻涌,开口就颤了声音。

  “将军……终于来看月娘了,将军这是终于想起月娘的好了吗?将军快进来,安儿正好在看书,将军且来考校考校他这段时间以来的功课做得如何。”

  不等齐恒越反应,靳红月已经一把将他拉了进去。

  直接赶人,非是良策,那就来点用脑的吧。

  一边走靳红月一边对齐恒越欣喜道:“将军不知,夫人为安儿寻了特别有学识的夫子来教导他,安儿每日都十分用功,连带着我也学认了些字。刚好今日将军来了,将军且来看看我与安儿学得如何?”

  靳红月一看到他,就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样子,让齐恒越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但是他今晚过来找月娘,是想那啥,怎么现在却说起了什么考校学问的事?

  但见靳红月情绪高昂,且满是期待的模样,齐恒越也不好说自己是来找靳红月那啥的,只好由着靳红月拉着自己往里走。

  果不其然,齐殷安在烛火照耀下正认真的看着书册写着什么,靳红月带着齐殷安进来了,他都不曾抬头来看。

  还是靳红月叫了齐殷安的名字,他才后知后觉抬头,然后欣喜的唤了一声:“爹爹。”

  对于平日乖巧不惹事,还勤学好问的孩子,齐恒越难得产生了点父爱,对齐殷安露出和煦微笑:“不必管我,你继续看书。”

  靳红月眼刀子幽幽落在齐恒越背后,刚才就说了让他来检查一下齐殷安的学习情况,这狗东西一句话十个字都没有就想应付过去?

  真就以为,当爹只要付出当初的几分钟,颤一下就完事了?

  靳红月脸上带着笑意,拉着齐恒越向前,将他按坐在齐殷安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对齐殷安道:“你爹爹今日是来检查你入京后学习如何的,你且将你最近都学了什么,又有哪些不明白的,都说于你爹爹听。一会儿安儿结束后,娘亲也要叫你爹爹看看我的学习成果呢。”

  齐恒越皱眉,想说他今天来找靳红月是来进行生命的交流的,真要是都听齐殷安汇报学习情况,这得耽误多少事?

  但扭头一看到靳红月脸上的表情,他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的脸上满是期待,她满心满眼都是他,他怎么能忍心拒绝这样的她?

  “嗯,你娘说得对,安儿且将你近日所学说于我听听。”

  这一开始,齐恒越就后悔了。

  问题不在齐殷安身上,而是他听得头昏脑涨、昏昏欲睡,恍惚间像是穿越回了数年前,自己被家中父母长辈强压去学堂,每天学那些‘之乎者也’,简直如同佛陀念经,让人头疼发昏,想原地死去。

  但现在他在自己儿子面前,在小老婆和儿子的期盼目光里,他还不能说走就走,硬听了齐殷安说了近一个时辰。

  好不容易结束,以为熬过这一难了。

  哪知,齐殷安的汇报结束,靳红月又来了。

  她也捧了书册纸笔,望着他的眼中除了期盼,还有娇羞。

  齐恒越被看得心中荡漾,没有立刻就走,然后就被靳红月又狠狠折磨了一个多时辰。

  而对比聪慧的齐殷安,靳红月的表现则蠢钝如猪。

  她写的字如同狗爬,同个错误能犯五遍,然后在写第十次的时候,继续犯错。

  诗词背诵也很绝,一句诗词念三遍能忘记再读错,前一刻才和她说完释义,她又能指着中间的、开头的、结尾的某一段,又问他是什么意思。

  齐恒越头一次发现自己对一个漂亮女人有了想暴走的想法,他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想骂人。

  可才有个苗头,靳红月就开始抹泪,然后来一句:“将军是不是嫌弃我蠢笨?”

  齐恒越顿时被拿捏得死死的,只能把要骂出口的话咽下,继续给靳红月讲解。

  但教一个不太聪明的学生,如果这‘老师’还不得其法,那折磨的将会是老师和学生两人。

  可因为这是靳红月故意的,所以今天受折磨的只有齐恒越。

  齐恒越以为靳红月真就那么蠢笨愚钝,一个多时辰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期间几次,他都以为自己是入了地狱,正在体验什么新型酷刑的折磨。

  抬头,就是靳红月那张如花似玉的,含情脉脉问他‘这句是什么意思呀?’的脸。

  到后面,齐恒越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一开始来时的那点性致,已经萎得他觉得自己都无欲无求了。

  也不对,他还是有所诉求的。

  那就是,以后都别再让他教靳红月学习的事了,这简直比让他上阵杀敌还恐怖一百倍!

  齐恒越离开,院里伺候的丫鬟们虽然扼腕,但又习惯了。

  她们姨娘就是这样的,明明长得貌美,偏偏总做些让将军不喜的事。但她自己又似乎没有这个自觉,等将军走了、不来了,她就开始躲起来哭。

  靳红月:躲起来哭?我吗?哈哈哈,不好意思,不躲起来我怕我笑的太大声。

  齐殷安眼见爹爹离去,娘亲亲自关上房门,忽然问道:“爹爹不留下来陪我们,娘亲不伤心吗?”

  靳红月摸摸他的小脑袋,脸上满是不在意:“当然不,你爹不是真心想来陪娘亲和安儿的,他只是……为了他自己的欲望而已。”

  说到这个,靳红月都感觉尴尬,齐殷安还是个小豆丁,想给他说明白都不好说。

  “不过安儿若是想见他,娘亲会带你去见他的。”

  孩子的成长,总会对父母有诸多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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