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和园的颐】：我就是满世界找饭吃，谁能想到禾本科是你！
【颐和园的颐】：他知道
【蒋禾】：？
【颐和园的颐】：他很理解做实验做疯了的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蒋禾】：？？？
事实是——
蒋颐高价入了一本禾本科的亲签，某天在实验室茶水间“嘿嘿嘿嘿”准备好好鉴赏一番的时候，碰巧被观栩看见了。
他看着封面上极为醒目的《宿命之战：死神与K的悖德哀歌》，说：“给我看看，他们是不是我想的那两个人。”
蒋颐不舍地递过去，在一旁揣摩他内心的波澜：“都已经毕业了您不会要收我的书吧？”
一翻数页，都是细致到肉的描写，观栩瞄了一眼大结局，把书还给她。
“如果你认识作者，请告诉对方，本书原型建议等他死了以后再写，否则舞到正主面前，嗯，不合适。”
无怪乎标题里的“悖德”标红了——书里死神和K是养父女终成政敌关系，且BE。
“……”她老师阴阳人有一手的。
将要走出茶水间的时候，观栩忽然回头问了句：“最近科研压力很大？”
“很大呀很大！都不是‘最近’而是‘一直’！哦不过跟您没关系。”
从学生时代起，蒋颐就深刻知道了有一个好老板的重要性，有时候仅凭学生一个人的天赋与努力并不能抵达自己配得的彼端。
遇见他后她时有感慨，自己还是有点运气在身上的。
她听见她的老师幽幽地叹了口气。
“看吧。”
“！！！”
看吧，她就是有运气！
拿到禾本科最新亲签后，蒋颐第一时间抱着自己珍藏的书杀到观栩面前：“观老师观老师！让小师娘给我签个名吧，哦还有您的！求求了我会把这本书当做我的另一半来照顾！”
观栩接过这本名叫《薄暮黎明：死神与K的刀尖之舞》的书，是OpenEnding。
拿回家后，他随手把书放在桌上：“小师娘，蒋颐想要你的签名，给这本书签个‘死神’吧。”
“叫我吗，”奚见清乐颠颠地跑过来，“好呀。”
但等他把饭菜端出来后，却发现她已经抱着书开始看了。
“清清，放下，这不是你该看的，”他抄手站在桌前，“过来吃饭。”
“写我们的，”她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不能看，“挺，悲壮的。”
“……”从这么少儿不宜的书里还能看出这种情绪吗。
他问：“讲了什么？”
于是奚见清端着书，不带任何感情地干念。
“死神被K反剪住手抵在窗前，手铐一晃便轻轻作响，双眼被蒙住后五感无限放大，蜡烛的每一次滴落都带来一阵战栗，这个姿势贴得太近，她能明显感觉到K的……”
观栩深深呼出一口气：“跳过这种的，念重点。”
她一连往后翻了好几十页：“他们看着哨塔下的兽潮，不知道黎明和死亡哪一个先到来。”
“……”
他再次重复：“放下，吃饭。”
“好吧——”
一年只能等来一次风采集锦，让众人学会了自己做厨师。
他们开始翻找往年白塔发布的关于ES1和ES10小队的纪录片，把死神和K的片段单拎出来剪接，丝滑成片，一时间全是香不可言的饭。
蒋禾把各个视频下载下来，逐帧反复欣赏，随后对蒋颐进行狂轰滥炸。
【蒋禾】：天啊我要幸福死了！
【蒋禾】：有没有一手的小情侣情报资料！我亟需更多的精神食粮！
隔了许久。
【颐和园的颐】：既然好奇，不如直接问本人
【颐和园的颐】：眷恋咖啡馆，周日XX：XX
看着这截然不同的语气，蒋禾小心翼翼。
【蒋禾】：请问，您是观老师吗，蒋颐还活着吗
【颐和园的颐】：。
哦老天！
蒋禾疯狂尖叫，矜持地回道。
【蒋禾】：期待与您会面，不胜欣喜
蒋颐仰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神色如常的观栩：“观老师，你们不会上演真人battle的对吧。”
“不会，”他淡定喝水，“只是希望见过面后，她少写点与事实不符的内容。”
“比如？”
他没有说话。
比如，他不喜欢他们BE，任何平行时空都不可以。
周日这天，蒋禾早早来到约定地点，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她一直想见的两位便出现在门口，是走路来的，像再普通不过的情侣那样推开门，在前台点餐，然后在她对面坐下。
“您，您好，”蒋禾忐忑地伸出双手，“我就是禾本科，我就是蒋禾。”
二人与她握了手。
观栩道：“不用拘谨，给你点了红丝绒，应该没犯你的忌口吧。”
“没有没有，”蒋禾连连摇头，把自己精心准备的《薄暮黎明》典藏版拿出来，“那个，可以帮我也签个名吗？”
蒋颐要到了签名，她、也、要！
奚见清看了观栩一眼，他眼也不眨地看向她，最终她屈服了，闷头拿起笔签了个字。
蒋禾：“死神，不方便签字吗？”
“不是，”观栩道，“她想看书。”
“啊她想要吗，那我可以送她一套……”
“我不许她看。”
“打扰了。”
“等你什么时候写HappyEnding，从超跑换到儿童摇摇车，我会买一本送给她的。”
蒋禾听出言外之意，认真道：“也就是说，养父女是可以写的对吧？伪兄妹应该也行？师生怎么样呢？还是亡国女将军和敌国摄政王比较有趣呢？”
观栩：“……”
好在服务生打断了她的施法，放下三份甜点，除了蒋禾的那一份，还有提拉米苏和抹茶慕斯。
观栩将两份都推到了奚见清面前，她用勺子分别尝了一口，把提拉米苏推回去，他便接着吃。
蒋禾边吃边问奚见清问题，她话很少，但事事回应。
原来那个视频里秒天秒地的女孩子在生活中是这样的，哎好可爱，哎好可爱好可爱，吃东西也好可爱，抬眼看人也好可爱，面无表情也好可爱！
临分别时她得寸进尺，推过去两张卡片：“你们能给我的下一本书写个序吗？寄语也行啊！虽然我还没决定好写什么。”
二人同意了，观栩写完看了眼奚见清的内容，考虑了两秒，把自己写的划掉，在下方补字。
蒋禾拿过来一看，只见一张写着：
“书好，买。
——死神”
另一张写着：
“不信谣不传谣。（划掉）
听死神的。
——K”
蒋禾：“……”
路过前台，观栩再次点餐：“抹茶慕斯，麻烦打包一份。”
奚见清晃晃他的胳膊。
观栩笑笑：“两份，谢谢。”
她点头，对的对的！
蒋禾默默用手机拍了对面两个空碟子的照片，发布动态：我磕的CP超级无敌巨甜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57章 伪造回忆[番外]
观栩第一次见到那个神秘的少女，是在自己刚觉醒的时候。
那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晨会，他跳级后作为初一新生代表在全校师生面前进行演讲。
国旗下操场上人山人海。
她站在人群的最前方，站在他的最前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自己。
神情淡淡的，他却意外觉得，此刻她的心情如晨曦一般明朗。
“我的发言到此结束，谢谢。”
观栩鞠了一躬，再直起腰时，神色微微一怔。
他下意识抬起手，只见一只羽翼洁白的绶带鸟缓缓落在自己的手背上，漫天的精神力萦绕在周围。
见到这一幕，台下安静了一瞬。
只能听见那个少女的掌声，一下又一下，如此清晰。
老师领导向他跑了过来，学生们也开始惊呼，在一片讶然里，她像清晨的薄雾，缓缓散去。
再不见踪迹。
第二次的见面比他预想的更快。
觉醒为向导后，学校上报白塔，观栩通过一系列测试和评定，办理退学开始接受相关的战斗培训。
他和其他几位刚觉醒的年轻哨向一起在旗帜下宣誓，正式入营。
“我是白塔的战士，我将永远无畏，我宣誓：我们为保护人类而存在，哨向的武器，从不对内。”
少女依旧站在那不近不远的位置，嘴里叼着一根雪糕，在为他鼓掌和拿着雪糕棍之间纠结了几秒，还是伸出了手。
“啪！啪！啪！”
“啪叽——！”
雪糕掉在了地上。
她怔了怔，悲愤地望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眼神下，观栩本能地想道歉。
对不起，我影响你吃雪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