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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明天见_珩一笑【完结+番外】(20)

  可在模拟法庭上侃侃而谈的方璟,此时却答不上来。

  “择偶标准”于他,似乎是个不存在的东西。

  一定要答的话……

  他说:“我喜欢就行。”

  提问的同学吐槽他太敷衍,哪有这么模棱两可的,要求重答。

  帮他说话的人于是就说,也没规定必须说出客观标准吧,这其实就是主观标准了。

  法学院准备一场辩论赛,方璟找来一些视频观摩,看到一场很精彩的四辨发言,他说,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

  其实就足以回答。

  ——标准是为不喜欢的人而定的。

  正如菲茨杰拉德写:如果打算爱一个人,你要想清楚,是否愿意为了他,放弃如上帝般自由的心灵,从此心甘情愿有了羁绊。

  这段话,又可以回答满好的问题。

  城市是死的,无所谓舍不舍得;

  为了一个人,才分应不应该。

  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就是满好。

  作者有话说:

  那场辩论赛是2019年华语论坛老友赛第二场,四辩说得特别好,感兴趣的可以找原视频看看~

  菲茨杰拉德那段出自《了不起的盖茨比》

  这一部分方璟视角的描写会多一些=w=

  第21章 第二十天

  回到酒店第一件事——卸妆。

  大热天的,带妆出门,不失为一种美丽的酷刑。

  但当顶着一张素净的脸走出盥洗室,直面正在铺一次性寝具的方璟,满好又感到一种赤.裸裸的,无处遁形的慌张感。

  糟糕至极的是,刚刚对镜自照,眉毛斜上方,冒了颗又大又红的痘痘。

  不知该将其原因归咎为胡吃海喝,还是闷热的天气涂了不适合自己肤质的粉底液,抑或者那几段小视频看得上火……

  这个时候,她还能提出另开一间房吗?

  没有发生偶像剧里,“只剩一间房,还是大床房”的桥段。

  方璟单纯是,就要的大床房。

  满好神魂俱乱。

  现在是晚上十点,洗洗就可以睡的时间点。

  然而,她还没做好准备。

  仅仅是睡一张床,盖上棉被纯聊天的话,倒也没什么,但她有一种准得可怕的直觉,两人难得单独出行,势必会发生点什么。

  方璟不算一个特别精致的男生,只是比较爱干净。

  酒店也许会按规定,对寝具进行消毒清洁,但他不能完全放心,通常自带洗漱用品和一次性寝具。

  他铺好,回头见满好傻站着。

  刚洗净的脸白嫩嫩的,仿佛茉莉花骨朵,眼里缀着点点光,还有他的倒影。

  唇却是粉的,是三月的樱花。

  满好说:“那个,洗澡,我先,还是你先?”

  方璟叠了几下塑料包装,扔进垃圾桶,淡然自若回:“你洗吧。”

  S市空气湿度较大,出门一趟,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她当然也想快点洗澡,但是……

  满好纠结地说:“要不然你先洗,我做一下心理预设。”

  方璟:“?”

  他眼底慢慢浮起笑,略带揶揄之意,“你在想什么?”

  她呆愣住:“啊?你,我,不是,要那个啥。”

  见他似乎不能通其意,一咬牙,一狠心,左手虚握,右手食指穿入。

  这个动作直白得可怕。

  方璟掩了下脸,笑得无奈,“你从哪里学的……”

  不用刻意去学,初中男生自我意识过剩,开起黄腔来,毫不顾及在场是否有女生,嬉笑怒骂间,也会夹杂脏话。

  她早就知道,不好意思罢了。

  方璟从口袋掏出一张房卡,“我在A1903。”

  “我怎么可能不问你意见,逗你而已。”他捏捏她满是胶原蛋白的脸,“早点洗漱睡吧,记得锁好门。”

  说完,他拿了自己的包,拉门离开了。

  满好捂着自己的脸,不知道他有没有发觉她脸很烫。

  真丢人。

  手机响了声。

  一口方井:小迷糊,等你锁上门我再走。

  满好搭上锁链,回他:好了。

  走廊铺着地毯,吸了足音,她也不知道他走没走,趴在猫眼上看,空无一人。

  满好洗过澡,吹干头发,靠着床头玩手机,玩着玩着就困了,关灯,放平枕头,准备入睡。

  某一个刹那,脑海中突然回放先前的种种。

  睡不着了。

  她抓了下头发。

  啊啊啊,太尴尬了吧!

  满好感觉浑身冒热气,胡乱地蹬开被子,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他还“正人君子”到,让她锁好门。

  方璟坏死了。

  她捞来手机,狠狠地戳着屏幕。

  一只顾德:你就是狗!

  一口方井:汪。

  一口方井:睡吧,晚安。

  满好几乎能想象到,他嘴角上扬,嘲笑她的样子。

  她是不是太容易受骗了,所以方璟少有的几次逗她,她都无一例外地上当。

  大三满好来S市,方璟没住学校,而是跟她一起住酒店。

  国庆期间,多数酒店空房间所剩无几,要么则价格高昂,满好提议,订一间标间。

  她玩了七天六晚,最后一天坐火车返校。

  那段时间,曾发生过她设想的事情。

  方璟伏在上方,一点点地挤,她哭着掐他的手臂,喊疼。

  最后他还是放弃了。

  标间的床比较小,他骨架大,满好往床沿缩,给他腾出位置。

  他平躺着,手挡在眼前,胸膛起伏着,良久没有作声。

  满好吸了吸鼻子,戳他的胳膊,轻声说:“要不然,再试一下?我忍忍。”

  “你太紧张了,以后再说吧。”

  方璟起身。

  满好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那你现在……”

  视线完全不敢乱瞄。

  但她知道,他的反应肯定没完全下去。

  “没关系。”

  他给她掖好被子,回了自己的床。

  于是,那个晚上,两个人老实、安分地,躺在各自的床上。

  满好心大,她以为她会失眠,结果因为玩得太累,翻个身的功夫,就睡死过去了。

  她不知道方璟怎么熬过去的,第二天早上见他眼下起了黑眼圈,可她羞于直问。

  第二次,满好觉得自己可以了,黏过去,对他亲亲抱抱。

  方璟才进了一点点,她死死咬着下唇,指甲抠着枕角,试图转移注意力。

  甚至在心里背起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来。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再进。

  她牙齿蓦地一松,泪滴滴缀在眼角,欲落不落。

  天花板在晃,还以为是地震了。

  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高中政治老师那个老古板的人,如若知道她在这种时候以一种几近虔诚的态度背书,大概要气得背过去。

  方璟说她是娇气包,亲了亲她的脸,到底还是没有再为难她。

  他额角出了汗,表情难受,她好生不忍心,拽住他,几经尝试,依旧不成功。

  当时两个人都青涩,不得窍门。

  后来……后来方璟再没试过。

  满好曾看到一个说法,爱情并不是通过坐艾的谷欠望体现的(这可以是对无数女人的谷欠求),而是通过和她共眠的谷欠望(这只能是对一个女人的谷欠求)而体现出来的。

  短期内看无所谓,但如王苏蕊所言,他们不可能一辈子柏拉图的。

  她不是不想,只是怕疼。

  方璟选的一次性寝具是棉纺布的,有可爱卡通花纹,质地柔软,不会扎皮肤。

  满好脸埋在枕套上,伸手拿起手机。

  一只顾德:方璟,你睡了吗?

  一口方井:没有。

  一只顾德:刚刚看了个恐怖段子,我有点怕。这酒店怎么设计的,为什么落地镜对着床啊。

  一口方井:你可以直说。

  一只顾德:好嘛好嘛,能来陪我吗?

  过了两分钟。

  一口方井:来开门。

  满好光着脚丫子,踩着地板去开门。

  方璟穿了身睡衣,眼镜没戴,洗过的头发柔软蓬松,少了几分学生气,倒有邻家大男孩的气质。

  满好弹跳力好,一蹦蹦起来,挂在他身上,柔声细语地说:“吓死我了。”

  方璟搂着她,走进房间,反手关门,“我记得,你不怕鬼。”

  她声称自己是唯物主义拥护者,不信鬼神论,不畏惧看恐怖片,但她能被死老鼠吓得差点哭出来。

  若说她有两个胃,大概也可以有两个胆子。

  满好编得像模像样:“那说的是一个酒店的凶杀案,一女子独住大床房,第二天清洁打扫房间,发现她惨死在床前,对面的镜子上用血画满了诡异的图案……”

  方璟好笑:“别编了,我怕你真的吓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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