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拍打着翅膀，准备下一次冲锋。然而飞着飞着，忽然无力跌落。倒在地上，抽搐两下，很快再不动弹。
段进戒备地看着四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云欣把偷来的心脏随手一抛，喂给影子吃掉。然后点燃驱邪蜡烛，放在段进身前，“我去支援，你在这等医护人员。”
段进看着云欣，无比惊愕，“你……”
云欣没工夫聊天，摆摆手，先走一步。
段进将符纸放回空间戒指，步履蹒跚地走到螳螂诡身边，用唐刀剖开它的胸腔。
结果里面空空如也，心脏不翼而飞。
段进怔愣片刻，苦笑出声。
什么装诡太逼真是为了显摆，人家明明非常收着，压根没动真格的。
……
教学楼附近。
山一样高的巨型诡已经倒下，可是现场的气氛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紧张。四名学长、学姐围着一只新的等人高的诡，面色非常凝重。
“现在是什么情况？”云欣在阴影里穿梭赶路，冷不丁出现在江文和寸头青年面前，把两人吓了一跳。
江文：“……教官，你比诡更神出鬼没，更可怕。”
“这就对了！”云欣说，“我要没它厉害，还怎么赢它？”
也对。
江文定了定神，汇报现场情况，“之前有学长学姐赶来支援，成功击杀巨型诡。不幸的是，其中一位名叫乔弈星的学长使用天赋过度，失去意识。”
“并且他的天赋等级是2S级。”寸头青年一脸无奈地补充道。
云欣：……？
听起来比巨型诡肆虐麻烦多了。
“林渊人呢？”云欣问。
“谁知道。”江文叹气，“需要他的时候，不知道跑哪去了。”
讨论间，旁边正式打了起来。
乔弈星不愧有着2S天赋，一个人压着另外四个打。
云欣瞧着情况挺严峻，便让影子去帮忙。
结果影子刚冒头，就被乔弈星抓住，撕了个粉碎。
云欣：？
影子可是S级天赋！
“失控的学长据说是历届毕业生里最强。”江文瘫着脸分享情报，“还是近战系，超能打。”
“为什么偏偏是他失去理智？”寸头青年苦着脸，“要是其他人，轻轻松松就被制服。”
“知道危险，还不赶紧跑？”云欣挨个拍了一记，“故意停留在危险的地方看热闹，差评！”
江文、寸头青年，“……”
“我也不想的，跑不动了。”寸头青年辩解。
江文轻咳一声，严肃表示，“我是想找机会支援！”
云欣瞥了眼某人的胳膊，“用受伤的身躯？”
江文：“……用驱邪蜡烛。”
“行了，赶紧走。”云欣挥手赶人，“要是想帮忙，把教导主任喊来。”
云欣丝毫没有孤军作战的意思，第一反应就是摇人，而且是摇最厉害的过来。
“其实你去喊更快……”寸头青年弱弱道。
云欣也想去喊人，但是走不开，“我去了，这里怎么办？学长收不住手，很可能误伤无辜。”
在场三人都明白，可怕的其实不是误伤，是误杀。
“别磨蹭了，都麻利点。”云欣催促。
寸头青年听话地背起江文跑了。
云欣就近选了个隐蔽的好位置，掏出一包奶糖，拆开包装，取出一粒进行瞄准。
乔弈星如野兽一般，发出阵阵咆哮，威吓来敌。
云欣看准机会，把奶糖抛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接扔进目标嘴里。
乔弈星动作一顿，砸吧了下嘴，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
“怎么回事？”学姐疑惑。
“管它怎么回事！趁现在，赶紧把他弄晕！”旁边的道士学长恶狠狠道。
其余三人联手，创造机会。
道士学长抓住时机，一口气往乔弈星身上贴了十七八张昏睡符。
乔弈星陷入昏迷。
至此，这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
*
大战过后一片狼藉。
建筑被毁，很多人受伤，还有更多躺在地上，永远醒不过来……
“伤亡如何？”办公室里，教导主任沉着脸问。
事发时恰巧离校，刚刚才回来的赵雅悲痛宣布，“死亡人数上百人，多是新生。伤者数十人，幸好都是轻伤。”
“事实上，如果不是一些学生拿着云欣给的驱邪蜡烛，情况会更糟糕。”徐文宇扫了眼段进，“他还是云欣救回来的。”
段进，“……”
我谢谢你啊，费劲吧啦帮我宣传，生怕别人不知道。
“我看过统计数据，”段进斟酌了下用词，然后才道，“遇难的大多是不参加特训的新生，老生和被特训过的新生很少。”
数据是客观且公正的。
哪怕他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云欣坚持的高难度模拟是正确的。
“以前也试着推行过高强度训练，后来好几个学生承受不住压力，崩溃了。”赵雅叹气。
“如果严格训练，但给予学生随时退出资格呢？”段进换了个思路。
“我会考虑。”教导主任提起另一件事，“那个驱邪蜡烛，查出结果了吗？”
“查了。就像学生们说的那样，能驱逐恶诡，让S级巨型诡回避，可用时间超长。”
办公室里忽然安静下来。大家低头看地板入了迷，没有人想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