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边夹菜边说,“换了个地方,再把我埋了。”
沈知梨:“换地方?”
宋安点点头,“是啊,听救我的铁匠说,有个大夫旧友给他塞了一封信和一大箱金子,让他务必十日后在夜里去山上把我挖出来,照顾好我,顺便给我打造个帅气的机械胳膊。”
他抬起胳膊展示机械胳膊,做工确实灵活精细。
伤筋动骨一百天,谢故白那时在用人命提炼活傀儡,多拖一日便会死一村子的人。估计是这样,江无期才没多余的时间与精力保下宋安骨肉搅成一团的断臂,找个信赖的人托付,给他打造一只金属胳膊。
沈知梨:“你为何早没出现?”
宋安默然,“因为我才醒。”
随后他撸起袖子,亮出闪闪发光的胳膊,拔高音量说道:“不然!你以为你打得过我的无敌钢铁麒麟臂吗!”
“……”沈知梨:“有病。”
不过,铁匠倒是让她灵光一闪……
她看向置身事外却又不太对劲的鹤承渊,“所以你早知道他没死?”
鹤承渊喝茶的手顿住,泠川非常有眼力见,给他续点热茶。
君辞当初阻止她挖坟,君辞都能察觉的事,鹤承渊会不知道?别说鹤承渊,恐怕此时此刻给他倒茶找事做的黑元宵也知道!
敢情就她一个人坐在坟前哭的像个傻子……
宋安嗅到热闹的气息,伸过眼睛,“真哭啦?没想到啊,你这么在乎本小爷。”
“你闭嘴!还小爷!”沈知梨瞪他,“我是你师姐,当初不知道是谁可怜巴巴喊我师姐来着。”
宋安拒不承认,“我现在是谷主!地位可比你高啊!”
沈知梨懒得和他掰扯,再次将目光定格在喝茶倒茶的两人身上。
她指骨在桌面轻敲,“阿渊怎么不说话,是不知道?”
鹤承渊点头,“嗯,不知道。”
沈知梨缩起眸子,“君辞不许我挖坟,你倒是演得真,那坟挖半天才见棺,土那么难刨吗?”
“嗯?黑元宵?”
泠川只想规矩倒茶,没想到矛头一下怼到自己脑门上,舌头打结,“那、那铲子不顺手。”
沈知梨:“君辞一眼看穿的事,你会看不穿吗,阿渊?”
鹤承渊不敢接话,“……”
陈年旧事扒出来,当时沈知梨哭得差点背过去,他可是陪身边刷了不少好感度。
沈知梨似懂非懂,“噢?你没发现吗?那意思是你不如君辞?”
“……”鹤承渊静了片刻,“发现了。”
沈知梨努了努嘴,不开心甩下碗筷去荡秋千助消化。
宋安看着鹤承渊脸都白了,幸灾乐祸“噗嗤”大笑个不停。
“啪——!”
下一刻,一巴掌携冷风又盖了下来,给他额头再次甩桌子上。
鹤承渊起身拍了拍衣裳,冷不丁丢下二字,命令道:“洗碗。”
走了两步发现宋安又在装死,他道:“死了?死了泠川打包丢出去喂狗。”
宋安腹诽:喂狗喂狗!又喂狗!
他颤着手举起双筷子表示回应,听见鹤承渊离开的脚步声,筷子立马直直转道,戳进红烧肉里。
泠川推过茶壶,“麻烦你了,宋谷主。”
宋安:“滚。”
泠川吃饱饭鼓着圆滚滚的肚子,感慨主君做饭手艺又好了,乐呵呵的离开院子。
免费蹭吃蹭喝,自从嘴欠的宋谷主来后,连洗碗活都甩出去了。
他蹦跶小步子,愉快去魔界拉小时出去逛集市。
宋安在桌边横扫余下饭菜,眼睛哀怨瞪着惬意坐在秋千上的两个人。
鹤承渊快步追上沈知梨,给她慢慢推秋千哄着她,在她消气后才坐在她身边逗她开心。
……
宋安的“报复”每天都在上演。
夜里,沈知梨沐浴完躺在床上随手一抓,在床头抓来一本“热爱学习”“传授秘诀”的册子。
“……”
鹤承渊每日必学“小故事”。
隔三差五让黑元宵去找说书人买这种小人书!
书忽然从手中被抽走。
沈知梨还没看清来人,一阵天旋地转,床边帘子顺势垂下,随即吻铺天盖地而来,鹤承渊握住她的手,在他优越的身体上游走。
他倒是懂如何攻克沈知梨,往耳后窝里一吻,身下之人便丧失理智,软了下去。
鹤承渊轻笑,含玩她的耳垂,声音蛊惑道:“阿梨,把脚架上来。”
沈知梨浑身滚烫,“架、架……架哪……”
“你想架哪?”
“你你你、我……我那什么……”
鹤承渊边吻边蛊惑她,“肩膀还是腰杆呢?”
沈知梨瞳仁放大,不等她反应,脚踝被大手准确无误钳制住,架上肩头。
“阿、阿渊……我……我、不是……嗯……你等一下……”
他扣住她的手抽掉红色发带,墨发搭在她洁白的腿上,微敞的衣裳隐隐约约露出春色,他捆住她的手腕压上小腹,随后在她的目光下低头吻在她的指尖,再一点点往下。
鼻尖挑开衣摆,温热的气息喷洒,近在咫尺之时。
“咚咚咚。”院子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喂喂喂!!!让我进来!再不开门我翻墙了啊!我翻墙超快的!嘿咻一下就进去了!”
宋安烦人的声音,每夜不定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