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梨:“谁说要离开你?”
然而,这肚子里的娃很是怪,不光他们把不出脉,医院的科技也探不出。
肚子是一天天肉眼可见的变大,魔气也一次次外溢停留时间加长。
沈知梨就知道完了,算了个大卦,任何情况只能靠她自己感知。
不过这家伙生命顽强,折腾两个月一点事没有,除了那天出血排斥的意外。
鹤承渊不喜欢肚子里的小东西,但沈知梨执意要留,他也不敢啃声,从四处收罗书籍,学些新菜谱与注意事项,无微不至照顾她,至于碰她那是再也不敢,连沈知梨哄他帮忙缓解燥热也坚决不同意。
沈知梨更是被日渐大起来的肚子折腾去半条命,从开始的嗜睡到后来翻身困难,夜不能寐。
夜里睡不着,腰弯不下去,走两步腿发酸,情绪容易失控,几乎每日都在上演。
幸好鹤承渊对她有用不完的耐心。
沈知梨在幽水城安心养胎,每天都有吃不重的新点心,心情好了许多。
然而,或许是无人能把出她身体情况,她又不太懂,那天起初只以为是肚子疼。
太奇怪了,痛感一阵一阵席卷全身。
鹤承渊无论做什么,都会让她在视线范围内,于是第一时间发觉抱她回房,用平时的方式安抚她。
她没有好转,血迹染红被褥。
沈知梨耳朵嗡鸣,视线模糊里,鹤承渊跪在她的床边,紧紧拉住她的手捧上他的脸,唇瓣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神色很是慌张。
许是因怀有魔胎,早产了。
几个产婆端着一盆盆血水出去,又端着新的热水进来。
宋安不方便进屋在屋外给她熬缓解药,她喝了两碗药再灌不进去,鹤承渊给她输送灵气不再管用,只能传为魔气。
沈知梨目光涣散,浑身无力。
鹤承渊余光是触目的血迹,眼前是失去意识的发妻,肩膀发颤握住她的手,二人指间的戒指晃湿他的眼角,“阿梨,你说、说过不会离开我的……不要睡……求求、求求你了……”
产婆喊道:“生不出啊!只能剖了!”
……
沈知梨再次醒来不知过了多久,身上没有痛感,耳边也清净,她刚蠕动准备起身。
房门霎时推开,鹤承渊感知她有苏醒的征兆,从外赶了进来。
“阿渊。”
沈知梨满头雾水,鹤承渊已经扑了上来,失而复得似得抱紧她,恨不得把她摁进骨头里。
“怎么了你这是。”
“舍得醒了?真能睡,你娃还管不管了。”宋安在门口冒了个头。
“我不是就睡了一觉吗?”沈知梨轻拍鹤承渊的后背安抚他,没一会儿一股热泪涌入她的领口。
宋安叹息道:“娃都会走路了,你这一觉睡得真是够久。”
沈知梨本以为他在夸大其谈,直到看到院子里两个娃摇摇晃晃在布满阳光的草地上抓蝴蝶。
“两个?!”
宋安指着两个小魔头,“一儿一女,齐了。”
沈知梨脑袋发懵,“???”
怪不得她身体受不了,原来是两个小魔头。
这一觉真是睡到了天昏地暗,躺在那一动不动足足一年,才恢复过来身子。
宋安对外喊了一声,“央央!你娘醒了!喂小子,你娘醒了!”
两个小家伙撒丫子跑了进来。
沈知梨卡壳的大脑还没转过弯,怀里赖着一个大的,床边趴着两只小的,真是哭笑不得。
宋安拎小鸡似得,提起男娃的后领,“鹤影。”
“我说要跟爹姓,师兄非说要和你姓,反正,就这名字。”
男娃在空中挥舞他的四肢,牙牙学语,怒瞪着宋安,一板一眼简直是放小版的鹤承渊。
宋安得意做了个鬼脸,大的打不过,小的他还打不过吗?!
妹妹扑腾圆溜溜的眼睛,好奇打量她那个抱住娘亲低声哽咽抽泣的爹,她眼底满是疑惑,在脑海里打破重组她爹平日面无表情黑着张脸的印象。
宋安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鹤夕,今夕何夕的夕。”
“师兄取的名。”
沈知梨:“那……央央和小子?”
宋安把鹤影放下,“小子是他。”
“央央是她。”宋安指尖点了点小丫头的脑袋,骄傲道:“我取的小名,因为一哭就央央央的喊。”
沈知梨:“……”
她儿子连个小名都没呢。
……
沈知梨醒来后,鹤承渊每天变法子讨她欢心,补品更是一个不落。
鹤承渊:“阿梨,我很想你。”
沈知梨笑道:“我醒来半年,你每日都在说。我知道了,我爱你。”
鹤承渊又开始研究如何让自己避孕,为何会出现那次意外,本是不应该的,他是魔,魔若要后代是需引导才会有,不该出现没引导意外怀孕,后来才知是他多年未行房事,魔气太强大又不稳导致。
沈知梨放肆笑说:“看来是要常做事才行。”
“让阿梨受苦了。”
沈知梨捏住他的双颊挤出笑颜,“才没有。央央说你每天板着脸不爱笑。”
鹤承渊:“她才一岁,还说不清话。”
“说不清话,都知道告状,他们平日都不和你亲近,我看小影和宋安天天上房揭瓦,玩得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