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梨:“你乱跑什么,都没有人保护我了。”
鹤承渊:“抱、抱歉……”
“抱什么歉,快跑,一会儿再说。”沈知梨抓着他继续往前跑,边跑边道:“他们不止这几人,我看他们乔装打扮好像是冲你来的,你惹到谁了。”
“当心。”鹤承渊护住她的头,锋利的断枝划破他的手背。
沈知梨慌忙用帕子捂住他鲜血冒出的手,无奈说道:“附近有个破庙,我先带你躲进去。”
……
入冬的天夜里寒风透入,沈知梨在庙里环视一圈,确保安全才坐下来,鹤承渊始终注视着她一举一动,手上的帕子裹紧了伤口。
“庄王?”
“嗯。”沈知梨在他身边坐下,因为冷而抱住自己缩成一团,下一刻厚衣盖在她肩膀上,侧眸望去,鹤承渊不知何时解开了他的外袍,等着她坐过来。
沈知梨往他身边挨近,拎起肩膀衣服,把两人都裹入其中。
外有追兵,幸好庙在深林不易察觉,只是不能生火了,只能这样面前过一夜。
“我还以为庄王把你掳走了,出门找了一圈,结果……你是自己跑了,我反倒被掳了去。”
鹤承渊垂下眸子,“殿下可有受伤?”
沈知梨冷哼一声,“受伤倒是没有,我猜想他们估计知道那些外敌潜入了大昭,想把我丢在附近,让我死于非命,还好我醒来的快,在半路跳车跑了……”
“就是……衣服滚了一身泥,脏死了,早知道穿厚一点了。”
夜里也不至于这么冷,摔下来也不会太痛。
话音刚落,鹤承渊大手一挥把她揽入怀中,厚实的外袍把人结结实实裹住。
沈知梨深感意外,“噗嗤”一笑,凑道他面前,“小瞎子开窍了?是不是被本公主的美貌折服了?”
鹤承渊:“……”
抬手就想把人从怀里丢出去。
沈知梨死活不吭,挂在他脖子上,“还是你怀里暖乎。”
鹤承渊掰了几回掰不开,索性由她赖怀里了,“殿下不去相驸马,来找我做什么?”
“你想知道吗?”沈知梨冒出两水汪汪的眼睛。
鹤承渊别过脸去,冷漠道:“不想。”
沈知梨冻僵的手伸出衣裳外,捧住他的脸掰过来,“你分明想知道。”
“我说……唔……”
拒绝的话还没出口,柔软唇堵住他的话语,鹤承渊瞪大双眼,双颊迅速沸腾,染烫她冰冷的手心。
沈知梨显然没想放过他,二话不说把人扑倒,摁住人笨拙翘开他的唇齿,逐渐入侵……那双手不安分,一层层探入他的衣襟中,在触及他肌肤的刹那,硬实的胸肌在掌心一跳。
鹤承渊霎时回过神,把人扯开,手足无措抹去唇上余温,“殿下自重!”
沈知梨裹紧身上披盖的外袍,含笑看向他,“不愧是本公主看上的人,味道真不错。”
“你!”
纤细的手指抵住他的唇。
沈知梨贱兮兮道:“你再拒绝,孤男寡女,信不信我继续强吻你。”
“……”鹤承渊拍开她的手,“殿下从哪学来街痞流氓的路数。”
“我会的可多了。”沈知梨反手覆上他的手背,“托你的福,冰冷的手都捂暖了。”
“……”鹤承渊抽出自己的手,耳尖通红,“可……可以了,殿下早些回去相亲事。”
“怎么了?你不回去了?”她再次凑上来,抓着他的手环住自己腰际,“小暗侍是吃醋了吗?”
说罢,沈知梨贴过吻,被他躲开了,唇擦肩而过滑过他的脸颊,她低笑一声,“我不是说了吗,给你妾室的位置,做本公主最爱的男宠。”
“公主!”
沈知梨眉梢一挑,“怎么了?你还看上驸马的位置了?”
“驸马的位置,可是为两国和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不是我能私定的。”
“你没听那些大臣说还想让我与西楚结亲。”
鹤承渊破天荒答了她的话,“他们不适合公主殿下。”
沈知梨一听乐了,勾住他的脖子笑道:“本公主也觉得,我的驸马应该英俊潇洒,能文会武,而不是那些为了和亲送过来吃白饭的废物。”
鹤承渊听她恶狠狠磨牙吐言,未忍住低笑一声。
“你笑啦。”
“没有。”鹤承渊收笑。
沈知梨捏起他的双颊,露出笑颜,“你想不想知道,我让你选一件喜欢的衣裳,是想做什么?”
“不想知道。”鹤承渊甩开她的手,这次推开她却没再反抗,而是认真地看着他,摁住她肩膀的手逐渐收紧,他静默许久,低头避开她的审问的目光,憋出一句,“……想。”
沈知梨扬起笑容,贴在他耳畔悄声说道:“带我私奔。”
“!!!”鹤承渊怔住,“殿下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无法决定,无法改变。但我不想遵从,不想做一只笼中雀,我想飞过高墙,直到再飞不动,下坠身亡那刻为止。”
“殿下可知我是谁?”鹤承渊:“……你随便遇见一个人,也会让他带你私奔吗?”
“你不是杀奴吗?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不介意。况且,是因为你,所以想私奔。”沈知梨摄人心魄的甜言蜜语张口就来。
鹤承渊:“我不懂文,不识字,长相一般,一介莽夫。既不英俊潇洒,也不能文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