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京都圈里,设立的对女孩儿最高殊荣的称谓,就代表着清纯和妩媚,截然不同的两种表象。
奇怪的是,女孩儿们似乎疯狂的前赴后继,为之疯狂。
不仅不觉得被人当做货物一般标注而受辱,反倒觉得那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男孩儿们所有的目光都会聚集到自己身上。
他们眼中的神采无一不是在告诉她们,你很美,美得叫人无法直视。
那种无声的狂热和赞许,似乎在女孩儿们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铂金,自己变得高贵,变得优雅,变得魅力四射,每个女孩儿都梦想着成为万众之瞩目。
剖开一层又一层私心,最直白的感受就是,感觉自己变“值钱”了。
那样的感觉,多么令人着魔。
当然,有的女孩儿是自愿的,挤破头皮的拉票、整容,主动增加曝光率。
而有的女孩儿,老天的宠儿,生来容貌就精致,只有男孩儿们主动给她们投票,永远是话题讨论的重点。
耿明月为此遗憾得很。
奈何汐兮现在出现在校园的时间太少了,不然高中部校花的名头怎么可能还在刘安娜手上。从容貌到秉性,秒她八条街知道吗!
啧啧,算了,咱汐兮志不在此,不参与这等凡俗恶趣味。
耿明月和齐长东几人窃窃私语。
三天前校祭就结束,直到今日,热度还未散去。校园里装饰得富丽堂皇又精致,横幅都还没撤呢!
校长办公室那边,突然一阵骚动。
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密密麻麻,哄抢之声不断。
耿明月几人不由的停下脚步。
实在是,稀奇。
那老婆婆,从头发丝儿到脚丫子,都透着一股子古怪。
花白的头发缠上数十条彩带,杵着蛇头棍,棍子上也缠得有。身穿一袭麻布布袍,灰白色相见,脚下踩着厚底布鞋。
你说奇怪不奇怪,这个年代,谁还穿布衣布鞋?
老婆婆步履蹒跚,眼中却透着一股子金光。
看样子,她跟校方谈崩了,被人“客气”得请了出来,耷拉着眼皮,整个人都显得阴沉沉的。
蛇头拐杖一下一下的敲在地面上,亦如她满腹怒火:“我孙女在学校念书,怎么好端端的失踪了?你们,该给老婆子一个说法!”
“老婆婆,你去报警吧,我们有目击证人,亲眼看见您的孙女上了豪车。”
“自愿跟着对方离开了学校,责任绝不是我们校方。”
“您去报警更实在!”
训导主任耐着性子解释,却一个劲儿的将老太太往校门口方向拉,顾不得引起学生们的主意。
“证人呢,在哪里?”老太太声音洪亮,不满至极。
老人家,挨不得碰不得,又胡搅蛮缠,训导主任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拉扯之下,正好眼尖的发现那几个学生,赶紧将人叫住:“张宇,何潇,你们等等,跟老婆婆解释一下,你们那天晚上看到的。”
张宇和何潇,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这位是初中部初一A班,白若的外婆。之前在电话里,让你们解释过的,喏,人亲自找来了。”
证人在眼前,老婆婆再不信,他是真没辙了。
白若,初中部选出来的校花代表。
那日校祭结束后,竟然失踪了,不见踪影。
也不知远在乡下的老太太从何得知,昨日就夺命连环call找人,今日更是直接亲自登门。训导主任就纳闷了,不是说白若是滇西偏远地区招回来的优质生么,怎么老家那边早早就得到了消息……比他们校方,更早知道?
校方,校祭本就连放三天假期,若不是老太太电话闹过来,问了知情的学生,他们可一点儿不知呢!
真是,见了鬼了。
训导主任将人推给两名学生,示意他俩将人往校门口处领,而他自己,寻了个借口,遁走了。
没了主任在一旁,张宇、何潇两人半点没有被质问的紧张感。
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太,不值得他们紧张。
老太太也姓白,名为白凤。
她掀起眼皮,沙哑的嗓音透着一股子撕拉感:“俩小子,你们当真看到我家若若自愿跟着人走的?”
二人在电话里跟老太婆打过交道,一句话反反复复的问,早已没了耐心。
“老太婆,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真的!我俩四只眼睛看得真真的。”
“就是,两条街后就是警察局,你去报警好不啦。”
张宇撇撇嘴,嘀咕声一点都不小:“乡下来的,一点儿礼数都不懂!脏兮兮的,别是想讹诈我们学校吧?”
“你们,当真看清楚了?在什么地方,哪个牌子的车,车牌号可还记得?带我去你们最后看见若若的地方。”白老婆婆看不见对方的不耐烦,听不见对方的讽刺之语,神色焦急得很。
说着就要拉住二人。
被两人嫌弃的推开了。
“我真的是……老太婆,你这人油盐不进的。那就别怪我说话不好听了。”何潇顾不得了,“初中部的白若嘛,谁不知道在,模样长得相当不错。校祭的时候,一票当选初中部的校花了。”
老婆婆没听懂,或者说,她并不在意什么校花不校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