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流水般的动作。
刘安娜被拉扯进去的那一刻,都懵逼了。
云汐兮捂住眼睛,只留出一条缝,发自灵魂的疑问:“嘟嘟,霆兮他咋了?”
嘟嘟抬头望着天空,蛋蛋的忧桑,霆兮的落荒而逃他懂。
他们,绝对没有怀疑,某人对百里家的那小子似乎意图不轨。
恩,一定是他们的错觉。
也,绝对不会提醒汐兮,她对那人潜在的好感和与众不同的对待。
呵呵,主动戳破泡泡什么的……想都不要想!只希望,汐兮那粗犷的神经,百年之后再发现也不迟。
恩——来自老父亲的真实心态。
咔吱一声,大门开启。
百里阙一脸莫名的,看到汐兮自欺欺人的捂住眼睛,愣在那里,傻兮兮的。
看到他时,小姑娘眼前一亮,三步并做两步。
那做不得伪的亲近,不得不说很是受用。
其实,百里阙也正是感应到她在门外,才会及时现身。
餐桌有些长了。
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
云汐兮是真的又累又饿,忙活了一个晚上,肚内早已空空,埋头苦吃那叫一个满足。顺道,将发生事情事无巨细的讲给百里阙听。
不带任何的目的。
倾诉,有时候就是这么自然而然的。
也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比如官方身份,比如刘安娜变成了容器,再比如半妖的线索,以及那主题为珍宝的拍卖会。
女孩儿特有的软糯强调在餐厅起起伏伏。
时而打趣,时而蹙眉,时而吐槽。
而男人仿佛是这世间最称职的聆听者,是那般专注而认真,每一个字都听进内心深处。
两人出奇和谐……
就很神奇知道吗?
人这一生,有父母,子女,亲友,配偶,是人最亲近的存在;可不要忘了他们是独立的个体,各自有各自的脾气秉性和喜好,百分之一百的相处融洽,谈何容易?
不过是,爱与宠爱之下的包容。
百里阙和云汐兮不一样。
他们的默契、和谐与融洽,从还是陌生人时的第一面就已然如此。
就好像,他俩天生就是这样的。
就好比太极阴阳玉佩,一分为二时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丝毫不影响佩戴;合在一起时,凹凸合拢,毫不违和,却多出一分名为完整的满足感。
在听到她提及拍卖会时,深不见底的黑眸闪过惊讶。
每每如此,百里阙都忍不住失笑摇头。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来今日的擦肩而过。”百里阙难得打趣,“我俩到底是怎样的缘分?”
后方,客厅那边的小方,惊呆了。
眼睛睁得鼓鼓的,见鬼似的看向自家老板——他怀疑老板在调戏人家小姑娘,并且握有证据。
诚然,百里阙真不是那龌龊的意思。
云汐兮,是个未懂情事的,亦没有那些个弯弯绕绕的,只是疑惑的眨眨眼睛。
百里阙示意小方从近期收到的众多请柬中,挑出了那一张蓝底金边的。
没错,正是Treasure的邀请函。
那话怎么说来着?瞌睡送个枕头——正是时候。
云汐兮眼若星河,璀璨夺目:“阿阙,你真是我的幸运星,笔芯。”
小丫头许是跟着云雪兮那些个粉丝学的,两只玉手比出心形的手势,天真而又真诚。浑然不觉,对一个男人做这样的手势,意味着什么。
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水润润的,没有半分俗尘的气息,她,啥也不懂,没心没肺的。
云汐兮狗腿儿凑上去:“阿阙,你缺女伴不,带我一起去叭。”
“那不是什么正经场所,我还能保护你。”秀一秀手臂肌肉。
其实,百里阙从不出席这样的场合。
那堆积如山的请柬,本来是让小方今天清理掉的。
小方还来不及说出本来打算。
他家老板先他一步:“好,带你去。”
“阿阙,你真好!”
百里阙森森无力,如果她发出的好人卡是卡片的话,大概他浑身上下一出空地儿都没了。
“哼!”
重重的鼻音打破两人之间的旖旎。
来人下楼的脚步特别重,生怕底下的人听不到声响。
拖鞋故意在地板上拖拉,发出刺耳的响声,论破坏气氛这绝对荣登榜首。
不难听出,来人的不满和暴躁。
那人露出真面目时,云汐兮咦了一声,脱口而出:“娃娃脸?”
娃娃脸,那锅名为怒火的开水彻底沸腾了。
“叫谁娃娃脸呢?你全家都娃娃脸……”不善的目光落在云汐兮容颜上,女孩儿之绝色已有雏形,娃娃脸更生气了。“我可比你……”
“草!”想起了云汐兮资料上的记载,娃娃脸爆粗口。
草,自己比她小些。
大意了。
百里阙不悦制止:“淮儿,你的礼仪老师就是这般教你的?”
“汐兮,这是我侄儿——百里淮。同你读一所学校,比你小两届……你们,见过吗?”必然是见过的,否则,汐兮也不会叫他娃娃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