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也：「假的，我找人拍的」
赵允：「是假的难道贺峥自己看不出来吗？」
隋也：「你杀人的时候还记得自己都做过哪些具体动作吗？」
赵允恍然，贺峥是真的想抢韩朔的气瓶，两人在海里都不是撕扯，而是厮杀，那样危急的情况，没人能记得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更何况视频只有十七秒。
隋也算天算地算敌算友，唯独算不准赵允心里怎么想。
上一秒自信赵允肯定是爱他的，下一秒就会因为她的反应不在他预料之内而把之前的结论全部推翻。
隋也放弃，服软：“你就直接告诉我，你还会像以前一样喜欢我吗？”
赵允：“以前的事只是过去了，不是没发生…”
隋也刹那眼睛湿润，吃了一整个齁甜的蛋糕，嘴里还是酸的。
赵允觉得隋也难受得太快，她都没说完。
看着即将梨花带雨的隋也，赵允赶紧说下半句：“你才二十七，以后的路还很长，只要你别再骗人…”
隋也接得飞快：“你就还像以前一样喜欢我。”
赵允觉得隋也跟她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她想往前走，隋也想往回走。
合着她上一句白说了。
可在隋也的囧囧目光下，赵允愣被他逼得没法讲理，只能垂下视线：“先吃饭吧。”
隋也：“你不给我个确切答案，我吃不下。”
赵允抬头，隋也立马道：“我没有要挟你，实话实说。”
赵允：“实话实说，你性格真的不好。”
隋也：“我妈性格也很差，她能教出什么好性格。你教我，我改。”
赵允一言难尽，亏得她二十二岁的高龄，就要给二十七的隋也当妈了。
第521章 在他身边才有的安全感
赵允嘴唇稍微一抿，隋也立马道：“想什么呢，想当我妈？”
说话间店员端着菜从隋也背后走过来，赵允尴尬得要死，垂头，压低声音：“别说了。”
隋也：“你想升辈分也用不着给我当妈，给我当老婆，我拿你当祖宗。”
店员是蓉城人，听得懂中文，越走越近，越想装聋作哑，嘴角越是难压。
赵允见状，尴尬地想原处刨地回家。
隋也最大的优点就是自我，店员还在放菜，他就旁若无人地冲着赵允输出：“果儿，我知道…”
赵允提高声音：“我知道了！”
店员憋笑：“二位的菜已经上齐了。”
赵允立马温声：“谢谢。”
店员转身走，隋也：“你干嘛对一个陌生人比对我还好？”
陌生人压根儿就没走远，赵允都能猜到对方脸上的表情，等到进后厨肯定免不了一顿蛐蛐。
硬憋到店员进后厨，赵允看向隋也：“你都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你吗？”
隋也憋屈：“我又不喜欢她。”
说罢，又补了句：“我喜欢的人都不拿正眼看我，我还有心思管别人看不看我。”
万语千言，赵允：“…你成熟一点。”
隋也：“你告诉我，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赵允沉默。
隋也：“你不喜欢我现在的性格，又不肯教我，改都不让人改，你就想扔…”
赵允：“你想让我现在立刻一秒不等马上就原谅你，然后当做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让我装作没事人一样，还像从前那样跟你相处，我做不到。”
“我是人，不是机器，我也没你想象中那么宽宏大量不计前嫌，你有你的报复，我也有我的抱负，我承认我还喜欢你，但我也在计算还要不要跟你在一起，你能接受我的喜欢里有权衡利弊吗？”
赵允以为这话很伤人，结果隋也像是松了好大一口气：“早说你喜欢我不就得了。”
赵允：“……”
隋也：“要不要跟我在一起是你要考虑的事，怎么让你权衡利弊后还选我是我的事，不用替我难受，我活该。”
赵允：“……”
隋也给她夹菜，“多吃点，看你瘦的。”
今天是赵允跟隋也认识的第十四个月，也是他们分开的第九个月，他们不光分手比处的时间长，就连回忆也比经历长。
隋也再出现的时候，赵允想的最多的一个问题，就是他这次能出现多久，什么时候还会再走。
吃完饭，两人打车回酒店，坐在漆黑后座，赵允困意加酒劲，睡着了。
隋也一直在留意赵允，从偷拉她手，发现她没反应，改为直接挪到她身边，将她的头放在自己肩膀上。
赵允已经连续一个礼拜没睡好觉，睡得很沉，沉到计程车不是开回码头酒店，而是开回百十公里外的学校附近都没察觉。
隋也将她打横抱起的时候，赵允以为在做梦，她梦见隋也把她带回公寓，放到那张不到一米宽的单人床上。
赵允没睁眼，但他知道隋也低下头，靠得很近，因为她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他吻她，赵允没拒绝，做梦嘛，她清醒时循规蹈矩，如今在梦里，放过自己了。
第522章 先甜后苦
赵允以前很少做梦，是认识隋也之后做梦才变得频繁。
最近半年多她每次梦见隋也，梦里他不是消失就是出事，要么就是堵在门口说那样多的难听话，让她走，不要再让他找到她。
她已经很少梦见两人不吵不闹，一上来就直奔睡觉。
狭小的公寓床上，隋也的重量，隋也的味道，隋也的吻，隋也的手…
赵允在梦里都知道自己喝多了，借酒撒疯，环着身上人的脖颈，让他本就重的呼吸变得火上浇油。
“果儿…”
隋也声音发抖。
赵允现实中唯唯诺诺，梦里桀骜不羁，扣着隋也后脑，堵住他的嘴。
恍惚中她好像听到隋也嘀咕：“不行。”
赵允不知道哪不行。
隋也：“你喝多了。”
赵允：「废话」
她不知道自己喝多了？
不喝多估计还做不了这样的梦。
她嫌隋也废话多，直接扯他衣服。
隋也又哆哆嗦嗦地喊她：“果儿…”
赵允不晓得这次梦里的隋也为什么废话格外多，以她对他的了解，十分钟前就该是ing了。
醒着的时候折磨她，在梦里也不让她好，赵允一生气，伸手一推。
果然隋也立马贴上来，“果儿。”
赵允推他，让他走，隋也箍得更紧，低头亲她，她故意别开脸，他掰着她下颚，将她的脸摆正，低头。
赵允梦见过跟隋也的各种paly，但是从来没梦见过这么长的foreplay。
他吞吞吐吐，勤勤恳恳，赵允浑浑噩噩，恍恍惚惚…
某一刻，赵允缓缓睁眼，眼前一片漆黑，记忆断片，她不知道自己在哪。
放缓呼吸，放大触感，赵允很快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回酒店了？怎么回来的？她跟隋也在蓉城餐厅吃饭，吃完两人一起打车回酒店。
她在车上睡着了。
隋也把她送回来的，隋也呢？
赵允想下床开灯，结果手一撑，身侧是空的，她直接从床上栽到地上。
“嗯…”
是挺突然，但赵允确定自己没喊，喊了也会掉下去，喊了也会摔，房间就她自己，喊也是白喊。
这声闷哼，是赵允床下人发出来的。
酒店床高，赵允以为这下会摔得不轻，结果她翻身直接掉在‘肉垫’上，她一点不疼，肉垫吓了一跳。
赵允心惊，惊的是房间里不止她自己。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混乱中按到某处，某人浑身一蜷，吭出声。
原本赵允头皮发麻，连滚带爬，这一声让她听出来…
“隋也？”
床边人不回应。
房间太黑，赵允甚至没法分辨隋也的脸在哪边，她伸手，盲人摸象。
摸到隋也的腿，赵允捏了捏，小腿，她顺着小腿往上找，手腕忽然被人抓住，隋也一个用力，赵允直接从跪变扑。
隋也将她拢到怀里，赵允边挣边道：“你进我房间干什么？”
隋也钳着她，“别动。”
赵允跟隋也接触的地方是软的，身下的地板是硬的，地板…
她伸手摸了摸，又凉又硬，赵允记得酒店房间是通铺地毯的，这不是酒店，这是哪？
第523章 给他钱
赵允：“放手，这是哪？”
隋也：“公寓。”
他把她带回一百多公里之外了？
赵允挣脱隋也的怀抱，从地上爬起来，凭借记忆，她伸手摸到墙上开关。
啪地一声，小房间灯亮，赵允眯眼，本想质问隋也为什么把她带到这来，结果灯亮就看到蜷在床下的隋也，他身上只盖了一件外套。
赵允刚从床上下来，旧金山夜里只有几度，她盖的被子，暖暖的。
隋也手捂着腿根，脸上余痛未退，让赵允知道她刚刚不小心按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