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昭眼睛一亮!难不成这就是王南星那小子父母被囚禁的地方?
江良走进地下室,赤昭眯着眼睛,翘着尾巴,得意洋洋,没想到真正守株待兔的是他!他聪明可爱,机智过人,居然找到了王家父母!
这还不把千萝给迷死!他还要吃幽冥紫焰和血炎火的双拼!
他紧随其后,眼前出现了一座水牢,下面的人赫然是一对中年男女,神色恹恹,气若游丝,也不知道是否活着!
“王文珠,王志平!”
“你们看这是什么!”
赤昭抬头望去,江良手中竟然拿着留影石!上面的画面赫然是王南星,神色惶恐,身边还有一个陌生男修,正是虎视眈眈!
“你把我的儿子怎么了!”
“王通天!江良!你们不得好死,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王文珠和王志平自然认得留影石里面的人就是王通天!他们日日夜夜仇恨的敌人!如果不是几个月前王通天找到他们一家三口,他们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留影石可不是现代的视频,还能作假,留影石能记录已经发生过的事而且作不了假。
如果留影石能作假的话,那么早在几个月前,王通天逼问的时候,就可以做出一段假的视频放给他们看。
江良扯唇一笑,心中自有谋算,这是他在秘境里录到的一段画面,正好可以要挟王文珠王志平夫妇两个人吐出真言。
“你们如果不想孩子有事的话,那最好交代真正的秘境在哪里?真正的宝藏又在哪?”
江良盯着眼前夫妇两个人,轻轻皱眉:“如果你们不愿意说的话,那王南星的生命安全我就不敢保证了,也许就像这块石头一样,变成粉末随风而逝。”
他随手一捏,留影石已经化作齑粉,落了一地,风儿吹过,散落各个角落。
白色的粉末飘过王志平的脸上,他神情激动,双目赤红,不停地挣扎,铁链敲着水牢栏杆,脖子青筋暴露:“你要做什么!”
王文珠看见丈夫如此这样,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江良,虽然留影石做不了假,但是你口说无凭,我要你把孩子带到我们眼前,我才能告诉你真正的宝藏在哪里!”
“你以为你还有谈判的资格吗?如果你们不说的话,那我可就用极刑对付王南星。你知道小孩子是受不了苦的,说不定什么都招了。”江良微微一笑,手中掐诀,让王家夫妇的笼子一上一下,时而浸泡在水中,时而腾空。
那种溺水的感觉,头脑发胀,呼吸急促,心脏皱缩,浑身上下都颤抖着。
“你们也不想自己的儿子受这样的苦吧?就算他什么也不知道,反正受刑的是他,心疼的是你们。”
江良最喜欢算计人心了,他不相信眼前的夫妇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尽管半信半疑,终究也没有办法,因为主动权握在他的手里。
如今王通天和其他两位长老已死,这里还不是他说了算,到时候等他得了宝藏,成功筑基,整个八区都要匍匐在他的脚下。
这么多年他在王通天手下低眉顺眼,小心谨慎,心中已经怨气冲天,就是等着有一天可以踩着王通天尸体上位,如今这个梦想就要快实现了!
王氏夫妇怎么可能忍受让自己的孩子受这样的苦楚,他们大人都熬不过去,何况是一个16岁的男孩儿。
王文珠扒着栏杆,奄奄一息地向前伸手:“好,我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你放过我的孩子!”
江良奸计得逞,露出一抹笑,眼睛眯起来:“好,那你说真正的宝藏究竟在哪?”
王文珠忍着怨气,说出了埋藏心底多年的秘密:“迷谷秘境中的确有宝藏,只不过不是王家真正的宝藏,只是一些法器和早就失去药效的普通丹药。迷谷秘境虽然有碧血银蚺守护,但只是掩人耳目。”
“可能连碧血银蚺也不知道,自己守护的只是一个虚假的宝藏。迷谷秘境里只有老祖的灵牌,下面有秘境手册和秘境地图,秘境地图上标记的宝藏地点实际上是碧血银蚺的水潭。”
“为的就是杀死入侵者。”
江良这才恍然大悟!他在秘境里只找到一些破铜烂铁,什么也没有看见。他们都以为碧血银蚺守护的肯定是真正的宝藏,没想到那里只是一个假宝藏,用来绞杀入侵者!
一想到他为了一个假宝藏居然毁了他的半张脸,他神情激动,面部丑陋扭曲,厉声:“那你快说,真正的宝藏究竟在哪里!”
王文珠轻轻一笑,充满轻蔑:“你不是已经抓了我的儿子,难道你不知道我儿子身上有一个破旧的玉佩?那里才是真正的宝藏入口!”
“玉佩?”
江良对王南星印象不深,只是匆匆一见,根本记不得他身上还有玉佩,挂在脖子上还是挂在腰间?他怎么没有注意到!
“好,我现在就去找玉佩,你们最好不要骗我,否则!”他眯着眼睛,眸光一闪,伸手一发焚心针摧毁了一旁的桌子。
“嘭”一声,桌子四分五裂。
看见江良迫不及待的背影,王志平这才出口:“小星身上只有一块普通的玉佩,真正的秘境不是在……”
闻言,王文珠瘫坐在满是水的牢笼里,看着自己被泡得发皱的双手,眼睛一暗:“如果他真的抓了我们的儿子,就可以拿玉佩过来,威胁我们说出如何使用玉佩才能开启真正的宝藏。如果他没有拿出玉佩,那说明他根本没有抓我们的儿子!”
王文珠握着虚软无力的双手,心中无力又悲凉。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她根本不知道江良所言是否属实,她只能这样试探他!
“志平,我发现我们一直都做错了。”
王志平皱眉:“怎么了?”
王文珠扯出一抹苍凉的笑,对上丈夫疑惑的眼神,眼睛里闪现泪花:“一直以来我们小心谨慎隐藏王家的宝藏,谨遵老祖遗愿,同时也告诫自己不要贪心。可是,实际上我们做的对吗?”
“敌人来时我们无力反抗,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敌人威胁我们,我们又无力反抗,我们都不知道江良哪句真哪句假,因为我们处在弱势,永远没有资格与他谈判!”
王志平看见妻子的模样,一脸无奈,只是嗫喏:“可是老祖说了,这些宝藏要留给以后族中有单灵根或者双灵根的孩子,我们以全族之力培养一个孩子,这才是对王家最好的办法。”
他继续解释:“如果我们把这些宝藏留给一个五灵根的孩子,那么我们的家族还有什么希望?”
女人挑眉,俯视水下游走的蛇鱼,它们可以咬食他们夫妻俩的皮肉,是王通天等人专门豢养,专门折磨他们的。
“如今我们身处这样的境地,你难道还觉得自己做对了?如果是有自保之力何必骨肉分离,何必担忧孩子?”
眼看丈夫还要反驳自己,她心中涌起了一股力量,一种愤怒的力量:“王志平,你口口声声说你全族之力供养一个双灵根或者单灵根的人!就是为了我们王氏家族的辉煌!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王氏没落已经百年!到现在出过一个单灵根和双灵根的天才吗?”
“难道不出现我们就一直等下去吗?不用这些宝藏,我、你、我们的孩子!怎么样才能成才?怎么样有自保之力?现在是什么时代?弱肉强食的时代,灵气匮乏的时代!没有这些宝藏,我们怎么引气入体?难道真的要老死一生吗?”
“还是说死在这个不见天日的水牢里!”她咬着发白的唇,眸光因生气而发亮,胸口起伏不定,她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大声过!她今天就是要说这些话!
她的这些话想说很久了。
他惶恐地解释,不敢看妻子的眼睛:“我没有……可这是老祖的遗愿,况且这是他的宝藏,我们这些后人的……也只能遵循他的遗愿……”
“遵循他的遗愿?我知道这些宝藏都是老祖搜集的法器灵器,都是老祖的功劳。我们是不应该据为己有。可是我们空守着宝藏有什么用?只会为我们带来杀身之祸!”
王文珠擦了擦眼角,无声地流着泪:“我知道可能我们这样说太过自私自利,宝藏交给我们,我们的确应该守好了!可是你看这些宝藏都给我们带来了什么,你的儿子都要快死了!我们还想着老祖的遗愿!”
她眼眶发红,哽咽:“我想当初老祖做这个决定,他并没有想到我们今天会遇到这样的灾祸。他只是想有一个人能撑起王氏家族的大梁,给王氏家族带来希望。可是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一个单灵根和一个双灵根压根也撑不起!”
“要我说这些宝藏就应该给王家族人用,不管灵根,只要能修炼都可以!人多力量大,总算能出一个修为好一点的,也不至于现在王氏家族这么没落!最起码还能赢得一点体面,成为一个小家族,而现在你看看王氏家族里出了多少个修士?”
王文珠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指责你,就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我的表姊妹你应该也知道,王文秀,为了她的女儿思雨逃离第7区!也仅仅是因为一株灵草!如果我们将宝藏分给他们,哪怕是一颗丹药,也不至于因为一株灵草而逃到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