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搂得更紧。
“哇哦。”
看着秦臻挺拔的背影,俞又白不禁挑眉。看来梁幼薇的感情状态,貌似比“开放”的外国人还要迷惑。
“俞先生,还请您对今晚发生的所有事保持沉默,谢谢。”这厢,邵樾面上没有明显的情绪,他朝他颔首,礼貌得宜,“最后,晚安。”
俞又白心中存疑,直截了当地喊住他:“邵总,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邵樾脚步停下,回了头。
“请。”
希腊神像般的俊朗容颜上,绽出一个真诚的笑容:“您觉得,我可以加入这场竞争吗?”
邵樾:“……你有病?”
俞又白微笑:“没有。单纯觉得梁幼薇会是很有趣的女人,无论床上,还是床下。”
邵樾的脸色又冷了:“滚。”
这次,不管俞又白怎么喊他,他都不再搭理。
【作者有话说】
邵樾很矛盾,他属于语言开放行为保守,在他的三观里,谈上真正的恋爱后就要结婚,所以他必须要有一定的信心才会和薇薇在一起。但如今的他受够了秦臻明里暗中的各种炫耀,想靠近薇薇的心达到了巅峰,所以一有机会,他就马不停蹄地来赴约。
(虽然没写过秦臻的炫耀,但以他的性情,不可能不炫)
ps:这条进口小鱼没有竞争资格的,现在人已经够多了哈哈哈,而且结合鱼的生长环境,他肯定是不洁的,感觉大家不会喜欢完整的他。
pps:越想越觉得“进口小鱼”的称呼好妙啊,第一位使用的小天使真的很天才~[撒花]
第58章
在秦臻的怀里,梁幼薇始终睡得很香。把她抱回两人卧房,依旧不见有醒来的样子。
“梁幼薇,先醒醒。刚刚吃了饭,应该先洗澡,再睡觉。”
秦臻洁癖严重,主张睡前必洗澡,不然身上总拢着股似有若无的食物味道与汗味。这种心理作用太强,就算闻不到,他也很难受。
梁幼薇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清来者的脸,语气更加无所谓,黏黏糊糊出声:“那你带我去洗澡好不好?”
“……你确定?”秦臻不动声色地一挑眉梢。
女孩没察觉不对劲,她笑眯眯抱紧那脖颈,软软蹭他:“嗯,就要你,只要你。”
她身上向来是只有香味的。秦臻眼神微暗,手臂不动声色用力:“好。”
考虑到幼薇女士的身体状态,秦臻只做了一次,在浴室。遗憾的是没有制服环节,梁幼薇又哭又闹,可秦臻又不想反复折腾,他是能自理,可对方不行,只好哄她下次再玩儿别的。
“秦臻,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趴在浴缸边缘,梁幼薇被热水泡得昏昏沉沉,哑声呢喃。
秦臻关掉出水按键,单膝蹲下身,颇为无奈地看她。顺手,把她鬓边缠缠绵绵黏脸上的黑发拨到一旁:“怎么了?你慢慢说,我听着。”
本来想着先把她抱出去,自己再单独解决,偏偏梁幼薇不乐意,眼睛都睁不开了,嘴里还嘟囔着“在一起”。
等她回答的间隙,秦臻重新站起来,简单擦身体。
“你都不给我舔……”
某位语出惊人,话音满是委屈。
男人穿浴袍的动作顿住片刻,下一秒,他平静地系好腰间带子,然后弯腰,把对方从浴缸里捞出来。
可能是还在失落情绪里,她很乖,没有像上次那样故意把水拍起来,让他湿了一身。
好听的男声落在耳朵里,遥远的像是从天上传过来,是清清冷冷的冰嗓音:“薇薇,这是在浴室,太过投入会死人的。”
秦臻手上动作利落,三下五除二就给她套好了柔软睡衣,转而场景一转,两人来到床上。
闹了大半小时,梁幼薇的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主要还是困。
喝酒断片的毛病还在,她只记得自己被莫名带到了邵樾面前,然后两人一起吃晚餐,谈话内容和具体动作都忘得一干二净。
值得注意的是,“和邵樾吃饭”换个说法,就是梁幼薇“被迫”放了秦臻的鸽子。如今醒神过来,便格外心虚。
秦臻把她完全困在怀里,他闭着眼,感知到对方没有入睡,便不时轻拍她后背,四平八稳地出声:“还不困吗?”
梁幼薇不吱声,有点忐忑——她想知道自己到底和邵樾干了什么。
秦臻的反应看上去挺平淡,可挺身的时候一点没留力,下唇都要被他咬破,脖子也扭得有点酸。而且今天还开启了新姿势,虽说看不到脸有点心慌,可确实也挺舒服……
不知不觉,思路再次跑偏,由红色警告至黄色边缘。
“梁幼薇,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不知在何时,秦臻已经睁开了那双眼,带着三分不解地盯着她,“脸好红。”
而如今的室温很正常。
过去一小时哭叫得有些厉害,梁幼薇的嗓子哑了不少,她慢吞吞撒谎:“我在想你为什么不给我……”
嘴巴瞬间被眼前人捂住。
秦臻做出要投降的表情,清俊的脸上浮着很微弱的苦恼,眉尖也皱着:“过年的这几天你到底看了些什么?是和梁廷鞍做了吗?还是他给你舔了?”
秦臻的语气中透着茫然,也透着几乎不可察觉的无助。梁廷鞍是什么人他很清楚,明面上的翩翩公子,实际上的豺狼虎豹。他私下里绝不是什么绅士,危险,狡诈,所有阴暗面的词汇都可以用来形容梁廷鞍。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一言以概之,贱人。
这边,梁幼薇不知道他的想法如此大胆,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半死:“咳咳咳…!怎么会啊?你在胡说什么。”
她满脸通红。
“……亲都亲了。”
秦臻觉得有团火在心底烧,逼得他想说过分的话,但理智及时弯道超车,按住大半会让梁幼薇不安的东西。
梁幼薇很震惊,这居然是秦臻能说出来的话?
他这是在吃醋?在嫉妒?在抱怨?还是在撒娇?她搞不清,干脆每个原因都分了一点。
女孩贴近他的胸口,听他不算很平稳的心跳,心里高兴死了,嘴上软声说假话:“可我真没有和别人做过这种事,秦臻,你不要乱想好不好?”
京仪是自己的另一条生命,她不算“别人”。四舍五入,她只有过秦臻,多么完美的闭合逻辑。
“是我乱想了么。”秦臻没什么感情地勾勾唇,眼中全是讽刺,“那就当我乱想吧。睡觉。”
说完,继续拍着她的脊背,很有节奏感,也很轻盈,像是片片羽毛落下来。
梁幼薇觉得自己今天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她无声地长叹一口气,干脆顺从心意,闭眼入眠。临睡前,大脑迷迷蒙蒙的闪过个念头:这几天的秦臻好像温柔不少。
秦臻始终没有睡意。黑暗中,他的心跳放缓、放缓、又放缓。怎么都睡不着,索性顺从心意低下额头,轻轻蹭她鼻尖。
还好选了他。
“抓奸”的时候,秦臻是真的要被梁幼薇吓死了。可还好,还好选了他。
他比邵樾那脏货重要。
梁幼薇对他真的很好。
梁幼薇第三天才回家,否则身上的痕迹消不干净。梁知徽他们和各方领导都有聚餐,同样是第三天晚上回来。
“姐姐~你们怎么回来得……二姐喝多了?”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临时刹车,换成惊讶,本在犯困的梁幼薇瞬间醒过来,她连忙上前几步,扶住几乎靠在梁廷鞍身上的梁知徽。
这是喝醉了吗?不应该啊。
她明明记得二姐酒量非常好,红白啤三修,梁江升梁廷鞍加上贺静淑,都喝不过她一个。
“今天聊上头了,她喝得很高兴,一年难得一次。”梁廷鞍言简意赅,把二妹交给两位小姑娘后,他蹲下身子,给梁知徽换鞋。
梁家家政人员的上班时间是大年初八,明天开始,今晚的梁宅里只有梁家人。尽管是很亲近的双胞胎,梁廷鞍也没法给她洗澡,只能拜托两位小妹妹。
“车程半小时,现在可以给她冲一冲身体,不过最好不超过十分钟。辛苦京仪幼薇了。”
他身上有酒味,便没去揉梁幼薇后脑。
“用不着她们两个。”一动不动的梁知徽突然出了声,声音里带着微醺的味道,沙沙哑哑,“我还没醉。现在太晚,都去睡觉吧。我一个人可以。”
“那我们在卧室里等你嘛,万一真有意外也能随时帮忙啊。”梁幼薇不假思索,和二姐打商量。
被她带上“们”的梁京仪扫她一眼。怎么还代表上我了?
“你说是不是,三姐?”
“……是。”
梁知徽无奈地笑,还是答应:“好。不过京仪先回自己的房间洗漱吧,包厢里挺热的,你穿着长袖,也没撸袖子,应该出了不少汗。”
“嗯,谢谢姐。”梁京仪不冷不热地应,但依旧没把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放下来,稳稳把她托进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