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人半梦半醒,手指是顺着她仅有的意识往上攀爬,甚至因为中途遇到他的阻拦,虞晚宁还蹙了下眉头,很快手上就开始使劲儿。
不高兴了她还要轻哼两句:“什么东西嘛......唔,搁着我的手了!”
江澍白深吸一口气,一股羞赧而陌生的感觉从胸腹上传来。从未被别人探索过的领域,现在却被人肆掠.侵.犯,偏偏他却毫无抵抗的想法。
他脸红心跳,整个人呆愣着久久都没有动弹,甚至羞耻地、无力抵抗般,居然开始适应了她的触碰。
“......”
江澍白本来想捂住虞晚宁的手,不让她继续往上了。可是当他正想伸手摁住那只胡作非为的小手,虞晚宁轻轻“唔”了声,歪着脑袋眯眼看他。
这个表情好像在怪他在阻止,又委屈又可怜,更像是如果不满足她就是一种罪大恶极的谴责。
不知道虞晚宁到底醒了没有。
但是看着她这副模样,男人突然有些不舍得把她的手推开了,双手无奈地虚置在半空,有些无所适从。
因为衣服里的那只手胡乱触碰,江澍白耳廓通红,隐忍地把手搭在膝盖上,甚至为了转移逐渐升起的恶念,开始攥起拳头。
他垂头缓慢地吸气,呼气,试图用调节自己的呼吸,转移注意力来削减她带来的种种异样感觉。
“虞晚宁,好了没?”
男人喉咙干渴,喉结难耐地上下滑动。他想喝点水,可是现在身边没有任何能够解决他浑身燥意的办法,只能忍着等她清醒过来。
结果这色女毫无停下来的意思,还掐着其中一块肌肉捏了捏。
江澍白立马仰起头,轻轻喘了口气,都快受不了了。
真想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摸什么?
江澍白再度反抗,忍无可忍地伸手从衣服里把她的手掏出来,“我怎么现在才知道,原来你的爱好是咸猪手啊?虞晚宁,醒醒。”
底下的人完全没听到似的,眼睛里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手掌还在他的腹肌上拍了拍,眷恋地说了句:“白白,你......腹肌好好摸哦。”
“......”
他听到这个名字就来气,敢情虞晚宁以为自己现在摸的是那个AI模型?
还当着他的面喊一个虚拟人物?
江澍白的自尊不允许自己继续被当成替身一样消遣,双手扣住虞晚宁的手腕,用力地把她按在沙发上。
“虞晚宁,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虞晚宁惺忪醉眼看向头顶的人,定睛看了他好久好久,“......嗯。”
江澍白:“......”
还嗯?
见虞晚宁不乱动了,江澍白才拿起茶几上的碗,舀一勺继续喂她。
结果这时邪恶小手又从衣服底下钻进来了,这次她变本加厉动用两只手一起,跟猫咪踩奶一样摸来摸去。
江澍白闭上双眼,近乎绝望地仰起头,整个脖颈线条都绷紧了。他伸手进去抓住她,被挣脱,再抓,终于抓住那只手丢出来了。
“虞晚宁!”江澍白咬牙切齿,这下他是真的受不了了,“别得寸进尺,再乱摸就把你赶出去了。”
她突然朝男人嘟了下嘴唇,迷迷糊糊说:“想吐。”
江
澍白:“......”
面对一个喝醉的人,尤其是想吐的时候完全是束手无策的,因为最怕她一个不小心就往自己身上吐去。
手忙脚乱把垃圾桶往她旁边放好,见她没什么反应,江澍白继续把醒酒汤往她嘴边凑,“还喝不喝?”
虞晚宁摇摇头。
江澍白低头凑到面前观察她的表情,趁机捏了一把她的脸蛋,力道很轻,不太舍得把她掐疼,半是哄半是引诱:“——那,还想摸吗?”
她依旧是摇摇头,状态倒是平稳了许多,仿佛刚才的那一切都是她身上的色魔附体了。
现在色魔走了,人也终于安分下来。
江澍白终于能双手捧碗,继续给她喂醒酒汤,一边舀两口,随后凑到她的嘴边,“不摸的话,那就把剩下这些醒酒汤全都喝完了。”
“......”
虞晚宁的手又钻了进去......
-
醒时是在一张灰白色的冷调色大床上,虞晚宁放空脑子在想,不知道今天这床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软,躺着好舒服,一点都不想起来。
她没有懒床的习惯,大概躺了一会儿就开始在床头摸手机。
结果什么都没摸到,只摸到一个不属于她家里的声控床头灯,还有一本晦涩难懂的《乌合之众》,这是她碰都不会碰的类型书籍。
脑子宕机一时,虞晚宁猛地坐起来,最后确定自己是在别人的家。
这个家,很有可能是男人的家。
她首先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的不适感,也没有被人这啥那啥的痕迹。
手腕上有一点红,但应该是被自己的包绳勒的,不算什么大问题。
再审视这房间的布置,环境收拾得特别整洁,而且衣柜里全是男装,每一件都熨烫平整的放在里面。
看得出这屋子的主人平时挺注意整洁的,衣品,床品的审美都挺好。
她大概能够猜出是谁了。
虞晚宁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梳理整齐,又在房间的独立卫生间里洗了把脸,才偷偷摸摸地走出去。
整个客厅比她的大多了,沙发、茶几、音响俱全甚至有游戏机。墙上有一块巨幕显示屏,跟江煜煜那里看到的一模一样,甚至还要大上一寸。
听说这种挂墙式的抗光幕布配上高级音响,完全可以实现家庭影院。
同样是员工宿舍,这个屋子竟然是三室一厅,两个卧室和一间狗房。
屋内面积大概一百多平方,客厅和餐厅紧密相连,整个阳台上种满绿植,一片生机盎然,像是一个小型的居家小小花园。
萨摩耶早就发现虞晚宁醒了,爪子啪嗒啪嗒地来到她面前绕圈,随后把她带到另一个房间门前停下。
虞晚宁蹲下来摸摸狗头,“元宝,你主人在哪里?”
萨摩耶不等她,直接把其中一个房门撞开了。原来门也没关紧,留下一条缝隙,不知道是不是给狗留的。
她不好意思打探江澍白的隐私,所以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只是透过门缝往里面瞅了一眼。
江澍白平躺睡在床上,穿着一件白T恤,左手搭在额头上,另一只手露在被子外面,胸膛轻微平稳的起伏,睡相居然还挺赏心悦目的。
萨摩耶跑过来,突然咬着她的衣服下摆就要往房间里扯。
虞晚宁被吓得连连后退,小声跟小狗解释:“不行啊!我跟你家主人不熟啊!也不是那种关系啊!我不可以随便进人家的房间的,尤其是睡觉的地方!元宝,听话啊!”
元宝本来就不是一只听话的乖狗狗,扯着她的衣摆将人拖进去。
虞晚宁的手都要在门框上抠烂了,但抵不过一只六十五斤的小狗强行拽进去,只好放轻脚步走进房间。
她没惊动床上的男人,站在一个不远的地方看着他,结果元宝还要从后拱她的腿,一下子把她推到床边。
江澍白闭着眼转头,还把搭在额头上的手放下,深吸一口气,显然一副即将要醒来的样子。
虞晚宁立马半蹲在他床边,想要用床的高度遮住自己。
“元宝。”
江澍白翻个身,伸手往床边捞了两下,没捞到狗,反而摸到虞晚宁毛茸茸的头顶。
毕竟人的头发和狗毛的手感大相径庭,他一下子就清醒了,转头看向自己掌心的地方。
房间里的窗帘关得严严实实,虞晚宁蹲在床边,五官隐在黑暗中,看不太清晰。她小小的身体蜷缩在一起,蹲在他的床边担心被发现似的。
江澍白唇角勾了下,故意在她脑袋上揉搓,装没睡醒:“元宝。”
虞晚宁皱眉,低着头也不敢戳穿他,拍了两下身边的罪魁祸首,萨摩耶才很给面子地叫了一声。
“汪——!”
虞晚宁满意地点点头,结果见江澍白仍旧盯着自己,她也模仿狗叫。
“呜,汪嗷嗷嗷,嗝——!”
江澍白:“.........”
江澍白可能是被她的畸形叫声无语住了,安抚地在虞晚宁头顶轻拍了拍,也不知道在暗示什么。
做完这个动作,他就侧过身,把自己的后背留给她,双肩颤抖。
好像在憋笑。
虞晚宁立马抓紧时机冲出房间,慌不择路地往卫生间的方向跑去。她心跳慌乱,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江澍白是在给她留面子。
天呐!
江澍白该不会是误会她,刚才躲在床底下是在偷偷看他睡觉吧?
不是......!
那是因为他的狗!是萨摩耶把她拽进去的!不是她非要进去看的!
这下她是真的百口莫辩了。
咋滴?
那只能认栽呗,毕竟她刚才偷瞄了不少,对他的睡相确实也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