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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辱清冷太子后_安南以南【完结】(23)

  “韩渡吴齐听命!”

  “率暗卫六人,护送殿下前往客栈!”

  冷渊对祁昀抱拳道:“殿下,属下带人断后,力保殿下安全!”

  水边火光更盛,祁昀遥遥看了一眼,道:“不像是贵妃的人,若是贵妃派人前来,人数定然不止这些,对方身份不明,你不要恋战,速去速回。”

  冷渊:“是!”

  祁昀也不耽搁,与冷渊兵分两路,前往客栈。

  谁知没走出去多久,忽有一队人马从侧方密林包抄而来!

  韩渡面色大变:“保护殿下!”

  暗卫们亮出雪白长剑,霎时剑影晃动,杀气四溢。

  风声鹤唳之际,忽有一人冲这边喊:“可是薛尽?”

  韩渡惊疑不定,看向祁昀。

  祁昀默不作声。

  那人旋即说:“若非阿雪不放心你,我才不愿跟在你后面暗中保护你!”

  祁昀眼睫微动,握住剑柄的手微微收紧。

  人群之中走出一个大摇大摆的公子,不是季琅又是何人?

  第22章

  季琅没什么好脸色:“你到底是什么身份,竟惹得这么多人追杀你。”

  “放心,我已经派人去帮忙了,你还不走?”

  祁昀收起长剑,声音清冷:“今夜多谢季公子相助。”

  季琅不耐:“快走吧!把你安全送走,我还要回去跟阿雪交差。”

  祁昀:“大恩不言谢,今后薛某怕是再难有与姜姑娘相见之时了,还望季公子代为转达谢意。”

  季琅随意哼了一声。

  祁昀道:“前面有人皆接应我,还要劳烦季公子护送我一程。”

  季琅已经大马金刀往前开路。

  一行人旋即动身。

  暗卫们跟在祁昀身后,渐渐觉出不对来。

  分明客栈只有二里之遥,他们却走了不止这个距离,且看地势,是走到一座矮崖边来了。

  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余州城已被甩到身后。

  崖上风大,吹得祁昀袖袍作鹤翅般鼓动。

  季琅眉心微蹙:“走了这么久,接应你的人还没来?”

  祁昀对他说:“我们约定在此处见面,多谢季公子护我一程。”

  季琅沉默片刻,忽然抬眼对他说:“行,那我走了。”

  他似乎不愿多看他一眼,对手下说:“走!”

  他走了几步,忽然转身:“薛尽,你就没有话要带给阿雪么?”

  朔风吹拂,身后的余州城已经亮起点点灯火,犹如斑斓的星辰。

  祁昀似乎在酝酿什么,直到最后,却摇头。

  季琅冷笑了一声,他朝着祁昀走过来:“可她却托我交给你一件东西。”

  祁昀负手不动,眉眼清冷。

  季琅缓步走到他面前,忽然抽出袖中软剑,直直朝他的胸膛刺去!

  祁昀瞳孔一缩,往后急退,堪堪躲开长剑!

  然而季琅乃是个中高手,已经出势的剑生生又往前送了三分!

  祁昀白衣染血之际,又有铺天盖地的冷箭朝着祁昀落下!

  祁昀如同一片落叶被射下矮崖之时,季琅冷着眉眼说:“我替阿雪,取你性命。”

  朝阳终于从地平线跃出,金光刺目,崖下河流湍急,将日光揉成碎金点点。

  霜寒露重,季琅手中软剑泛着森冷的光,鲜血似乎也凝结成冰。

  下属探头看了一眼矮崖下的长河,问:“公子,要不要属下派人下去看看?”

  季琅将软剑扔给他,眉眼轻松:“不必,箭上淬了毒,料他也活不了。”

  “吩咐韩颂他们带人撤吧,今日之事,都给我烂在肚子里。”

  “是,公子放心。”

  季琅最后看了一眼水色发黑的长河,转身离去。

  一夜未眠,精神又如此紧绷,季琅其实已经很是疲倦。

  但他解决了一桩心头大事,整个人都透着轻松。

  路过长平街,他甚至还有闲心拐进合桂斋挑几样点心。

  月华堂,折腾了一整夜,姜时雪几乎在天明时分才堪堪睡下。

  这一睡便睡到了日上三竿。

  姜时雪醒来的时候,发觉屋子里的红绸已经被人换下,昨日的大婚,似乎只是一场短暂的梦。

  她坐在榻上发呆,直到银烛打起帐幔,轻声说:“姑娘,您醒了。”

  “琅公子一早便来了,说是给姑娘带了您一贯爱吃的合桂斋。”

  姜时雪嘴上说着:“今儿不好好在府里歇息,跑来我这里来干什么。”

  但总算是下了榻,穿衣洗漱。

  姜时雪到卧荷轩的时候,季琅蜷成一团,睡得正熟。

  姜时雪扯过旁边的小毯,盖在他身上。

  哪知季琅睡眠浅,那毯子才盖在他身上,季琅便醒了。

  少年眼神中有警惕,待到看清来人是姜时雪,才眯着眼笑:“阿雪,你来了。”

  姜时雪倒了一杯清茶递给他:“怎的不去榻上安睡。”

  季琅接过茶盏一口饮尽:“不困,小憩一会儿。”

  “我给你带了合桂斋点心,栗子糕、藕糖糕都有,但想必现在已经凉了,叫人热热再吃。”

  姜时雪笑:“好,难为你一大早就去买这些,一会我叫人热了送过来,我们一起吃。”

  季琅将茶盏随手放到一旁的小几上,姜时雪忽然说:“阿琅,你袖子上有血!”

  季琅瞳孔一缩,很快低头查看,见袖袍下方果然沾着零星血渍,不细看都看不出来。

  姜时雪紧张道:“可是哪里受伤了?我先让夏荷来给你看看!”

  她起身就要出门。

  季琅抓住她的袖子,“阿雪!我没有受伤。”

  他语气随意:“鼻衄而已,许是昨夜多饮了几杯酒,有些燥热上火。”

  姜时雪将信将疑,拍了拍他的胳膊,见他神色如常,总算松了一口气:“那便好。”

  卧荷轩常年备着季琅的衣裳,于是姜时雪说:“我先出去,你换身干净衣裳吧。”

  “换下来的衣裳放着便是,我叫人帮你洗了。”

  季琅轻描淡写:“沾了血的衣裳不好浆洗,这衣裳也穿好几次了,烧了便是。”

  姜时雪知道他一贯讲究,也没说什么。

  姜府的人做事手脚麻利,昨日整个府中还处处披红挂彩,一夜过去,便已恢复如常。

  薛尽毕竟只是赘婿,虽然昨夜溺亡,也不必替他挂白。

  姜时雪站在荷池前,看鸟雀低飞,水面涟漪四泛。

  有下人小心翼翼走过来:“姑娘,姑……姑爷的尸身已经收敛好了,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季琅正好推开门出来,闻言蹙眉道:“他昨夜跌下荷池的时候被石头划破了脸,又在水中泡了许久,并不雅观。”

  “阿雪,不看也罢。”

  姜时雪却摇了下头:“不,带我去吧。”

  季琅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沉默着跟在她身后。

  薛尽乃是孤儿,新婚之际却出了这样的事,姜家怜悯他无处可去,灵堂便设在姜府。

  有人注意到自家姑娘来了,忙起身行礼:“姑娘。”

  姜时雪略一颔首,朝着前方漆黑的棺椁走去。

  “薛尽”已经被人换上干净衣衫,仪容也作了休整。

  只是他面上的划伤面积太大,实在不雅,于是此时依然以面具作掩。

  “薛尽”身上还有未消的风疹,面具下的脸乍一看,和那人的确有几分相似。

  以假乱真,几乎叫人看不出端倪。

  季琅也随姜时雪注视着那具尸体。

  此人乃是一早便准备好的,这少年不过十四五岁,在一个大户人家做工,因为得罪了管事被殴打致死。

  姜府暗中补偿了对方家里一笔银钱,这少年的家人便欢欢喜喜将尸身发卖了。

  姜时雪看了他许久,道:“好好将人安葬吧。”

  姜时雪从灵堂出来之后,情绪便一直不大好。

  季琅想方设法逗她,但姜时雪一直恹恹。

  待到最后,姜时雪忽然问:“薛尽他……安全离开余州了吧?”

  季琅脸上划过一丝阴沉,但嘴上却说:“嗯,你不用担心,姜府不是派人将他送到了城门处吗。”

  姜时雪不说话了。

  季琅最看不得她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拉住她的袖子说:“走,带你去逛万宝楼。”

  “不成!好歹我也是昨夜死了夫君,被人看见我在万宝楼,还不得被骂死。”

  季琅敲了下她的脑袋:“死了夫君?你还真当真了?分明成婚也是假,死人也是假。”

  他不想她闷在屋子里郁郁寡欢伤春悲秋,直接替她拿了主意:“以前你不是常常扮成公子的模样吗,今儿也这样,保准没人认得出你。”

  姜时雪只犹豫了片刻,就欣然答应:“好。”

  既然人都已经走了,就将此事彻底放下吧!

  姜时雪说:“你等等我,我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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