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担惊受怕,我怕好不容易得到的避风港因为以前的糟糕失去的彻底。”
“每次看到你对我的真情流露,我都怨恨自己无以回报,患得患失……好痛苦。”
全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若不是都瑾川揽着她,也许她早就瘫软的不像样子。
她的每一声哭,都像一根烧红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都瑾川心脏中最柔软的地方。
他几乎能听见自己血液凝固的声音。
以前,他宁愿她冲他痛哭抱怨,也不要独自承受所有的不堪,可惜她从来没有顺过他的意。
当正在得常所愿的时候,他又后悔了,后悔会有这样的想法,痛苦了她,折磨了他。
“不是你的错。”都瑾川重重声明:“全意,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些烂人的错,你不该惩罚自己!”
“你…你都知道了?”全意猛然抬头望着他,她从来没有说过故事中的主人公是自己。
烂人?他说的是谁?
“嗯,早就知道了。”都瑾川帮她拂去眼泪:“如果是因为这件事分手,我绝对不同意”
“我被他们…”
“以前的事情不要想了,全意以后能不能只想我,只想我们的女儿?”
都瑾川打断全意接下来的话,明明是痛苦,他不要再火上浇油。
所有的心疼都化□□,好好爱她就好。
别人也许会误会她,可他知道,她清清白白。
且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这样就足够了。
即使以前是差强人意的结果,只要她日后属于他也就足够了。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都瑾川眼中尽是恳求之意。
全意深情地望着他,不再互相折磨,也许是这个孩子来的正是时候:“好!”
一个‘好’字在都瑾川的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巨大的狂喜让他瞬间心软的一塌糊涂,坠落在她的眼眸里。
他猛地将她拽入怀中,捧起她的脸,指尖还带着迎来好消息时激动地微颤,重重地吻上她的唇。
灼热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这个吻不带任何情欲,却让他们难舍难分。
一切失而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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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全意跟着同事一起进行云水镇就诊的结尾工作。
如她所想,这里所谓的传染病只是生活环境以及他们的生活习惯造成的。
他们未曾出过镇子,所以一直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生活,难免不严谨。
大家一起休整云水镇,让他们远离病灾的折磨。
空气潮湿,便给他们准备抽湿器。
避免他们乱吃所谓的绿叶菜,特意跟政府申请在镇子里开辟荒地,做搭棚种菜。
医生们将陈艾制成的药棍和除虫剂分发给各家,让他们在家里点燃和喷打灭掉屋内残留的细菌。
“你歇着我来干!”全意手中要分发的陈艾棍被都瑾川夺走。
看他动作快得生怕被抢了功劳似的,全意由心地笑着。
这家伙,还真是可爱。
“姐姐,你们是不是要走了?”那个小男孩舍不得全意,抓拽着她的裤子:“那姐姐以后还会来跟小朗玩吗?”
全意蹲下与他平齐,原来他叫小朗:“等姐姐有时间就来找你玩,小朗要好好听奶奶的话哦。”
“知道了姐姐。”小郎伏上前,心思跟全意来个离别吻,差点碰上全意脸颊的时候,他瞬间被提溜了起来。
“坏人,大坏人!”他的两条小腿在空中踢腾着,跟电动小马达一样。
“我老婆你亲什么?”都瑾川哼了一声:“以后亲你自己的老婆去,离我老婆远点。”
“都瑾川你把他放下来。”全意听他说的话太离谱了,这才是几岁的小孩说那么远干嘛?
好在,他是听全意说的话的,将累得够呛停下踢腿的小朗放了下来。
小朗的奶奶蹒跚着过来,笑道:“全医生,你男人对你可真好,昨天我还看到他给你刷鞋呢,在我们这里那都是女人给汉子刷鞋,男人毕竟是一家之主。”
全意闻声看向听到‘你男人’这个字眼时笑的嘴都快咧到后脑勺地男人,嗯,这么好的男人是她的男人。
“全医生,你可是我们镇的大恩人啊!”
“小朗奶奶这是哪里的话?”
全意在想,她不过是发了些药物,怎么就成大恩人了?
照这样说,每个德禹的同事都是云水的大恩人。
小朗奶奶又说:“要不是你,我们这里怎么可能要重新修路了,听说政府还要派人开辟山上的地段,顺便看看石灾的原因。”
镇子里的其他人也都在纷纷感谢全意。
岳医生的老婆,大家都叫春梅嫂,附和道:“是啊全医生,多亏你咱们镇才能被外面看到,听谁政府换了一批当官的,以前那些不负责官儿都卸任了,现在鞠书记成了咱们这里的‘当家人’,咱们的日子也要好起来了!”
全意很懵,虽然这是好事,但是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啊!
她看向正在得意洋洋听着别人正在夸她的男人,他好像想知道她要看他似的,冲她挑了个眉。
而后全意顿时明白了。
原来这是都瑾川的杰作。
后来,全意问过都瑾川为什么要以她的名义去做这些善事?
一副等待表扬和好处的男人,贴着她道:“为你添福祉去晦气,以后你就只剩下好运了。”
全意那时听到这些话瞬间泪眼朦胧,不是她爱哭,而是感动,更多的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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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川子:女儿女儿我要女儿!
全意:万一是儿子呢?
川子:“……”
ps:明天别等了,工作有点忙写不完[爆哭]
第92章 炽撩
全意来到曾经跟苗舒怡一起住过的小窝, 三周之前她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回来。
如今再踏到这里万分感概。
这里曾是她无处可出的容身之所。
现在要走了,心里还有些不舍得。
全意身子沉,有些弯腰上下的活, 苗舒怡帮她收拾了。
见她背对着自己抹着泪,苗舒怡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你又不是出国,咱们又不是一辈子见不到了, 哭什么。”
到底是孕妇,多愁善感。
全意含泪点头,她都明白,只是一时没有忍住罢了。
“对了,我看那桃酥还好好的没有坏,你要带走吗?”
是陈琴给都瑾川做的桃酥, 先前那么多机会,全意都没有拿给他, 可就是觉得机会多, 所以才一拖再拖,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带走吧。”
“行,我给你装在这个包里, 你拿的时候轻轻地,别挤碎了。”苗舒怡将桃酥放在行李箱上面的行李包中。
“都瑾川要来接你吗?”
“我自己回去, 他好像有事现在不在海安。”
苗舒怡心里喟叹,现在还有什么事能比老婆孩子重要, 都瑾川也敢让全意自己出门。
毕竟她那忒坏的老爸还在海安某处嗷嗷待哺呢。
万一再找全意的麻烦怎么办, 她现在可不是自己一个人了。
苗舒怡摇了摇头,终归是全意自己家的事情,她再怎么亲也是外人一个, 有些话不好说的。
“对了,你跟路章……”
“别提他,提他我就来气。”苗舒怡即刻阻止她的问话:“幼稚又小气,当时我偷去浮满楼看你跟眼镜男相亲的时候,就喝了他一杯饮品,到现在还紧追不放非要我给钱,真是大无语!”
“路章应该不是如此小气的人,你是不是误会他了?”
“哪里是误会他了,你瞧瞧。”苗舒怡拿出他们的聊天记录:“每一天都发一条催债的消息,他是要破产了吗,斤斤计较。”
“那你给他就是,不过是一杯饮品的钱又不多。”
全意不明白,苗舒怡也不是在外人面前白吃白喝的人,也不是付不起钱,嫌麻烦就付了呗。
“……”一时间,苗舒怡有些语塞,她为什么不给他钱呢?
到底是为什么呢?
全意见她迷茫的样子,一下子明白了。
原来整日在她身后出谋划策的小女生,在爱情面前也是当局者迷呢。
与她从前一样,不知道直视自己的内心。
她笑了笑,没有拆穿她。
苗舒怡正想狡辩,话语却被手机铃声打断,她看着全意接电话,就将接下来的话咽到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