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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撩_夕忱【完结】(19)

  值得她去冷暴力吗?

  她又有什么立场去冷暴力他?

  她现在只是不想说话而已。

  全意看到前方的红绿灯,有选择变左道调头的道路,她冷不丁地说:“我要回医院。”

  可都瑾川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特意等着还有五秒的红灯,秒变绿灯时直踩油门,车子好像飞奔出去一样。

  “……”

  连人话都不听了?还是听不懂!

  全意知道他已此刻油盐不进,便没有再要求他什么,即便是要求了也白搭。

  她全程偏头看着窗外,情绪不高。

  又来到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车子缓缓停稳。

  全意的目光,终于从窗外悄悄撤回,借着撩拨耳边碎发的动作,视线轻盈地落在都瑾川身上。

  他正专注地望着前方,手指在方向盘上无意识地敲着节拍。

  全意看到他喉结滚动的线条,又看到他微抿着,显得有些严肃的唇线,有些出神。

  绿灯亮了。

  都瑾川起步时,目光随之扫向全意。

  可她早已转回了头,心脏正‘噗通噗通’地跳跃着,这家伙安静的时候还挺迷人……

  车子最终在浮满楼前停下。

  门口站着一位穿着灰黑色西装,带着白手套的男士,看到都瑾川的车后,人还没有下车就迎了上来。

  昨天,全意似乎在门口没有见到这位男士。

  他还贴心的为自己打开车门,全意从来没有受到这样的服务过,还有些不好意思,害怕他一直等着,便解开安全带快速下车。

  而后她看到都瑾川将车钥匙扔给了他,全意这才知道原来是帮忙泊车的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全意觉得此话太对了。

  不得不感叹有钱真好,什么事情,甚至连提鞋都有人伺候。

  全意看了眼浮满楼硕大的招牌,昨天她还不满意这里的服务说再也不要来了,今天却又来了,不得不让她想起了中华老字号,驰名双标。

  所以人话还是不要说太满。

  “进来,吃饭用眼看就能饱?”都瑾川见她站在原地对那块破牌匾恋恋不舍,目光专注,实在过不去心里的坎儿。

  看块破牌子都比看他深情。

  心中很不是滋味。

  服务员看到都瑾川似乎很热情,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全意想到吕清妍说过,一楼都是正了八经的,那种不是大富大贵,小康家庭就能吃得起的人用餐的地方。

  而二楼则是贵圈子的公子哥花天酒地,饮酒作乐的腌臜场所。

  她下意识地瞥了眼都瑾川的后脑勺,这些年难道他也意志低迷,贪欢享乐,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了?

  可能还不止两人,毕竟他家的床能容纳四个人以上。

  大概他的失眠症就是这样惹上的。

  “把二楼的菜单拿给我。”跟服务员说完,他在一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这个位置不是靠近门口的位置,走了大约两三分钟,拐弯处还有许多位置,看起来似乎比外面的位置占地面积大了不少。

  难道是三级分化?

  吃个饭又不是踢球,用得着这么大的地方吗?

  “原来一楼这么大。”全意禁不住感叹,看起来比学校的操场还要大,不,再小一点吧,摆件太多,占用了好多位置。

  都瑾川笑了声:“你们昨天在门口那边儿?”

  全意点头。

  “看来那个男人没有我有钱。”

  “……”

  全意没有反驳,要是这么看起来他说的确实是实话。

  但是一个人好不好,人品怎么样,不是用钱来衡量的。

  都瑾川似乎很得意,彷佛刚才在车上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将菜单打开,贴心的放在全意的面前,抬了抬下巴,让她点菜。

  全意昨天没有打开菜单,自然不知道这里有什么样的菜,除了吕清妍打包带回去的那几样。

  当她看到澳洲龙虾下方的标价,一千块钱一斤的时候,掀着菜单的手不自觉抖了下,往下看阿拉斯加帝王蟹一千二百元一斤,全意‘啪’的一声合上了菜单。

  姓澳跟姓阿的虾蟹就这么贵,其他的应该也大差不差,吃这么贵的东西能成仙还是能长寿啊?

  还不如本土的小龙虾,皮皮蟹,便宜又好吃,尤其是十三香跟蒜蓉口味的,简直让人回味无穷。

  “这顿你请吗?”全意弱弱地问了一句,要是真的点了这一顿,她攒的买房钱估计就泡汤了。

  都瑾川极力忍住自己要翘起的嘴角,严肃地说:“这顿是你赔我的。”

  全意猛然起身,压抑着激动:“走吧,既然是我请,那就应该我来选地方,去隔壁大排档。”

  “我刚做了手术,你忍心看我吃垃圾?”

  “忍心。”

  “亏你还是医生,这么对待病人,小心遭天谴。”

  “没事,我带针了,不会让你死绝。”

  “……”

  “我请。”

  都瑾川觉得不能跟这个女人开玩笑,不管是什么玩笑她都会当真。

  还带着针,吃个饭还带凶器,她是对这个世界多么失望啊。

  服务员看到全意站在位置上,还以为她是需要什么服务,小跑着过来,贴心地问:“这位小姐,您是有什么需求吗?”

  全意转过头看着服务员微微一笑,她想改菜价或者是打粉碎性骨折,这个需求能实现吗?

  恐怕不能,说不定还会被赶出去,而后她摇摇头,将包放在一边,缓缓坐下。

  “还是老样子。”都瑾川看了眼全意,难得跟服务员笑了笑:“再加一道糖醋鱼和一杯梅雨药露。”

  “糖醋鱼?”大老远传来一道讥笑的声音,走近后才看清是路章:“是你吃还是全妹儿吃?”

  都瑾川咂了下嘴,有丝不悦,这狗怎么阴魂不散:“有区别吗?”

  路章坐在全意所坐的椅把上,一副欠打的样子:“全妹儿吃自然是多加点糖,至于你嘛,这道菜就不该叫糖醋鱼,直接叫醋鱼,放一瓶醋都不够。”

  随后他比划了两根手指。

  “你又在放什么…”都瑾川似乎想起车内全意说不要讲脏话,他立马刹住:“有话就说少阴阳怪气。”

  “也不知道是谁昨天听到全妹儿来相亲,连鞋都没穿就跑来找我要人,啧啧啧,醋性大呗,找不到人差点都哭了。”

  都瑾川下意识看向全意:“……你包里的针呢?把他嘴缝上,这张破嘴漏风都漏到他姥姥家了。”

  “我不做违反医德的事。”

  “……”

  嗬!

  刚才不顾他做了手术,教唆他去吃垃圾,现在又说不做违反医德的事,操,真给他整笑了。

  这女人生来就是克他的。

  路章似乎很得意,直接坐到全意旁边,跟全意坐一把椅子,他挑衅着对面正气得快要发疯的男人,兴致勃勃。

  他老早就想治治这只眼睛长在头顶,嚣张到不能再嚣张的癞蛤蟆了,一直没找到机会,今天的机会被他稳稳抓住,怎么可能忍心放过。

  全意没有挪动,彷佛也没有感觉到挤,她脑子全是刚才路章说都瑾川找不到她快要哭了的声音。

  她还以为是苗舒怡说谎,或是看错了,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了。

  可他找她做什么?哭又是为什么?

  难不成是他跟别的女人约炮被放鸽子,不想有空窗期,找她补上?

  至于哭,大概是空虚吧。

  他这身子能吃的消吗?

  全意下意识地瞄了眼他的腰腹。

  刚做了手术还不消停,非要把命搭在女人的身上,可能全天下的男人都这样吧。

  前几天还说想她,八成是无心之失,广撒网。

  亏她还因为这件事睡不着觉。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为了个女人哭哭啼啼,这辈子都不可能。”都瑾川说的信誓旦旦,丝毫不给自己留有退路。

  可不久的将来,他被自己刷刷打脸。

  “……”

  路章真想掐死他,好好一个人干嘛非要长张嘴,白浪费他的心思。

  还省状元呢,操,连傻子都不如。

  路章不想跟傻子说话,转过头去,单手撑着脑袋:“全妹儿,好久不见。”

  全意无语:“昨天才见。”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见不到你,我简直是度秒如年啊!”

  全意笑道:“原来你是这么诱引那些小姑娘的?”

  路章硬着头皮,彷佛要与她论个高低:“……那全妹儿今天是来钓凯子的?”

  “不了,以后再说吧,这里的凯子不纯。”

  “……”

  全意根本不敢想,她昔日的好友,意气风发心存正义的少年,长大后竟都成了这副死样子,男人果然不能太有钱。

  有钱就变坏。

  都瑾川看着他们两个有来有回,甚至还说出他从来都不知道的字眼,凯子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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