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舒怡正在敷面膜,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一个盒的面膜泥因为不小心手抖,全部倒在了脸上。
她紧闭着眼睛嗷嗷叫,为了不让面膜泥进眼睛,头一动不敢动。
全意见状帮她打了盆清水。
苗舒怡洗完脸,咋呼道:“这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消息,清清怎么会怀孕?”
“知道孩子爸爸是谁吗?”
“她没去查查妇科有没有得病,孩子健康吗?”
虽然苗舒怡不相信吕清妍是胡搞的人,但是孩子都有了,有这样的想法自然正常啦。
比起苗舒怡的吵闹,全意淡定道:“孩子爸爸是白总。”
“……”苗舒怡安静了下来,那不奇怪了。
毕竟俩为爱鼓掌过,那天去野战的时候,吕清妍身上斑斑点点的吻痕她不是没瞧见。
吕清妍跟苗舒怡说过白灼为了证明自己差点把她搞死,没想到俩人搞出条人命来。
这也太激烈了些。
只能说吕清妍太大意了,搞颗避孕药吃吃还哪有这些事。
以后有了孩子,早晚变成黄脸婆。
更何况吕清妍还是未婚,虽然说现在这个社会怎么样都见怪不怪,但总归说出去不好听。
“先保密,清清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苗舒怡点头:“我还不至于拿好姐妹的糟心事出去八卦。”
到底是吕清妍的人生大事,她们无法帮她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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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三天,苗舒怡休息,上次全意买回家的枣子很甜,大妈卖的也便宜,她就去小区南门买。
谁知道看到吕清妍进了铭海医院。
苗舒怡以为吕清妍要去孕检,付完钱就跟了上去。
闺蜜第一次孕检这么大的事,没人跟着怎么行,医院里怀孕的女人哪个没人搀扶的。
苗舒怡知道吕清妍好面子,那她就陪她一起呗。
拎着枣子边吃边冲了过去。
吕清妍前脚刚进妇产科诊室,苗舒怡后脚就到了,心思敲门进去陪她。
下一秒她便听到里面传来吕清妍的声音。
“打胎需要预约时间吗?”
医生回复:“跟你老公商量好了吗?”
吕清妍:“我还没结婚。”
而后就听到医生跟家长似的,教训起来,听着这位医生的声音,应该是四五十岁。
“你们这些年轻小丫头,对自己的身体太不负责了,知不知道打胎很伤身?”
吕清妍低着脑袋像是对面是自己母亲似的,安静地听着训斥。
可终究是做了决定:“我目前还没做好当妈妈的准备,今天能打吗?”
医生叹了口气:“身份证拿过来,去外面等着叫号吧。”
吕清妍回去考虑好久,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实属不舍,但是如她跟医生所说,她什么都不懂,孩子跟着她就是受罪。
而且孩子的爸爸吊儿郎当,比她强不到哪里去,有跟没有一样。
再者让她爸妈知道非得打死她。
闻言,苗舒怡差点被枣核噎到,听到里面凳子挪动的声音,她即可闪到厕所里。
拿出手机快速给全意发了个消息,让全意帮着拿个主意,她现在不知道怎么办。
全意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半个多小时过去了。
科室里还有约好的病人,在此期间,全意没有看手机。
看到吕清妍打胎的消息,全意即可给她打了个电话。
可是吕清妍并没有接听。
仅一瞬间,全意做了个决定。
她打给了白灼,奇怪的是,白灼没有接听电话。
现在还是上班时间,还有病人在,全意不好擅自离守。
她想,也许都瑾川能联系上白灼。
可是,都瑾川也没有接她的电话。
全意急的在办公室打转。
巧的是,苑春贤闲着没事来医院溜达,他主要是想看看还能不能再碰上那没有礼貌,蛮横的小子。
那次见面回去后,听闻都瑾川跟全意在一起了。
都瑾川还说他多管闲事。
苑春贤特意来碰运气,找个机会给怼回去。
不能吃一点亏。
可来了之后不仅人没见到,竟被直接安排了岗位上。
看着全意忙忙活活,边换衣裳边告诉他病房里病人的情况,苑春贤觉得这孩子被那臭小子给传染了。
办事越来越毛躁了。
想想还有点后悔帮那小子。
“你这是干嘛去?”
全意来不及解释:“救命大事,师父这里有劳您了,回来请您喝奶茶,偷偷地,我绝对不告诉师母。”
闻声,苑春贤一拍桌子,跟全意达成了共识。
人过半百,就爱干点冲动的事。
苑春贤的太太也是中医,只不过俩人不在一个院里,格外注意养生,对他管的也很严,奶茶这种垃圾食品自然不让碰。
可老头一身反骨,怕老婆又偷鸡摸狗。
“你赶紧走,别耽误事。”
全意正好换好了衣裳,拎着包就冲出了办公室。
她让苗舒怡拖延时间,自己去找白灼。
吕清妍这么人虽然没心没肺,但是决定好的事情很难反悔,比较有主见。
全意知道直接攻克吕清妍不行,打胎伤身,而且孩子的父亲健在,经济条件也不错。
如果俩人在一起,更不会亏待她们母子。
最主要的是全意想起先前吕清妍经常说痛经的事,吕清妍爱喝冰饮,不管春夏秋冬。
打胎必然会损伤子宫,日后落下病痛就不好了。
全意在医院门口拦了辆出租,直奔他们那群幼稚鬼,动不动就爱玩消失的公子哥们经常鬼混的会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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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全意:都不接电话是吧?!(我的五十米长刀呢!
第59章 逢春
全意来皇锡会所, 还没等进门,就被看门的服务生拦住了。
她不懂这里的规矩,还在跟服务生打商量。
“我来找人, 很快就出来。”
服务生尽职尽责:“小姐,没有预约我们没办法让您进去。”
全意蹙眉,来的路上她一直在给都瑾川和白灼打电话,这俩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换手机号了。
“我真有人命关天的大事……”
全意还不等说完, 服务生似乎没有了耐心:“来这里没有预约的人都这么说,里面可都是大人物,若是放您进去出了岔子没人担得起这个责任。”
而后服务生扫了眼全意的衣着打扮,很不屑的嗤笑道:“平日来这里的女人都恨不得不穿衣裳,一旦被贵人看中了这辈子就是大富大贵的命,您可真是另辟蹊径。”
“……”全意怔住, 这个服务生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卖身求荣的小姐吗!
气是一瞬间来的,全意那么淡漠的人, 先是被消失不见的那几个人搞得难受, 现在又被服务生误会为人。
她当真是忍不住脾气了。
全意往后退了几步,抬头看着会所上方的窗户玻璃,管他们在哪个房间, 只要他们不聋,她声音够大就能听见吧?
“都瑾川你出来!”
全意大声喊着, 喊了好几声。
她被服务生拉走的时候也在喊着。
“白灼,你儿子要没了!”
全意跟服务生推拉着,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劲, 在被服务生推的踉跄的同时,竟然服务生给推倒了。
“这位小姐,您要是不配合, 我只能喊保安了!”
“你喊啊,我倒要看看是谁的面子过不去。”
全意无所畏惧,又往后退了几步,继续喊。
可当她嗓子都喊哑的时候,服务生才告诉她这里有隔音系统。
她就是喊破喉咙都没人听到。
那一刻,全意心灰意冷,眼眶中不受控制地滚动着热泪。
与此同时,全意拼命在找的都瑾川跟白灼还真的在皇锡会所,对外面的声音一概不知。
包厢内,烟气缭绕,像是早晨的森林雾气弥漫的样子,若不是烟头的火星子在闪烁,不仔细瞧都见不到人影。
“不是,平时都老二压我也就算了,你这狗今天怎么也这么厉害了?”白灼看着手中小的可怜的牌,叭叭叭地抱怨。
路章得意:“手气这个东西讲究玄学,时来运转了呗。”
白灼眉头皱的老紧,自打坐在这里开始他就没有赢过。
为了赢牌不受打扰,他把手机都静音了。
也为了留人,让其他三个人把手机也静音了,非要赢一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