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下几个字回复他。
陈仪月:再忙也要回复老板的信息呀。
她私心不想让容珩知道她身后的这些麻烦事。
也不想让容珩因此而惹上麻烦,耽误前程。
*
下午五点,陈仪月正在处理工作,办公室门毫无征兆的被推开。
她彼时正做的投入,以为是Ivor,便暂时没有抬起头。
直到主人公走到她身后,一只手落在了她文件夹的右侧,陈仪月才惊喜的抬起头来。
“你回来啦。”
她眼中泄出的喜悦显然取悦到了容珩,办公室门他进来时便落了锁,看着陈仪月明媚的笑,容珩脸上的冷峻才褪去几分。
就着姿势,低头俯身,吻落在她唇角,一触即分。
“今天都做什么了?”他低声靠近她的耳畔,热气呼出,激起一阵颤栗。
“就……”陈仪月声音有些颤抖,“……处理工作呀。”
“没做别的?”
“……没有。”
“好棒。”
他的吻又落下来,手指紧紧嵌入陈仪月的指间,缠绵、炽热、密不可分。
陈仪月仰着脑袋迎合他,不过几个小时没见,至于么?
好好一个公司大董事,未免太黏人了些……
吻着吻着,男人不仅不同以往一般适可而止,反而愈发愈烈,另一只手掌住她的后颈,不许她后退。
陈仪月察觉到不对劲,趁着换气的空隙断断续续的叫他的名字。
“容、容……容珩……!”
“怎么了?亲痛了?”
她气喘吁吁,他却只是双颊微红,仿若无事人一般。
陈仪月眼尾泛红,唇瓣颜色鲜艳。
美人嗔怒。
“你怎么了?”
她看出容珩眼下的阴郁,轻轻握住了他的手,问道。
“合作谈的不顺利吗?”
“……很顺利,很顺利。”
容珩喃喃的重复着,拇指抚过她的唇角。
她总是太善良……善良到现在还在关心他的情绪。
她同盛琰那个蠢货坐在一起喝咖啡的时候,也曾这样关心过他吗?
每一张发到他手机里的照片,他的仪月都在笑。
为什么要对着别的男人笑呢?容珩在车上时,几乎要捏碎手机的屏幕。
何况,她还曾与盛琰共处一室过……
他们做了什么呢?他们会做什么呢?
她真的会拒绝盛琰吗?
容珩扪心自问。
她是不是也喜欢盛琰?
他究竟哪里比不过那个贱-人?
真该死啊……
容珩掩下眼中的晦暗,半跪在仪月身前,视线同她齐平。
“对不起……仪月,抱歉。”
“没关系……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陈仪月将掌心贴着他的颊侧,敛眸,柔声问道。
“有人告诉我,下午在咖啡店看见了仪月和一个男人坐在一起。”
“照片里,你笑的很开心。”
陈仪月的微笑僵硬在唇角。
“当然,”容珩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我相信仪月。”
“他或许只是你的朋友,对吗?”
陈仪月刚想说“是”,但很快,她反应过来。
南城的地界不大,至少对于他们这群企业家来说,大家兜兜转转迟早会结交认识。
万一以后容珩和盛琰碰上,容珩一旦有意提起她,那麻烦可就大了。
而她无法确定这个“以后”会是什么时候。
于是她说:“只是拼桌的陌生人,随便聊了两句,你别多想啦。”
陈仪月眉眼弯弯,凑上前去亲了亲他的嘴角,有安抚的意味。
“原来是这样。”
容珩笑意淡淡的,笑不及眼底,化啄吻为深吻。
在陈仪月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神阴沉,指尖泛白。
仪月,你又在撒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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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耳兔头][竖耳兔头]
第20章 不熟 更深、更灼热、更黏腻…………
回去的路上,陈仪月仍感到一阵后怕,心有余悸。
容珩望向她的眼神明明是温和的,却不可抑制的让她感到后背一凉,像是暗夜中被蟒蛇盯上了的错觉。
以至于她暂时忘却了容珩口中所给的关键信息。
照片?
是谁如此凑巧的拍到了她和盛琰的照片,且又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送到了容珩眼下?
陈仪月百思不得其解。
明面上知道她和容珩关系的只有肖祁和Ivor,肖祁被暂时调走,她离开时有看到Ivor,他正在专心处理工作。
那会是谁呢?
总不可能是容珩在她身上按了摄像头,亦或是专门找了人监视她?
她在他心里倒也没有如此重要。
再说了,现在是法治社会,这种情节一般只会在某些言情小说里出现吧。
一回神,车已稳稳停在门口。
李管家为她打开车门,容珩微微俯身,眉眼温和的向她伸出了手。
陈仪月抬眼望去,心下微微一动,看着容珩和善的外表,将心中最后一丝疑云抹去。
他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或许只是某些巧合罢了。
占有欲强一些也没什么不好,他眼底全然是她时,心脏加速跳动,她浑身也升起一抹难以言喻的兴奋感。
陈仪月搭着他的手,迈出车门。
进门前,她转身望了一眼偌大的草坪,漫无边际,像草原,也像绿洲。
微微失控的一段小插曲过后,一切仿佛又回到原轨。
两人坐在一张餐桌上吃饭,褪去西装的容珩,身上散发着一股浓厚的人夫味。
衣袖挽到手肘,他手上的动作漂亮又熟练,剥出来的虾没有一丝脏污碎屑,很干净。
明明有旁人能代劳,他却偏要亲力亲为。
陈仪月咬着筷子,微微出神,许是对容珩有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刻板印象,是以他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心底竟浮现出了“平凡”两个字。
她皱了皱眉。怎么都不像是能和面前这个男人搭得上边的关系。
光凭他这张脸,如果不回国经营企业的话,去娱乐圈出道怕是也能赚的盆满钵满。
人和植物一样,多都是趋光性的生物。
陈仪月的恋爱经历不算多,但也不少。
不论是江宿还是之前那些人,她总是能轻易从他们眼中看出自己的价值,与之相对应的,她也会想,自己能在这一段关系中获得什么。
陪伴,亦或是情绪上的满足。
一旦新鲜感褪去,感情就开始变得空洞、乏味、无趣。
但容珩似乎不一样。
名校毕业、海归精英、集团继承人,三个光环叠加在一起,放在以前,这或许是陈仪月无论如何也接触不到的阶层。
而年上、温柔、多金帅气三个光环叠加在一起,又正好是陈仪月潜意识里最喜欢的类型。
这样的人,在一起时的过程会很享受,到了分开的时候,也能足够体面。
而且,大概率不会是由她来提出分开。
所以……多纵容一些也没有关系,不是吗?
陈仪月低头用嘴衔过他指尖的虾仁,柔软温热的舌尖隔着一层透明的薄膜划过男人的指腹。
她无事发生般眯了眯眼:“好鲜。”
容珩见她吃的差不多了,脱了手套放到一边,取了帕子擦干净手后才勾了勾她的下巴,逗猫似的。
陈仪月顺势握住他的手,抚上自己的左脸:“容珩,”
“怎么了?”
“没事,叫叫你。”
“是吗,”虎口卡住陈仪月的下颚,容珩笑眯眯的:“我会以为是某种信号。”
陈仪月起身,一步走到男人身前,用膝盖分开男人的双腿,一个吻落在他嘴角。
“你以为的没错。”
容珩很难不被她偶尔主动的小意温柔俘获,尤其是她得逞时,眼睛里狐狸似的狡黠。
她在主动和他调|情。
容珩喉结滚动,难以克制的继续、加深方才那一瞬即离的触碰,只有更深、更灼热、更黏腻……
才能让他感知到,陈仪月在某一瞬间是全然属于他的。
他喜欢陈仪月被他吻到全身卸力,藤蔓似的攀附在他身上时的样子。
他足够强壮,以至于一米六七的陈仪月在他面前也显得小巧。
陈仪月更喜欢公主抱的姿势,这是容珩在几次尝试之后得出的结论。
外边有佣人看着,陈仪月拍拍他的后背,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
牵手肩并肩散步时,陈仪月莫名感受到周围弥漫着岁月静好的氛围。
好像只要在他身边,什么事都不用担心。
院子很大,陈仪月懒洋洋的,走不远,半个小时不到,便重新溜回房中。
容珩无奈,原来亲一会便推的根源在这:“有空带你多锻炼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