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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了温柔偏执大佬后_奚桃【完结】(7)

  “进。”还是熟悉的声音。

  寂静的室内,响起高跟鞋与地板碰撞的轻微响声,大抵是得了什么看见容珩就会脸红的病,陈仪月匆匆的扫了自家上司一眼,找准方位。

  西装外套被随意的挂在座椅后,衬衫的扣子却完完整整的扣到了顶。

  敛下眉眼,看见男人骨骼感颇重的指节正不停地在键盘上敲打着,注意力并未因他人的闯入而分去半分。

  陈仪月眯了眯眼,眼神强硬的从他修剪整齐的指尖挪开,将文件翻开:“容董,有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容珩敲打的动作一滞,略微抬眼,将女人的神色完整的收入眸中。

  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被他捕捉,眼神略过她鬓边小巧的紫色耳坠,容珩拿起手边的笔,在她提前翻好的页面空白处签下了自己的姓名。

  下笔行云流水,字迹遒劲有力,连被他握在手中的钢笔都显得矜贵万分。

  因发力而略微凸起的青筋犹如藤蔓般缠绕住陈仪月的视线。

  嗯……看上去手感就很好的样子。

  容珩抬头,将文件返还给她,对视的瞬间,她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很紧张?”男人冷不丁开口。

  指尖刚摸索到文件的另一端,像是被抓住尾巴的小老鼠,陈仪月摇摇头:“没有……”

  悬在半空的文件夹被男人稳稳的托在指尖,对于她的否定回答,容珩不置可否,小臂卸力,银色边框下的双眼深邃,目光却仿佛有千均重。

  “拿稳。”

  ——

  走出办公室后,陈仪月惆怅的猛吸了一口冰美式,试图用凉水将脑中的火热浇灭。

  “嗡——嗡——”

  桌上传来手机振动的嗡鸣声,思绪被打断,看向手机屏幕,“季荷”两个字郝然出现在陈仪月的视野之中。

  她轻触屏幕按了挂断,随即进来一条短信——

  仪月,晚上回老宅吃顿饭吧。

  “吃饭?”

  “你们和我有什么饭好吃的?”

  宋致君坐主位的饭桌上,看着眼前的场景,满脸惊愕,怎么也没想到三年来都称得上乖觉的继女,竟然在饭桌上甩了筷子。

  反应过来后,他猛地拍了一声桌子,横眉冷眼看向她,厉声斥责:“没规没矩!”

  “怎么?您两位都要把我卖了,还不允许我发点脾气?”

  “不知好歹!”常年身居高位的男人久未被如此冒犯过,眼神怒火中带着傲慢,嘲讽道:“要不是我同意阿荷将你接回宋家,你以为你能遇上这么一桩好婚事?”

  “仪月,你能嫁给盛家,想必你远在千里外的奶奶也会高兴的。”季荷温声劝阻道,走到亲女儿身边,想拍拍她的手,却被人躲闪开来,一时间神色有些僵硬。

  陈仪月只觉得看这夫妇二人一眼就觉得恶心,呼吸沉重的几乎快要喘不上气来,面上平静,餐桌下的手指却在无意识的颤抖,仿佛嫁给盛家是什么天大的恩赐,而她是最应该迫不及待的那个。

  两家敲定订婚的日子正值春节,距离现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正式的婚礼则在陈仪月毕业后举办,届时南城所有名流都会参加,宋家也会正式对外公开承认她宋家长女的身份。

  “别和我提奶奶。”她冷声道。

  “不是好事吗。”陈仪月倏然站起身,朝季荷露出一抹笑,随即像是想通了似的开口。

  “是啊,盛大公子风流倜傥,年轻有为前途无限,谁嫁不是赚?”

  宋致君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轻蔑,在以为她要妥协了的下一秒——

  “既然这样,宋先生这么喜欢您,怎么不把这种好事给您?”

  “混账!”

  “砰——!”

  瓷碗砸过陈仪月的后脑勺,发出沉闷的响声后碎裂在她的脚边。

  离开餐厅时,身后传来季荷隐约的啜泣,佣人上前劝阻的脚步慌乱,中年男人的声音沉到怒不可遏,听的她头昏脑涨,只觉得恍惚又讽刺。

  “陈仪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仅有你奶奶,我还有一万种方式让你从A大毕不了业!”

  门口名贵的花瓶落得同瓷碗一般无二的下场。

  陈仪月连挂在一旁的大衣都没拿,直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宋家。

  祸不单行,一路走出别墅区,上车后,陈仪月才发现家门钥匙忘在了公司,只好让师傅掉头,路上又恰巧出了车祸,将近九点半才抵达目的地。

  冷风萧瑟,陈仪月刷卡上楼,办公室一片漆黑,从抽屉里找到钥匙后,发现唯独茶水间的方向还亮着光。

  心想或许是检察人员的疏忽,她按下茶水间的门把手后,才恍然发现里面有人。

  仅仅依靠身形就能认出眼前的男人是谁。

  他眼中变换出陈仪月未曾见过的新情绪,语气很淡:“怎么这么晚还在公司?”

  “我……”一出口难免哽咽,愣怔间,陈仪月深吸了口气,被压抑的情绪却仿佛在此刻昭到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几个字的回答被她说的起起落落一长串,最后甚至开始掉起眼泪。

  她试图克制:“对不起容董我……”

  “想哭就哭一会儿。”

  容珩伸手摸索到灯源开关,“啪嗒”一声,两人的身影便被黑暗淹没。

  紧接着,耳边时不时传来女人压抑的啜泣声。

  他在黑暗中注视着她的方位,时间变得如黑夜的边际般漫长。

  等到女人的情绪逐渐好转,室内传来两下轻微的抽纸声。

  未干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凭借着窗外一丝微弱的月光,隔着两张薄软的纸巾,陈仪月的指腹蹭过男人的指尖。

  “谢谢……”

  “能站起来吗。”

  容珩怎么知道她蹲下了……还没等她给出答案,便察觉到自己身前多出一条手臂。

  她想也不想的,将手放入他的掌心,只一瞬间,便感受到他宽厚掌心的灼热温度,以及指腹的薄茧,不轻不重的碾过她的手背。

  她不由自主的握的紧了些,直至在他面前站稳过后,竟生出不愿意放开的念头,如同送到落水之人面前的浮木。

  “抱歉……”

  “不用总是对我说抱歉。”

  容珩曲起食指指节,拂去她新落的眼泪,轻如呢喃的声音似无奈的叹息,是没有任何责备意味的陈述:“又哭了。”

  指节触碰到她时,连带着抚过颤动的睫毛,像驻留在他指上扑闪的蝴蝶,脆弱而胆小。

  她的脊背单薄,一件女式衬衫挂在她身上摇摇欲坠,陈仪月察觉到容珩的远离,心一坠。

  下一秒,鼻息便被完全被他的气息所笼罩,白日里挂在他座椅后的西服外套,此刻垂在了她的肩头,一点、一点蚕食着她为数不多的理智。

  衣服很长,几乎要掩过她的膝盖。

  也很大,能将她整个上半身完完全全的笼罩住。

  室内仍旧一片漆黑,男人的呼吸声比女人的更重,也更明显。

  源源不断的暖意从四面八方涌来,陈仪月的气息逐渐平稳下来,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二人某一时刻几近同频的呼吸声。

  “谢谢您。”

  耳边传来男人简短的回应,颈侧传来一阵轻微的酥麻感,她忍不住拢了拢肩上的外套,指尖忍不住在内里揪住一小块面料摩挲。

  “容董……”

  “嗯?”

  “您对下属真体贴。”

  女人的鼻音浓重,容珩没有回应,伸手按下灯源处的开关。

  视觉远比听觉的冲击力要大得多。

  眼睛哭的红红的陈仪月,身上还披着他穿过的衣服,自以为遮掩到完美的情绪,早在开口的瞬间便露出了马脚。

  连试探都显得乖巧。

  “仪月。”

  他低声唤她。

  “女下属的唇印,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的衬衫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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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花]

  第6章 暗示 他连名带姓叫她。

  直到指尖搭上微凉的车身,陈仪月脚步一顿,倏然停在了原地。

  再向容珩看去时,却发现他已然俯身进了驾驶座。

  流畅的车身线条全然融入夜色之中,像容珩的气息那样,悄无声息的将她裹挟,连最后一丝清醒都难以自持。

  玻璃是单向的,从外看,内里一片漆黑。

  陈仪月咬咬牙,做了个深呼吸后,往前一步,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木质香,夹杂着暖意向她袭来。

  陈仪月上车的动作稍显僵硬,不太自然,余光中是容珩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臂,表盘在腕间泛着细碎的光。

  不论感官亦或是每一寸肌肤,在踏入他私人领域的那一刻,好似都被无情侵占,毫不留情的剥夺着她为数不多的理智。

  连带着先前在宋家发的脾气与燥意,也在无形之间被一只宽厚的大掌抚平。

  “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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