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音点点头，表示理解了。
这么一看，种子采集器来钱太快了。
不过也有个问题。
万一有人霸占了种子采集器，谎称丢了或者就是不交出来，那该怎么办？
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她就可以把自己的种子采集器往外出租了。
正好还有不少人租不到种子采集器呢，也不必担心没有市场。
孟清音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农妇解释：“这个啊，商人有她自己的办法。租用种子采集器之前，我们要和她签一个租用合约，到时候若是损坏或者拿不出来，要强制赔偿很大一笔钱呢。”
“强制赔偿？”
“对啊，就是公路银行会直接没收财产，赔偿商人。”
孟清音不解：“要是不把钱存在公路银行里呢？”
妇人：“那也会有银行的人员上门，直接没收现金，不过还从来没有闹到这一步呢，大家都是本本分分的农户，不会起那种坏心思的。”
农夫很热情，还劝孟清音要是租到了种子采集器一定要爱惜，不能造成一丁点损坏。
孟清音点头应下。
农妇又和她闲聊起来：“对了，你家里种的什么作物？”
孟清音愣了两秒，忽然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
第203章 你不够狠
有很多作物是无法产生种子的，就比如玉米、小麦、水稻。
可是人们主要是以它们的种子为食，她在师父家里吃过面和面饭。
它们是如何得到的？
总不能是用种子采集器一点一点采集的吧？
那也太费事了。
“我家就自己种点蔬菜吃，”孟清音状似无意道，“对了大姐，你家是种什么的？”
农妇：“小麦、玉米，这些我家都种。有时候也会种高粱。”
孟清音故作惊讶：“可是这些作物不是没有种子吗？”
农妇不厌其烦地解释：“所以这就是种子采集器的神奇之处啊，被它采集的作物种子就被改良了，是可以结果的。像是小麦，普通的小麦，麦穗是空的，但是被种子采集器采集到种子后，再种下去，就能长出麦粒了。”
孟清音没想到种子采集器还有这样的功能。
“既然是这样的话，不就有种子了吗？为什么还要租用种子采集器呢？”孟清音问道。
农妇笑道：“这样得到的种子是无法种植的，只能食用。要想获得种子，还是得需要种子采集器。”
孟清音没再问。
行吧，逻辑闭环了。
农妇见她一脸沉思，说了一声“你继续排队，我先走了”，就离开了。
孟清音和她道别，继续思考。
看来每一种道具都有它存在的价值。
种子采集器的生意她做定了。
不过，她可没有商人那样的好人脉，能和银行合作。
万一自己把种子采集器租出去，是有很高的风险的。
或许，她可以和商人合作，自己把种子采集器租给商人，再由商人转租给农户，这样就转移了风险。
虽然自己拿到的钱肯定也少了，但是规避风险又不用自己浪费精力的买卖，少赚一些也无所谓。
打定了主意要和商人合作，既然要合作，那自然是宜早不宜迟。
趁现在还有很多农户在等着租用种子采集器，现在是她谈合作的最佳时机。
但是看着眼前的人山人海，想往里挤进去几乎是不可能了。
孟清音干脆放弃了挤进去的想法。
她想了想，干脆冲着人群大喊一声：“我有种子采集器！”
刚才还在拼命往前挤的人群，听到这句话纷纷回头看。
“种子采集器？是我听错了吗？刚才是谁说的有种子采集器？”
“这不可能吧？种子采集器这么珍贵，除了商人，居然还有第二个人拥有吗？”
“小姑娘，刚才那句话是你喊的吗？你真有种子采集器？还是在逗我们呢？”
随着那个农户的询问，其他人的目光纷纷落到了孟清音身上。
孟清音当着众人的面拿出种子采集器，农户们一眼就认了出来。
“我去，还真是种子采集器！不是假的吧？”
“我用了那么多年种子采集器，是不是真的我一眼就能认出来！那个女娃手上拿的绝对是真的！”
“可是种子采集器不是只有商人才有吗？这东西这么珍贵，她一个小姑娘是从哪里得到的？”
“小姑娘，我想租用你的种子采集器！”
“我也要租，我也要租！”
人群一拥而上，乌泱乌泱往孟清音面前围过来。
人多手杂，孟清音赶紧把种子采集器放回背包，这才急忙大喊：“停！停！大家先别挤！”
人群恍若未闻，很快就把孟清音团团围住，要不是有崽崽在前面挡着，孟清音感觉自己要被挤成肉饼了。
“刚才是我先报名的，先租给我！”
“你胡说，分明是我先报名的！”
“你们都给我让开，要不是我眼尖认出了种子采集器，哪有你们的份儿？先让我租！”
每个人都想先租到种子采集器，几乎要大打出手，气氛很是紧张。
孟清音只觉得被挤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这不对啊，刚才在商人那边，农户们虽然也是往里挤，但没有现在这么疯狂啊。
怎么到了她这里，却是这样一副景象？
不过她的目的是吸引商人的注意，可不是直接和农户们合作。
现在这边有这么大的动静，商人不可能注意不到吧？
果然，她听见人群后方有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让让。”
听到这句话，农户们也不挤了，纷纷让出一条路。
商人不疾不徐地走了过来，看着孟清音饶有兴趣地问：“小姑娘，你要和我抢生意吗？”
她的语气并不是质问，丝毫没有那种咄咄逼人的威胁意味。
因此，孟清音也不在乎，只是摇摇头说：“我是来和你合作的。”
商人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回答，勾唇一笑道：“那就谈谈。”
她转头离开，孟清音快步跟上。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商人转过身，开门见山道：“说吧，几成分成可以把你的种子采集器租给我。”
对方是个爽快人，孟清音自然也不磨蹭：“三七分，我七你三。”
商人轻笑一声，“不可能。”
孟清音倒也没有表现得太过急切，毕竟，三七分成只是她抛出一个幌子，还有谈价格的余地。
商人看了眼人群，忽然问：“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在我面前不敢争抢吗？”
孟清音一愣。
所以，她看到了自己被团团围住的那一幕？
不过，她的确有点好奇，农户们为什么在商人面前一派和气，不争不抢的。
孟清音不动声色。
商人也不在意她想不想知道，盯着她缓缓道：“因为我够狠。”
“但凡有在我面前争抢的，我就会拒绝和他交易。哪怕他回头因为得不到种子而饿死，我也无动于衷。这就是我的规矩，坏了我的规矩就要承担后果。”
商人看着她，语气平静：“你，不够狠。”
不知道为什么，孟清音总感觉眼前的商人似乎并不单单是NPC，像是那种有了意识的机器人。
这一发现让孟清音后背一凉。
而且……她觉得商人似乎话里有话。
她不够狠？
可是她没必要和农户们交恶，不是吗？
第204章 商人李尔
孟清音看着商人，良久没有出声。
她不清楚商人为什么会没头没脑和她说刚才那样一番话。
而且，被商人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只感觉头皮发麻。
一个NPC，给她的感觉却很危险，仿佛有什么开始不受控制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紧张又压抑，仿佛一触即发。
可是，在别人眼里看来，她们分明只是简单的对视而已。
忽然，商人轻笑一声，率先打破了沉默：“别紧张，你没有破坏我的规矩，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她脸上的表情变得轻松，“而且，你有可能能给我带来财富，理论上来说，是我比你更想要促成这次的合作。”
孟清音没说话。
商人啧啧两声，开始分析利弊：“四六分，你六我四，我想你没有理由拒绝。你也知道，就算你有种子采集器，出租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倒不如租给我，当一个甩手掌柜。如何？”
四六分，甚至比孟清音预期的还能多分一成。
她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孟清音：“可以，我来拟一份合约。”
商人摇头：“不必。我这个人不喜欢别人破坏我的规矩，我自然也是个按规矩办事的人。你的分成，我会每天分文不动地转给你，你不必担心我会私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