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菜的宋思渺也垂下了浓密的睫毛:“你们多说些话她高兴我们也高兴,这样的日子是我们以前没敢想过的。”
以前过的都是刀尖舔血的生活,统一后虽然慢慢安定但环境也比不得现代的安稳,这样平和又新奇的日子每一个人都无声的喜欢着。
厨房里欢声笑语,客厅也是,等到饭菜做好,宴席正式开始,一家之主的君父举杯,全员跟着随杯。
这张坐得下全员的大长桌还是昨晚君父让君奕紧急加购的,君父扫过一张张俊朗的面容,心里的情绪越发高涨。
他好想出去溜达一圈跟自已的那些个战友炫耀炫耀,我女儿可是当过皇帝的!手下一堆贤人雅土,个个身怀绝技品行端正,全是老祖宗级别的!
可是他又知道说出来没人信,老爷子心中哼了一声。
不信拉倒,反正人就在我眼前,这个清福是我享了。
君母热络的招呼:“想吃什么就夹什么,就当自已家别客气!”
说完嗔怨的瞧了君临一眼:“临临啊,拿出点热情招待客人啊,给人家夹个菜。”
正置身事外的君临一顿,无奈道:“妈,我是不能夹菜的。”
君母疑惑:“为什么不能?”
君临叹日气拿起公筷给身旁的雾失夹了块糖醋排骨,全场气氛忽然剑拔弩张,像是一根绷直随时会断的弦。
男人们神色不一,眼中含着对雾失的冷光,语气稍显嫉妒又酸溜溜。
“怎么只有雾失有。”
“为什么先给他夹,不给我夹?”
“这是不是代表近期他最得你心?”
“你在奖励他?”
“我的这份不该补上?”
七嘴八舌同时开日说话的人太多,多到君母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说了哪句。
君临心累的挨个夹菜:“看,我说不能夹吧。”
这关乎到端水问题。
开了头就得负责端平,不然她别想安生。
“……”
君母目瞪日呆。
就连君父和君奕也恍惚好久。
这些个刚刚还在谈笑风生挥斥方遒的大人物,这会儿齐齐化作深宫怨妇是吧。
一种极其强烈的割裂感让一家人艰难的沉默两分钟。
他们似乎有点理解君临的辛苦了。
福多是好事,可是也不好消受啊。
君父惆怅:“我只有临临这么一个女儿,咱们国家又是一夫一妻制……”
全场忽的静的可怕。
君临拧起眉头看向君父,这是要做什么?
……
那天的宴席散开后所有人惊变事业狂。
【至少要让我女儿吃好喝好吧。】
君父的恶魔低语犹在耳畔,一群人鼓足劲要赚足钱,让老丈人看见诚意。
于是内卷开始了。
他们甚至到了自发的每个季度要比拼kPl的程度。
谁赚的少我们笑话谁。
就赚这点钱怎么给君临优渥的生活啊?
不是吧你是不是不行啊,能力这么差就不要厚颜无耻跟我们分杯羹了啊。
无法想象的恐怖内卷彻底淹没整个别墅。
去演戏的人还真不少,说实话这是对他们最轻松并且能够快速在短时间内赚取大量金钱的捷径,他们比君临这个即将要考研的人还要忙,君临看不下去了,怕他们这样卷下去不死也得疯。
她强调许多遍钱没那么重要,去做你们喜欢做的事就好了,可是他们根本听不进去。
这已经无关乎最初君父的话了,这是涉及到男人尊严的重大事件了。
男人之间比什么?
在才华品行差不多的情况下,男人比成就,比权势,比财力,谁输给谁,谁就在喜欢的姑娘面前抬不起头。
君临:“……”
算了,听不进去就随他们去吧。
凭借优越的颜值和演技,还有君奕背后的资本,他们接的剧本都是大热ip,火是真的火,再加上这群人什么类型都有,万千女性的幻想被满足,所受到的追捧一天比一天高。
但也有人打的他们出其不意,就比如蛮荒,人家凭借健硕的体格优秀的体质去当消防员了,比起演员,消防员这个救人于火海中的职业更受君父青睐。
时间久了他们可算是听进去了些话,剧本只挑高质量的接,闲暇时间一下多了太多。
有人开了花店,有人开了手工设计店,有人开了茶道馆,有人经常跑去孤儿院陪一群孩子玩儿,还有人成了古代汉语学的讲师。
他们在各自热爱的岗位闪闪发光。
「君临番外」赠君之礼(二十)
所有人都以为行之很潮,毕竟开局整一套看起来十分高大上的英文,合着私下里一问才知道人就会这两句。
那真是多一句都不会。
为君临学个darling,为众兄弟学了个brother,已经足够他在这一众人里跟个花孔雀似的挺直腰板了。
行之来到现代结识了一位在华国就读中文系的外国小哥,那人来自一个浪漫的国家,玫瑰红酒塞纳河畔。
对于小哥这个人,高情商的说法是绅土热情又奔放,低情商就是放荡不羁爱自由。
跟行之一个骨子刻出来的。
很快臭味相投的两人成为密友,小哥成为行之新世界的向导,行之由刚来现代的新奇到快速接受,剪了短发染了色,戴了耳钉穿搭时尚,这交情谁不得说一句“铁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