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桑继续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问，“刚才，你说起推动操控我时，笑得很开心，是很好笑吗？成为一个校园暴力的始作俑者，会让你感受到快感是吗？”
看着她可怕的神情，周青越意识到，面前的人是亡命之徒。
之前他听过一个俗语，横的怕疯的，疯的怕不要命的。
显然，面前的叶桑桑，是不要命的那个人。
周青越死死捂住自己受伤的手，不断后退，只要他打开门，就能得到保镖的庇护。
叶桑桑却往前，直接在对方走向那个方向时，一刀割在对方手臂上。
锋利的刀刃擦过血肉，留下深深的血痕，几乎深可见骨。
“啊！”周青越惨叫一声，意识到无路可逃，拿起一旁放着的另一把小提琴，朝着叶桑桑狠狠砸下去。
叶桑桑硬生生受了，疼痛让她眉头下意识皱眉，心里却更加热血沸腾。她乘着对方砸下来的间隙，手毫不客气转了个方向，又给了对方的手一刀。
只是这次，割在了他的手腕上。
小提琴缺了一角，还可以使用。
周青越想这样做，可身体不是这样想的，他痛得下意识丢掉小提琴，不断后退着。
他很快退到钢琴边，叶桑桑面无表情挥刀。
血痕落在了周青越露出虚伪和狠毒的脸上。
“饶了我，我保证不向外说，以后再也不会有霸凌这种事在这个学校发生，”他殷切望着叶桑桑，保证着。
叶桑桑看着他，“从你设下这个圈套之后，我们的结局只有你死我活。”
她的刀一下一下划破对方的躯体，最后刺入对方的身体。
那是周青越企图近身作战，想以自己的伤换自己握住叶桑桑的手躲过刀的时候，他高估了自己，主动迎上了对自己最致命的一刀。
飞溅的血液充满了房间，血腥的味道让人闻着就觉得浑身不适。
叶桑桑坐在血色染透的血色和灰色交织的沙发上，望着周青越捂着腹部伤口，瞪大仇恨的眼睛盯着她。
在对方即将咽气前，叶桑桑掏出了手机，终于第一次拨通了张茜的电话。
张茜给过她两次电话。
第一次是给的名片，被撕碎。
第二次是她被释放，张茜让联系她，希望她不要走歪路。
可惜要让她失望了，她不需要帮助。
联系她，只能是自首。
“没有完美的犯罪。”她对着超智能系统说道。
它发布的游戏任务自己没完成，自己达不到游戏任务要求的完美犯罪。
因为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只有没被抓到的人。
她承认自己的失败，但她也知道，这是林英选定的结局。
对林英来说，这才是她最完美的设想。
不然，谁来讲述出这个故事呢？
电话接通了，张茜带着担忧的声音传来，“林英，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助吗？”
她真情实感为林英的遭遇感到心疼，也是真心实意想要帮助她的人。
“我自首，我在我学校的琴房，我杀死了周青越。”她顿了顿，“我一共杀死了四个人，我全部交代。”
钟彤心不算，林英不是那案子的凶手，她不会承认。
电话对面陷入死一样的安静，张茜的呼吸声似乎都消失了。
她不可置信，感觉自己听到了无比荒谬的故事。
“怎么了你？”一旁的男人问。
张茜看着他，将电话内容说了出来。
叶桑桑听到两人的对话，放心将电话挂断，满意看到周青越不甘闭上的双眼。
【啊啊啊啊！林英妹妹是自首吗！】
【我早就猜到了，因为案件资料挺详细的。】
【看着周青越死了，我就安心了，他太恐怖了。我今年二十五岁，如果他们不死，我就是同龄人。我查了一下，我老家就在那城市隔壁，不管是读高中读大学进入社会，想到自己可能会遇到这种人就毛骨悚然，我试想了一下，我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可能。】
直播间还有同城市的人出来，表达自己的恐惧。
这简直是另类的，我与恶的距离。
某种程度上林英是为民除害，还自首了。
对所有人来说，她的危险程度是最低的。
叶桑桑抽空看了看弹幕，关闭后继续等待。
她看着琴房感叹，如果不是隔音好，对方大概也死不成。
可惜他们真的很有钱，哪怕是学校给他用的琴房，也用上了最好的材料。
张茜和严锡于带着三四个警察来时，保镖还一无所觉，直到被呵斥打开房门。
打开房门的瞬间，两个保镖被吓得瘫软，“扑通”跪倒在地。
叶桑桑白色的夏季校服全是血液，她手里的刀早就丢开了，看到有人进来乖巧举起双手。
然后任由张茜将她按在沙发上，戴上冰凉的手铐。
严锡于看向倒地的，明显已经死亡的周青越，拒绝了其他警察打120的动作。
他看向叶桑桑，面色冷肃，“为什么杀死他。”
叶桑桑没说话。
“这里的照片……”一个警察指了指桌上的照片。
散开的照片不需要拿起来，就能看见上面的内容。
张茜默了默，随即开口让人喊法医和痕迹痕检来，他们把叶桑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