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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成了女配的姨母[穿书]_尺鲤【完结】(132)

  可看起来的确不太相衬。

  阮秋韵想了想,又道,“那我再给你做一个, 这个已经老旧了,不好看。”

  做一个类似的香囊很简单。

  因为不用过于精致繁琐的织绣, 就像去年一样用一块布料缝补起来,再往香囊里添上一些合乎时节的药材即可。

  似被夫人那句不好看给说动了, 褚峻很快就应下,他手臂覆在了妇人的腰身上,他眉骨微动,掩下眼底浓浓的笑意, 低声说着,“那就有劳夫人了。”

  阮秋韵轻道了一句无事, 捻着香囊的手也并没有松开,视线更是反而落在已经略微发白的香囊布料上。

  ……

  项真再次收到来自于盛京的信笺, 却并不是来自于父亲的, 而是来自于徐梁叶瑜两人的,两个小姑娘凑着头将信上的内容一五一十看完,看完后, 脸上具是有震惊之色。

  赵筠眼眸瞪大,看着身侧的好友,语气里有些难以置信,“这个纪景……是当初你父亲带回家中的那个纪景吗?”

  项真也有些懵。

  她思绪混乱,因此在面对赵筠的询问时,语气里也带着些许不确定,“好像…好像是的吧。”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

  只是信上是这么说的。

  被她父亲带回家的那位小郎君纪景才是太后亲子,如今已经登基为帝了……想到那位隐隐给自己一些奇怪感觉的小郎君,项真抿了抿唇,神色有些复杂。

  少帝被换这一事太过有距离,赵筠也过是震惊了片刻就平静了下来,她侧眸看了眼身侧的项真,想了想,小声问着,“如果当初宫里赐婚的是和这一位陛下……真真,你会不会答应。”

  毕竟当初自己和叶瑜也是猜测过项真是不是心悦那个叫做纪景的小郎君的。

  项真闻言很快回神。

  这位性子日渐活泼的小姑娘没好气地看了眼兴致勃勃的赵筠,只将信笺收起来,嘴里嘟囔着,“说什么呢你,即便是他我也不会应下,我父亲更不会应下的。”

  她如今也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孩童了,有些事也早早就已经明白,宫里赐婚不是因为喜欢她这个人,而是喜欢她定远侯独女这个身份,更是想要她父亲手里十万交州军兵权的支持。

  为了兵权而成婚,她可不会应。

  赵筠眉目挑起,语气有些揶揄。

  “你那时不是挺喜欢寻他玩吗?我和瑜姐姐还以为你喜欢他呢。”

  “那是你们都太忙,所以我才无聊寻他玩的……我现在也还小,你这是在教坏我,要是再说这些话,我这就去和伯母说。”

  项真话里罕见带上了几分急躁,脚步倏地抬起,一副要去寻平北王妃告状的架势。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说,我不说了行吧。”

  赵筠立即偃旗息鼓,连声认错。

  项真置若未闻,步履不停。

  赵筠生怕她真的去给姨母告状了,忙着追了上去,又是接连几个道歉,两个年轻女郎一路上打打闹闹,好不热闹,这人还没进屋呢,小姑娘的嬉笑声就已经传进来了。

  阮秋韵眉目柔和,唇角带笑。

  两个小姑娘行完礼,很快就在阮秋韵左右两侧坐下,两人身上还穿着骑服,脸蛋红扑扑,显然是才从马上下来。

  赵筠很快就注意到了姨母手上的布料丝线,不禁询道,“姨母这是在做什么?”

  阮秋韵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含笑地给外甥女解释道,“想做一个香囊,你姨父那个香囊已经坏了,戴着不好看,姨母就想着重新给他做一个。”

  赵筠闻言,若有所思地颔首。

  后似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垂眉看了眼自己腰间的荷包,又宝贝似地摸一摸,笑起来像是舔了油的狸奴一样,眉眼弯弯,言语里带着些许得意,“姨母送我的荷包也还在。”

  那是一个很简单的荷包,也是姨母亲手给自己做的,只将一些上好的布料缝制起来,荷包上头甚至并无任何织绣花样。

  平日里只用来装一些散碎银钱,因是姨母亲手做的荷包,她也整天整日地悬挂于腰间戴着,平日里也多有注意不弄脏,毕竟不弄脏就不用时常清洗,因此即便已经带了一年了,还是同原来的相差无几。

  她保护地可好了。

  听着外甥女的话,阮秋韵很快也注意到外甥女腰间的荷包,荷包里头装着东西,正平整地垂坠着。荷包上的布料依旧是崭新齐整的,布料上甚至没有任何一处出现发白的痕迹,同前两日郎君腰间的发白脱线的香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荷包一个香囊,都是用平北王府库房里上好的布料所制,当初听褚伯说的,这样的布料若是放着,放个十几年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有一直连续频繁地清洗才会出现发白的现象。

  可一个普通的香囊,每一两个月清洗一次保证干净即可……为什么还需要这样频繁地去清洗呢?

  阮秋韵顿住,垂眉看着自己手里的黑色布料,抿了抿唇,眉目敛起。

  “姨母?”

  被唤的阮秋韵回过神,望着两个小姑娘疑惑的目光,只将复杂心绪放下,摇头轻笑,“抱歉,姨母刚刚走神了,没有听清你们说的话,方才说了什么,能不能再给姨母说一次?”

  见姨母脸色如常,赵筠也放下心,立即重复道,“……他们说要举行一次马球赛,我和真真到时也想去比一比,姨母要不要也去看看?”

  自从平北王凯旋后,上门拜见的人也不在少数,连带着两个小姑娘身侧簇拥的女郎郎君也逐渐开始多了起来,近来秋高气爽,不冷不热,正是赛马打秋猎的好时候,很快就有人提议要进行一场马球赛了。

  都是参加过一次马球赛的,赵筠两人自然心里有兴趣,很快就应下了他们马球赛的帖子,却不想只有她们两人去,还想着和姨母/伯母一起去。

  两个小姑娘眸里隐含期待。

  阮秋韵神色柔和,也很快就应下。

  ……

  日渐西移,两个小姑娘也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屋里也逐渐暗了下来,幼翠春彩几人忙将屋里的烛火点起,略有些昏暗的里屋霎时就亮堂了起来。

  手里的黑色香囊已经成形,只将香囊装上药材,再绑上黑色的流苏即可,阮秋韵细细端详着手里的香囊,慢条斯理地将准备的药材放进去,然后再将流苏系上……

  脚步轻缓,不动声色。

  烛火摇曳着人影,阮秋韵回过神,只见男人已经坐在了自己对面的软榻上。

  黑色香囊还在手心里。

  褚峻看着夫人手里的香囊,眉目微挑,眸里还带着笑,“黑色的?”

  眸光落在对方腰间的香囊上,阮秋韵闻言眸色微动,嗯了一声,“我觉得黑色比较适合你。”

  褚峻大多的衣物都是颜色深沉的。

  黑色的确适合。

  褚峻接过夫人手里的香囊,随手将自己腰间的香囊替换了下来,被替换的香囊就置于案上。

  即便是烛火下,也依稀可见翠色泛白的布料,阮秋韵想起今天的疑惑,她将手里的旧香囊执起,侧眸询道,“这香囊是不是时常清洗?”

  第104章

  香囊被托在手心, 表面泛白的布料就格外明显,褚峻眸光在香囊上停留了一瞬,后又缓缓移开, 嘴里轻描淡写地说着,“是洗了许多次。”

  言语里丝毫不见心虚。

  至于洗了几次?

  他也有些记不清了。

  毕竟那时满脑子都是夫人,又怎会记得洗过几次呢……褚峻眼睑微垂,漫不经心地想着,带着略诡笑的眸光却是尽数落在了夫人玉白的面上, 紧接着又落到夫人托着香囊的莹白手心上,唇角微扬。

  他并未解释为何要洗这个香囊。

  这定会吓着夫人的。

  西北草原风沙大,又是你死我活的战场, 兴许是香囊沾了风沙或者鲜血也不一定,阮秋韵不疑有他, 心里淡淡的疑惑也很快就散去了。

  晚食的时候,又提起了两个小姑娘提及的马球赛一事, 褚峻闻言挑眉,笑着,“荥阳城中时常会举行马球赛,夫人若喜欢, 过几日我们一起去看看。”

  阮秋韵神色不变,只应了一声好。

  她对于打马球这项运动说不上喜欢, 总觉得有些危险,可家里的两个孩子是要去比赛的, 无论最后的结果怎么样, 她也想去看看。

  ……

  大周注重马政,而因靠近着西北草原,荥阳的民风也更加彪悍, 这些年关于马的活动比之盛京也不遑多让,除了马球赛马这些以外,每每入了秋,荥阳城中一些年轻的子弟们还会在附近的一些山中举行秋猎比赛,很是热闹。

  寻常的人家养不起马,所谓的马球赛赛马等诸多盛事,也不过是荥阳城中有些家底的一些子弟的普通喜好,算不得多喜欢。

  被家里各种帖子弄地烦不胜烦,原家小郎君也不想继续搭理这些一次次上门的人,只憋着一股气,寻了几个还算相熟的友人,跑到了熟悉的酒楼里胡吃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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