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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有金手指_浮游的蜉蝣【完结】(56)

  “我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

  “只知道他们越来越忙、对我越来越不耐烦。”

  “他们每个月给二伯的钱越来越多,每次来二伯家时带的东西也越来越多,给林杨的红包越来越厚。”

  “可能他们是很有钱吧。”

  “但他们多有钱跟我没关系。”

  “我刚住到二伯家时,每个月他们会给我零花钱。”

  “但只给了三个月,就改成了让二伯看情况每周给我点。”

  “再后来,就是让二伯完全不给。”

  “现在他们每次给林杨的红包比以前我一个月的零花钱多十倍以上,有时甚至能达到上百倍。”

  “林杨每次收到红包后都会对我炫耀。”

  “林杨说他感觉自己好像有两个爸、两个妈,而我一个都没有。”

  “我一向认为林杨满嘴谎言,但我觉得他这句话说得很真实、很正确、我很认同。”

  林杨就是林二伯的儿子,也就是林柏那只比他大一个月的堂哥。

  钟朵一拍手,觉得自己找到了主场:

  “这个剧情我看过。”

  “你二伯真正谋划的可能是,让林杨逐渐取代你在你爸妈心里的地位。”

  “最后,你爸妈的财产可能也会让林杨继承。”

  “至少让林杨拥有你爸妈公司的大量股份。”

  “或者成为那个……高管。”

  林柏无所谓地笑了一下:

  “这个利益听起来确实是足够大了。”

  “可能二伯谋划多年的真就是这个吧。”

  “呀,终于搞清楚了一个在我心里存了很久的疑问。”

  “感觉轻松了不少。”

  “二伯和二伯娘在外人眼中好像已经是成功人士了。”

  “他们有据说很体面的工作,与别人交谈时很容易得到别人的尊敬。”

  “即使没有我爸妈给的钱、在我还没住进二伯家时,他们也能轻松给林杨买同龄人很羡慕的玩具。”

  “这样的他们却还那么努力地图谋我爸妈的钱……”

  “看来我爸妈是真的非常有钱。”

  钟朵提醒:

  “按照正常剧情,接下来你应该与林杨争夺你爸妈的宠爱。”

  林柏沉下脸:

  “我才不要。”

  “他们爱宠谁宠谁。”

  “想把他们的钱给谁也随便他们。”

  “他们跟二伯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亲亲密密凑成一大家吧。”

  “离我越远越好。”

  钟朵:

  “哎,可是,你爸妈的钱本来就应该是你的呀。”

  这是作为独生女的钟朵认知中理所当然的常识。

  虽然是独生子、但几乎快当自己是孤儿、且曾经一度认为自己如果真是孤儿可能还更好的林柏则表示,不存在这种常识。

  第47章

  ☆、在变好

  林柏:

  “他们的钱是他们的, 他们有权决定给不给我。”

  “我自己赚的钱才是我的、是我使用时不用看别人脸色的。”

  齐俐:

  “不对。”

  “法律规定,监护人有保护被监护人人身、财产等合法权益的责任。”

  “至少你吃穿住行上学的钱他们必须支付,否则你可以告他们。”

  “如果他们真的是大企业家,那么就应该很在乎他们在公众中的形象。”

  “'不养亲儿子'可不是正面形象。”

  “尤其在不养亲儿子的同时还大把撒钱给侄子,大众如果听说了,不知道会脑补出多少'内情'。”

  林柏没听懂齐俐说的“内情”是指什么,只迟疑着说:

  “但, 我吃穿住行以及学校收的那些钱, 他们没不给我。”

  “哦,不能说是'给我', 是直接交给学校、班主任, 或者把东西买回来。”

  “反正不让我碰到钱。”

  “可东西,尤其必需品,是没有短缺我的。”

  “二伯他们对我的刁难中也不包括不给我饭吃、让我穿破的或不合身的衣服。”

  “是我自己不喜欢跟他们一起吃饭、宁愿打工额外赚饭钱。”

  “我爸妈做的只是不给我零花钱、不给我买玩具、不给我买很贵的东西。”

  “不给零花钱、不买玩具犯法吗?”

  齐俐:

  “不犯。”

  林柏:

  “我就说二伯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

  齐俐:

  “光从外表来看, 你完全没有受虐待的痕迹。”

  “你这样子放到哪里说,都不太可能给你二伯一家、你爸妈定虐待儿童的罪。”

  林柏:

  “是啊, 我要是嚷嚷他们虐待我,大家只会说我不知好歹。”

  “一直都是这样。”

  “二伯他们对我做的一直都是心理攻击。”

  “甚至有时候我自己也会怀疑,他们可能真的没想虐待我、设法孤立我。”

  “可能真是我自己做了错事才惹来那些厌恶、排挤、批评。”

  钟朵:

  “胡说。”

  “如果真是你不对,为什么换个学校你和同学就能相处好了?”

  “明明就是桂花小学的错。”

  “你二伯几次来我们班阴阳怪气说你'可能会经常做错事',我们全班也都听见了的。”

  “我爸妈可从来不会对我的同学说那种话。”

  “你二伯他就是不安好心。”

  齐俐:

  “是呀, 连李老师都从'完全相信你二伯是个体贴周到的好人'变为'觉得你二伯可能也有做得不太妥当的地方'。”

  “所以, 我们不要过于反省自己。”

  “也要学会坚定地指责他人。”

  钟朵觉得齐俐说的跟她说的不是一个意思。

  不过林柏把两人说的都听进去了。

  想了一会儿,林柏说:

  “不管他们是不是有意虐待我, 我连续好几年生活得很难受都是事实。”

  “我现在没有办法忘记那些难受。”

  “也不确定将来能不能忘记。”

  “如果一直不能忘记, 我就一直不可能与他们相处好。”

  “哪怕,万分之一的概率, 他们真为我好,我也不可能喜欢他们。”

  “不过,抛开我的心情不说,在客观上,他们确实是养着我的。”

  “让我吃饱、穿暖、有学上。”

  “那以后等他们老了,我即使依然不喜欢他们,我也愿意养他们。”

  “满足基本生活条件的那种养。”

  “和我现在从他们那里获得的条件一样。”

  “我还可以保证我不会骂他们,不会指责他们撒谎、不知好歹。”

  再想了一会儿,林柏点头:

  “先就这样吧。”

  “其他的,等到了需要我养他们的时候再说。”

  林柏在石阶小学的第一次期末考成绩中规中矩,混在一大片的九十多分中毫不起眼。

  是的,林柏让言誉班长失望了,别说全满分,他是一个满分都没拿到。

  林柏很快总结出自己丢分的原因。

  在桂花小学那一年,即使林柏尽可能自律,他的学习状态到底还是受了影响。

  有些基础的东西,林柏以为自己学会了,但其实掌握得并不太扎实。

  比如某些字的读音、某些题型的变换。

  来石阶小学后,林柏的精力主要放在了适应新环境、学习新课程、观察二伯家的态度变化上。

  即使隐约察觉了以前的知识掌握度可能有点问题,林柏也还没来得及回头重新梳理一遍。

  但林柏相信,寒假时自己能补上缺漏。

  再不济,下学期期末考之前肯定能补完了。

  言班长可不管林柏处在还需要补课的状态。

  她看完林柏的各科成绩后,就嫌弃地把林柏从她的“竞争对手表”中删除。

  然后寂寞地发现,竞争对手中地位最稳固的还是只有那个没斗志的顾睐。

  言誉:唉。

  林柏:……这对我倒也不是坏事。少了一份压力。

  顾睐:是啊,压力……班长真是经常过于有精神了。

  即使成绩不那么完美,但比起在桂花小学时因被锁进隔间而错过考试或考试迟到,或者虽按时参加考试却被频繁骚扰导致写不完卷子,最终分数全年级垫底来,林柏这次的进步堪称飞跃。

  不过,在听说林杨考了全满分后,林柏知道,自己生物意义上的亲爸妈眼中他的这种进步肯定毫无意义。

  他们很可能还会骂:

  “瞧瞧你折腾那么一番转校,还不就考成这样。”

  “你为什么就不能学学你堂哥,让我们省点心?”

  林柏:你们没生出林杨那样的孩子,难道怪我?

  除开那几个人不谈,林柏自己还是很高兴看到自己的分数的。

  虽然自从来到石阶小学后,林柏便感觉日子和自己的生活状态都一天天变好,可现在得到一个学期总结分数,就像是给林柏这几个月的感觉盖上了一个确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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