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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刺_洛雅雅【完结】(37)

  这东西,是她丢失的香囊!

  就是那个绣着萧驭之大名,里面装满薰衣草的香囊。

  看着一寸寸靠近她的魏陵州,云思浅猛地抬起手臂,挡在身前:“主上,听我解释……”

  意识到她想与他拉开距离,魏陵州的脸更冷了几分。

  他一把攥紧她的手腕,足足用了十成了力道。

  她的手臂顿时麻了,皓腕处红痕突显。

  魏陵州:“短短五年,你就忘记当初如何爬上本王床榻的了?”

  第29章 刀光剑影(十)

  =

  “心里想着他,还要虚情假意的伺候本王,真是辛苦你了。”

  “主上,对不起!我身上有伤,你弄疼我了。”云思浅忍耐着,“听我解释,别这样……”

  魏陵州哪里肯听,蓄力一甩。

  哐当!

  云思浅闷哼一声,被甩回床头。

  她身体半倾,来不及在乎发麻的手臂,五指收紧,将香囊攥出褶皱。

  她哀求地眼神看着他,似乎从未这么卑微过:“主上,当年皇上召我姐姐进宫,姐姐承宠没几日,他就抛弃了我,为了安抚西澜王,许我以莲贵妃之名和亲。”

  “皇命难违,可我心里,一时无法接受,总是想着留着他的东西,有个念想。”

  “但即便如此,这香囊也并不能说明我……对皇上余情未了,请您相信我。”

  魏陵州依旧不言,但眼眸里迸射的火星滚烫宛如岩浆。

  云思浅的目光从垂落逐渐抬起。

  她注视着他,伸手,尝试去抓男人的衣角,却再次被一脚踹开。

  见魏陵州转身要走,云思浅滚落下床,跪在地抱紧他的手臂,像极了溺水之人抱住浮木,“主上,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她在赌他的心思,如果今夜魏陵州头也不回的走了,那就说明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他会废掉她的武功,撤去她逐林卫指挥使的位置。

  也许她会断手断脚,饱受欺凌,窝窝囊囊地去死。也许会将她丢进焚炉,直接烧成一捧骨灰。

  心脏砰砰跳时,魏陵州竟然回过头,将她扶起来,问道:“脸怎么了?”

  云思浅被他双臂托着,目光下意识躲闪:“主上是嫌弃我丑了。”

  “谁干的?”

  “慕容天仞。”她说,“我的同伴去偷赋阳令,需要拖延时间,所以就……”

  魏陵州摸着她脸上的疤,触碰到微硬的颌骨,几日不见,这张脸垮了两分,泪沟明显,黑眼圈重了。

  他知她一直在隐藏实力,或许是权衡利弊,才将她置于危险中,而这次行动,她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成功窃取了赋阳令。

  思及此,他顿时心生怜悯,动作放缓了些,又想到她是萧驭之的细作,所言所行皆是欺骗,未免有些窝火。

  不行,不能心软。

  如果他一再宽容她,早晚有一天,她会背叛他,会将他拖进深渊里去!

  魏陵州猛地拽紧云思浅的头发,往下一扥,强迫她仰头对上那双凶狠的眼神。

  随即扯开香囊的束带,将里面的薰衣草哗啦哗啦全部洒在她脸上。

  他开口,一字一句质问:“除了萧驭之,你有没有跟过别的男人?”

  “没有。”

  “没有?”魏陵州眯起眼,盯着云思浅满是薰衣草碎屑的脸,言语带刺,“你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几斤几两,以为本王不知道?你这个只会引诱男人的撒谎精!”

  “没有。”云思浅一脸生无可恋,说,“如果有别人,我怎会涉险窃取赋阳令给您,在慕容天仞那里,我一个字都没有透露,主上若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你在怪本王?”

  “不敢。”

  “这样跟我说话,”魏陵州掐上她的脖子,五指收紧,看着她不停在掌中挣扎,以及逐渐憋红的眼球,他贴在她耳边:“想死吗?”

  “魏陵州!!!”

  这三个字喊出来,俩人都僵了两息,也许是被关的这些日,刑罚轮番过一遍,再精明的暗卫也会被逼疯。

  十枚指缝泛红的尖指甲攀上他的手臂,直到挖出血痕,再拼尽全力推开他,她嘶声道:“我解释了,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云思浅面无表情地撕裂衣衫,露出苍白嶙峋的排骨,肋旁的烙印。

  当初为了魏陵州的脸面,她甘愿被打上象征忠诚的烙印,但这样的羞辱,比烧伤的痛更加肝肠寸断,使她很长一段时间都噩梦连连。

  看到这样的烙印,魏陵州心脏顿了一息,纵使他再铁石心肠,也止不住痛了。

  就在这时,云思浅勾住他的脖子,一口咬在男人的耳廓,口中腥红,鲜血汩汩溢出唇瓣,她恶狠狠道:“你不救我,想让我死吗?”

  “我不想死,我想活,就是因为想活,才沦落至此!蛊王殿下觊觎他人遗孀,你欺我在先,逼我杀人盗窃,害我受苦,然后呢?”云思浅冷笑,“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你怀疑我,不信我,魏陵州,我恨你,我恨你!”

  “你说什么?”魏陵州捏了捏耳垂,摸了满手血,“我逼迫你什么了?西澜王死后,你打扮成奴隶躲进锅庄,你跪在我面前请求本王饶你一命的时候,那个下贱的样子,难道你忘了,是你想要自由,不愿为奴,你拼死也要当本王的暗卫,你想要的,本王都给你了,本王收留你,护你周全,你委身于我,这场交易你情我愿,你敢说是本王强迫的?!”

  这话一出,云思浅哑口无言。

  针锋相对,僵持不下。

  随着男人逐渐放开桎梏她的手,她缓缓跪下,“是,没有你,我活不下来,早就死在铁笼里了。”

  男人半蹲下来,抬起她的下巴,“那你知道,该怎么做?”

  二人四目相对,半响,女子冰凉的唇轻啄上他的唇,他一愣,不由自主地搂住她的腰。

  她吻着他,柔情辗转,十分用心的样子。

  魏陵州阖眸,享受着她的温情,直到被她缠吻到脐下三寸滚烫发麻,他瞳孔狠缩,再也克制不住。

  “魏陵州,我也是人,我有感情,也会恨,也会疼……”云思浅说,“你不能这样对我。”

  “别哭,亲我。”

  他抹掉她的泪,反客为主,按住她的头发,吻得更深,仿佛野兽啃咬猎到的绵羊,尖锐的獠牙要将她碾碎。

  最后直接打横抱起她,丢到床上。

  管他什么任务,天大的事都不如这一刻重要。

  分开这么久,她真想被他紧紧拥抱,他也同样想要她想到发疯!

  然而关键时刻,他仍然不忘宣示主权。

  “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魏陵州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握住她的脖子,感受到她颈部的血管随着呼吸汩汩颤抖着。

  这遍体的伤痕,怎能不痛。

  许是暗卫压抑久了,会在某一时刻爆发,他理解,但他不会一直原谅。

  吻下去的前一刻,丢给她一句话,“暗卫活着的意义,就要为主人尽忠。”

  金钩散开的帐幔随风荡漾,挡住了一阵窸窸窣窣混合着欲哭无泪的呜咽。衾褥与帐幔摩擦出暧昧的丝鸣声,娇甜与腻烦的靡音杂糅在耳畔哧哧作响。

  云思浅怀疑这屋里的熏香掺了合欢散,她脸颊滚烫通红,口干舌燥,虚弱地瘫软在那里,挣扎着喘息,任由魏陵州替她丢铠卸甲。

  纯白薄纱脱落,馨香无垢,或许她昏迷了这么久,魏陵州帮她更衣清理过,毕竟谁也不想要一个玩物脏兮兮卧在自己榻上。

  红烛摇曳着微火,蜡油累累堆积在金箔上,最后一盏六角宫灯熄灭后,寝殿里漆黑一片。

  混沌中,忽然,她嘶声尖叫,“啊……嗯,主上!不要这样……唔!!”

  “忍住。”他扯过枕头,捂住她的嘴,蓄意报复似的继续动作。

  强烈酥麻感化为涓涓细流,将心脏撑得满满的,随后全部从眼眶汩汩渗漏,眼泪倒流那一瞬间,睫毛敏感一颤。

  她攥紧被单,感受着他的开疆拓土,洪水蔓延,虽然有些痛,却有种难以言表的安全感。

  云思浅本能抱住魏陵州,死去活来的时候,她恍惚间喃呢:“好温暖……呃嗯……”蓦然,她咬住干裂的唇,紧接着魏陵州欺吻上来,将唇瓣处的血腥一扫而过。

  忽冷忽热之间,熟悉的体温彻底笼罩住她,与她的血液和经脉相融,渗入骨髓、五脏六腑。

  云思浅想起五年前来到西澜,初次同魏陵州相处。

  那天,云思浅缩在暗厂角落里,双手桎梏,“我已经通过了考验,主上,我可以进暗厂了吗?”

  “可以,还不急。”

  “不知主上对我还有什么不满?”

  “做了本王的暗卫,就该明白如何讨主人开心。”魏陵州倾身过去,摩挲着她垂落的发丝,目光交汇间,云思浅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不可以,”她摇头,“您不可以提出这种无理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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