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温:?饭没吃上一口,真晦气。
她刚只是说让司空明雪也帮她打一份一样的而已。否则就把她开小灶这事儿说出去。
谢温叹了口气,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这孩子,真欠教育欠收拾。谢温想着有空一个好好教教云宴怎么做人。
好在司空明雪先一步帮谢温解释了来龙去脉,很乐呵地表示可以帮谢温打一份一样的,谢温叫住司空明雪,“等等师妹,帮我多打点肉呗。”
“好。”
谢温笑眯眯,不愧是女主!连谢温都有些爱上司空明雪了怎么办!不得不说她身为废柴还有这么多人喜欢她不是没有原因的。
而对面的云宴听着谢温那肉麻的语调,鄙夷得不行,谢温转头看着云宴时立马拉下脸来。
他刚误会了谢温,现在竟还一点愧疚都没有,谢温真是佩服云宴的厚脸皮。云宴瞧谢温那眼神,就觉得她骂得挺脏,云宴:“师姐,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招。”
谢温阴笑着凑近了些,道:“师弟,这句话该是我对你说吧。
谢温转念一想,今日他让她不快,她也要刺激刺激他。再云宴心里,师尊永远是第一,司空明雪都比不过。
她明眸一转,手摸着脖颈间的血珠,掐着嗓音道:“嗨呀,师弟,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神器。师尊送我的~”
云宴冷讽,“师姐又在白日做梦?”
谢温也不恼怒,巧笑倩兮,“爱信不信。反正你没有。”
云宴脸色有些变化。不管是不是飞升前天道掉落的神器,只要师姐有他没有的,无论是什么,他心里都不好受。不过,令云宴内心好受一点的是,谁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是不是师尊送的呢?
这时候,空中浮现一个完全不同于二人的声音,“我可不是假的。我就是楚衔越送给阿温的呀。嘻嘻。”谢温脖颈间的血珠闪了闪。
云宴四处瞧了半天,最后才绝望地,不可置信地确认这就是谢温脖子上那颗血珠发出的声音。若不是神器级别的法器,又怎么能生出灵智呢!
是真是假,云宴心里已经有底了。他脸色因此变得更加难看,因为极致不悦而有点发绿,剑眉倒竖,嘴角就没扬起过。
司空明雪去内厨打了肉回来,便见云宴拉着脸离开了,“唉,云宴师弟就走啊?”
云宴气得什么也说不出来,抬腿往外走,没回头。谢温猜测八成是去同楚衔越诉苦去了。
谢温想想就爽快!
飞樱阁,楚衔越以为云宴一脸严肃中又带点苦相的是有什么大事情。结果他张口就委屈巴巴地问楚衔越:“神器,为什么师姐有,我没有?”
楚衔越现在真是一个头更比两个大,谢温到底又做了什么?
他眸子一冷,冷冷道:“什么时候,我做事情,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云宴有点像是要哭出来了,委屈值拉满,还是强撑着,仿佛在全身力气忍住,面色不变沉声道:“是师尊,师尊做任何事情自有师尊的考量。是弟子冒昧了。”
楚衔越睨了云宴一眼,“知道就好。”
他内心催促着着傻徒弟赶紧走,少给他添麻烦。
*
谢温去了半月峰,又没遇着谢以春,谢以春貌似这段时间挺忙啊,谢温这样想。左右无事,只好去找楚衔越,学学术法,精进精进剑术。毕竟他实力摆在这儿。这点还是毋庸置疑。
到地的时候,便瞧见云宴也在。谢温偷笑,有好戏看。
看云宴不快活她就快活,她蹦跳着走过去,“师尊,师弟。怎么了这是?”
云宴不语。转身告别楚衔越就走。
谢温招呼云宴,“唉,师弟去哪?”
楚衔越按住谢温,“正好你来了,我又事要同你说。”
谢温笑嘻嘻,“啥事啊?”
“明日搬来飞樱阁。”
谢温:“啥事要搬过去啊?搬几天?”
楚衔越:“一直住着。”
谢温嘴角的笑流动得慢起来,渐渐凝固。
第11章 箱子里的东西?
谢温:这个阴晴不定的大魔头又要发什么疯?楚衔越这般反复无常,谢温一点也猜不着他的想法。
谢温:“师尊,你开什么玩笑?”
楚衔越淡淡道:“不是开玩笑。”
谢温:“可是,师尊您不是喜好清净吗?我住过来会打搅您的,不太合适。”
楚衔越斜了谢温一眼,谢温一激灵,她知道楚衔越貌似有点不耐烦了。
他沉着气,说了最后一遍,“明日搬过来。”
虽然实在弄不懂楚衔越到底想的什么,但谢温可不想再给自己找不快,毕竟给楚衔越找不快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于是连道:“好嘞好嘞。”
楚衔越转身后,谢温冲着他背影悄悄呸了一声,你让住就住啊!真霸道。
楚衔越回头,谢温立马堆着笑。楚衔越一眼就看出来了谢温在假笑。假笑还不如不笑。楚衔越冷声道:“下次别给我假笑了。真难看。”
谢温笑容敛下去,要求还真多。她还不乐意笑么。
楚衔越嘶了一声,欲言又止,说让她别假笑,她就真冷着个脸?
算了,他吩咐道:“早些搬过来,你就住对面那间屋子。”
谢温顺着方向望过去,立在江亭对面上,一栋独立的江阁,飞檐翘角,铃铛摇曳,悬着几盏灯笼,江面一片隐隐辉光。周边樱花簇拥,开得如雪涛云海,四周都是清幽幽地湖面,对面隔着一个桥廊就是楚衔越的屋子。
不错啊。谢温两眼放光,这配置放在现代不妥妥的小别墅么?而且灵气充沛,环境清幽。唯一不好的点可能就是住得是不是离楚衔越太近了些?
不过谢温怎么有种从乡村留守儿童,一夜飞升成临海别墅千金的感觉?谢温自己想想也觉得够好笑的。人呐也是穷惯了稍微过得好一些就会飘。
谢温刚还为不能搬去同阿姐住的失落瞬间就抵消了不少。为此,谢温内心还微微有种背叛了谢以春的愧疚。
*
半月峰之下,谢温期期艾艾地同谢以春说了这事,她坐在梅花树下,一脚搁在石凳上,一边咬着谢以春刚洗好的脆果子,“真的,阿姐,我好想同你们一起住的。我都想我搬过后来的生活。可惜可惜,这些都被楚衔越给打破了。”
谢以春把谢温的抱怨当作是喜悦过头的拿乔,谢温怎么会放着更好的更有灵气的大江阁不住,反而更眷恋她这个乡野破屋呢?
况且,谢温那般爱戴敬重她的师尊,能和师尊住一处,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谢温从前对楚衔越的那些小心思,旁人都看出来了,谢以春又怎会不知呢?
谢以春真心为谢温感到高兴,“阿温,你能搬去飞樱阁很好啊。那里灵气充沛,而且又离你师尊近,修为定能提升得更快。听说飞樱阁一向不留外人,你师尊真的对你很好呢。”
谢温噎住了,捂着胸口咳了两声。阿姐这话可不兴说啊。到时候若是坊间传什么谣言,倒霉的还是她谢温。一般,她只会落个勾引师尊,大逆不道,等等罪名。而楚衔越就什么事也没有。
即便谢温明知,勾引她是楚衔越的任务。
要勾引也只会是楚衔越勾引她谢温!可这事他人又怎么会信呢?
谢温用力把噎在喉咙的果核咳出来,转移话题,“哎呀,反正无论住在哪里,我都会经常来找阿姐的。对了阿姐你这几日课业是不是特别忙啊?几次来找你都不在。”
谢以春在院落里舞弄着剑,她没什么天赋,却向来很勤奋,在外门弟子中也算得上中等水平。谢以春说:“是啊,我笨,所以笨鸟得先飞啊。”
谢温果核一扔,拍拍手站起来,“阿姐,咱任何时候都可不能妄自菲薄啊。来,我来同你过过招。”
谢温现在能够轻松自如地召唤出摇芳剑,扇子凭空一旋就出现在谢温身前,谢温捞过扇子,缓缓拉出剑柄,旋身同谢以春对上。
与其说是对招,谢温是在陪谢以春练剑,她有意引着谢以春找出剑方式角度与节奏。谢以春渐渐有了手感。小院里,梅花树下微风荡漾,梅花落得比平日多许多,簌簌坠下,树下两人练剑对招,丝毫没注意到不远处的男子。
裴玄本是来找谢以春道谢的,他不久前刚进入宗门的新弟子,昨日白日在试炼林试炼的时候,被几个平日就作威作福的弟子找麻烦了。那些人从来仗着自己比其他弟子先进入宗门几年,自视甚高,专找那些看起来比较老实的新弟子的麻烦,指示人干这干那,不从便带头欺凌。
昨日裴玄便是遭到这般对待。他虽老实本分,但进入剑宗也不是给人当仆从来的,他不搭理那些人,遭到围堵。是谢以春站出来替裴玄说话。
谢以春虽在宗门没什么存在感,但人人皆知她头上有个妹妹,天赋极高,没几年就进入门内当了楚衔越的亲传徒弟。这派头谁也不愿得罪了谢以春。于是只好作罢,权当便宜了裴玄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