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系列小动作其实都被池临看在了眼里。
“你在干什么？”池临实在是看不下去目前这个最称心的工具人这副傻样，只能出身打断他这个举动。
“我看你在这边闻，也想试试能不能闻出什么，但好像并没有什么味道？”方维摊了下手，表示自己并无发现。
池临将头转回正面，又往前走了一步，几乎她的鼻尖就快触碰到画布上了，然后又用力嗅了嗅，下一秒，只见她整张脸几乎都要皱在了一起，随即快速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看得一旁的方维那是一愣一愣的。
“怎、怎么了！”吓得他赶紧询问，生怕这个才抱上没多久的金大腿出什么事。
但池临站定后只是不停用手在面前扇了又扇，并无其他异样，当然扇了几下后嘴里不停重复着：
“妈的，好臭！”
臭？
方维很快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但是他刚才闻了啊！并没闻出有什么臭味？
于是抱着虚心求教的态度，开口向其询问：
“什么臭？”
池临这时才刚缓过来，她伸手指向眼前的这幅画，说道：
“这画滂臭！一股腥味你闻不到吗？”
说罢，转头看向方维，眼神里透露出你鼻子是不是不太灵光的疑问，随即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再往前一点。
等到方维差不多整个脸都要贴在画布上时，池临这才出声喊停：
“可以了，你现在再仔细闻闻看？”
方维照做了，第一下还没感受到啥，因为他只是轻轻一嗅，后面几下他为了证明自己也可以，于是一鼓作气接连在画布前吸了好几口才作停。
结果，估计是自身反应有些延迟，等了两三秒，方维的嗅觉神经才给予了他强烈的反应。
因为后面那几口吸地有些猛，随即一股冲天的腥臭味几乎直冲涌上天灵盖，呛地方维瞬间整个腰背难受地弯了下去，差点整个人直接跪倒在地上，紧接着便开始了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
随之而来的还有慢一拍的反胃和呕吐。
幸好方维害怕自己吐在博物馆里会被boss盯上，于是果断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忍了下来，然后当着池临的面，硬生生将反胃的东西顺着食道咽回了胃里。
目睹了一切的池临此时不知道该欣慰还是吐槽。
她是没想到方维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不过可以根据池临接下来的动作判断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见她身体力行地表达了此时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快速朝旁边移了几步，果断和方维拉开了一些安全距离。
这就是本能反应，非常真实。
而缓缓起身的方维当看到池临这绝情的表现后，有些欲哭无泪，毕竟他可是听了她的话才去闻的！
但现在不是纠结于这点的时候，方维开口道：“真有腥味，而且还是那种偏铁锈斑的血腥味。”
池临听到方维的描述，赞同地点了点头。
“你这描述蛮契合的，我也闻到了，所以这颜料应该不会是普通颜料，不信你可以再去其它几幅画前再闻闻？”
她只是提出合理建议，不过方维可不敢再尝试了，一次试验的味道就令他快承受不住，更别提再试个几次！
于是，他果断对池临摆了摆手，表示拒绝。
“不了不了，我信你。”方维现在当然是不得不信，生怕自己再遭罪。
他简直是服了这位祖宗了！
不对！
她游戏名就不应该叫什么祖宗，干脆取名叫老六得了！
但这话只能在心里转一圈，压根方维不敢说出口，而后他随即话题一转，重新回到了正题上：
“那画这些画的颜料不会是……？！”
方维的脑海中划过一个毛骨悚然的念头，但有些不肯定，谁知池临立马就告诉了他答案。
“百分之九十是人类的血，剩下百分之十有可能是他们同类的。”
虽然这只是个猜测，但是听者全都无法反驳，包括直播间的那些观众。
【不是百分之百，好像没毛病。】
【我听说有些恶鬼会吞噬同类用以壮大自己。】
【怪不得我就看这些画都是黑红黑红的，没其他颜色了！原来是因为颜料是血。】
而身处副本的方维则直接问了出来：“之前在那个三楼的房间有发现画布，那颜料也找到了，是不是就可以……？”
他属于比较心直口快，没有考虑更多，而当意识到问题所在后，想要闭麦已经来不及了！
颜料找是找到了！
但用谁的？
又该用多少？
这些可都各个是好问题。
一般人可不敢轻易回答，否则很有可能死的就是自己。
第04章 私人博物馆
池临没有直接回答方维这个问题，而是抬起头，朝三楼望去，这举动落在一旁方维的眼里那就是想要再闯一趟三楼，吓得他直接一个高抬腿起蹦，蹦到了池临的面前，企图用身高优势遮挡住其想要窥探禁地的视线。
不得不说，方维这个人很简单，胆小但又还算听话，是个合格的工具人，而且他心里所想其实全都在脸上一览无遗，池临只需一眼，便能够大致猜出他的脑内小剧场。
于是她十分淡定地走到方维跟前，随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