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祁墨大怒,祁珩嗤笑,
“我知道你对我不满,却还是没猜到,你为了报复我,竟然勾结外敌,做出叛国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祁墨目眦尽裂,炎国将军劝道:“何必与一个将死之人起争执。”
祁墨哼笑,“你说的对。”
祁墨抬手下令,“射箭!”
祁珩举起手中长戟,用力一挥,数百支箭矢断裂落地,祁珩往前奔走几步,举起手中长戟刺向两个士兵,长戟又一挥,倒下一片,现场一片混乱,众士兵围着他,观望着,不敢上前。
祁墨气的大吼大叫,“谁也不许后退,谁能杀了他,我就给他万两黄金!”
利益的驱使让士兵们跃跃欲试,被众人围攻的祁珩,丝毫不见狼狈,游刃有余的穿梭在众多士兵中间。
约半个时辰后,士兵死伤过半,祁珩身上也添了几道裂开的伤,原本整齐的乌发凌乱的散落在肩头,一阵强风吹过,带起发丝随风飘扬。
众多士兵紧紧围上去,逼着祁珩一步一步往悬崖边上走,即使被逼到绝境,他依然淡定自若,祁墨最看不惯他这副冷静的模样。
“祁珩,你若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会留你一命。”
祁珩勾唇讥笑,祁墨大怒,“杀了他!”
众人围攻上去,祁珩也受了伤,身手慢了很多,士兵们抓住机会举起手中兵器刺上去。
“噗!”祁珩胸膛被人刺一剑,鲜血溢出,他举起手中长戟,刺向对面,抽回长戟,支撑着身子。
祁墨冷笑,“祁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祁珩看他的眼神冰冷幽深,平静的无一丝波澜,
“祁墨,这是你第二次杀我,下次再见你,我会把你碎尸万段!”
祁墨心里闪过一丝恐慌,随即又冷静下来,
“你以为,我会让你活着离开吗,我费了这么大的劲把你引来,怎么可能让你活着离开。”
祁墨拍拍手,从他身后蹿出一排弓箭手,手上握着弓弩,箭矢对准他,万箭齐发之时,祁珩转身跃下悬崖。
祁墨冲过去,往下望去,祁珩把长戟插入悬崖峭壁,吊在半空中,祁墨下令。
“给我往下射箭!”
箭雨纷纷往悬崖下射去,祁珩拔出长戟,抓着峭壁的石头迅速往下降落,底下云雾缭绕,祁墨看不见他的身影。
炎国将军道:“这下他死定了。”
祁墨摇头,“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见不到他的尸体,我始终不放心。”
祁墨下令,“派人下去找找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炎国将军道:“这要如何下去,一旦下去,必死无疑。”
“陛下!”林成峰解决完城中的士兵,带着兵马飞奔而来,祁墨回过头,林成峰看见他,震怒的拿刀指着他。
“祁墨,我家陛下在哪?”
祁墨哈哈大笑,指了指悬崖下,“他掉下去了,本王正想派人下去找找他,确认他死没死,既然你来了,不如,你跳下去找他!”
“陛下!”林成峰扑过去,看着底下深不见底的悬崖,急声喊道:
“陛下!”
悬崖下,回荡着他的声音,林成峰脸色苍白,失神地摇头。
“陛下神勇无双,他不会死,不会的!”
林成峰起身,眼神犀利的盯着祁墨,“来人,把他们全杀了,一个不留!”
几万将士蜂涌而来,见人就杀,炎国的士兵刚经历一场战斗,战斗力早已疲软,炎国将军嘶吼着想杀出一条血路,祁墨躲在他身后,跟着往前走。
良久的战斗后,炎国的士兵被杀光,仅剩炎国将军一人,祁墨看向林成峰。
“你不能杀我,我父皇不会放过你!”
林成峰双眼通红,攥紧手中的长刀,“我不杀你,我要留着你,把你寸寸凌迟!”
炎国将军也被杀,只剩孤立无援的祁墨,士兵一拥而上抓住他,林成峰举起长刀往他身上砍去。
祁墨闭紧眼睛,“你说过不杀我!”
林成峰把长刀刺进他大腿,鲜血淋漓。
“啊啊啊!”尖叫声响彻云霄,祁墨大喘着气,“林成峰,我要杀了你!”
林成峰拔出刀,又在他另一个腿上刺一刀,确定他变成残废才拔出刀,
“把他带回去,关起来,等陛下回来,亲自发落!”
士兵拖着祁墨离开。
林成峰疾奔至悬崖边上,用长刀划着峭壁,试探着往下降落,下落至一处歪脖子树上,闻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毒气,薰的他没法呼吸,无奈,他双手攀着峭壁,又爬上去。
“陛下,您不能出事,皇后娘娘和小皇子还在等着您。”
远在皇宫的姜姩陷入噩梦,她梦见相公被一个巨大的怪兽吞噬。
“不!相公!”姜姩陷入梦魇,嘴里念着相公,双手紧紧抓着被子,额头上的冷汗不断的往下落。
“相公,回来,快回来!”姜姩急的要哭了,山竹青梅杨梅枇杷四人听见皇后娘娘的声音,急匆匆走进来。
“娘娘,醒醒,娘娘。”
姜姩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双眼失神的望着头顶的纱帐。
“娘娘,您做噩梦了。”山竹慢慢扶起她,青梅在她身后放个大靠枕。
第179章 误解
姜姩脸色惨白,心脏怦怦乱跳,枇杷端来一杯水,
“娘娘,喝点水。”
姜姩接过水,轻抿一口,“我梦见相公出事了。”
青梅给她掖一下被角,问道:“娘娘这是想陛下了。”
姜姩抚着鼓起的大肚子,“不知道等孩子们出来,他会不会赶回来?”
“太后娘娘驾到。”祁太后笑眯眯的走进来,“儿媳妇呀,御花园的花都开了,树枝也发芽了,我陪你去走走,让我孙子孙女也动一动。”
“好。”
姜姩肚子越来越大,太医叮嘱她,每天都要适当的活动一下,日后生产也会容易些。
前段时间天气冷,她只在屋里转几圈,进入二月份后,气温慢慢回暖,祁太后也怕姜姩不活动,日后她孙子孙女生不下来会受罪,每天下午都会抽空过来,陪她去御花园转一圈。
姜姩换一身宽松轻薄的长裙,外披一件湖蓝色兜帽大氅衣,枇杷和青梅一左一右扶着她。
祁太后边走边说话。
“我本来吧,想给未出世的孩子绣两件衣裳,可我这手,它不听使唤,那针专往我手上扎,忙活两天,穿个针都穿不好,早知如此,年轻时,我就该多练练手工。”
姜姩温声道:“没事,您有这份心就好,孩子们会知道祖母疼他们。”
祁太后笑道:“就算真做好了,我也不敢给孩子穿,祁珩刚出生时,我母爱泛滥,亲手给他缝制一件丑丑的襁褓,谁知道,襁褓缝完了,我找不着针了,后来,下人拆洗襁褓时,发现针在襁褓里。”
姜姩一脸无语,相公活这么大真不容易,摊上这么不靠谱的亲娘。
两人在御花园转一圈,姜姩有点累了,坐在亭子里休息,太监来禀报,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吏部侍郎之女孙姑娘求见。”
祁太后微微颔首。“让人进来。”
过一会儿,孙芸儿走进来,手中提着一个食盒,“臣女拜见太后娘娘,拜见皇后娘娘。”
祁太后道:“平身。”
“是,谢太后。”孙芸儿提着食盒迈上台阶。
“太后娘娘,这是臣女亲自做的桂花枣泥山药糕,您尝尝。”
祁太后的贴身宫女拿出银针试毒,“回太后,这些糕点没问题。”
祁太后拿起一块糕点咬一口,不甜不腻的,正好合她的口味。
“你有心了。”
孙芸儿微微一笑,“皇后娘娘,要不要也尝一尝?”
“不必。”姜姩直接拒绝,“本宫不喜欢吃。”
孙芸儿不在意的笑一下,眸子轻闪,转头问太后,“太后娘娘,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陛下怎么还不回朝?”
姜姩冷着脸直接回怼,“我相公回不回来,与你有何干系。”
孙芸儿微微蹙眉,眼神瞥向祁太后,“太后娘娘,臣女不能过问吗?”
祁太后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打听他干什么?”
孙芸儿委屈的瞪大眼睛,
“太后娘娘上次让臣女进宫,不是问臣女想不想当您儿媳吗,这不就是想让臣女进后宫当陛下的妃子吗,臣女问问未来的夫婿何时归来,有什么不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