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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莲被始乱终弃了_宴空【完结】(88)

  “请等一等!”谢映大口喘气,额角布满了细密的汗,她仿佛看见了救星,“你是这里的农户吧!求你、求你帮帮我!我是被人抓过来的,有人要杀我……求你帮帮我!”

  到了这个时候,谢映也顾不上什么礼仪,她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求你……帮帮我,我是靖国人,我是被人绑过来的!”

  男人退后一步,担忧地盯着她:“姑娘,我帮不了你……”

  谢映拧眉摇了摇头,看向他手里的镰刀,“你帮帮我吧,求你……伯伯!我是靖国人,我不是南疆的!”

  男人凝重地盯着谢映,最终只是抬手,想要用力把她的手打开。

  谢映摇头,在她惊恐的目光中,男人只是冷漠地盯着她。

  忽然,男人抬头看向她身后,才像是瞳孔有了焦距,他立刻松开手,退后一步,“公子。”

  谢映愣愣地,浑身的血液倒流,她呆呆回头,就看见傅清鹤站在不远处。

  风略过头顶,吹乱了傅清鹤的发丝,他一双眼睛锐利、凌厉。竹林发出“沙沙”声,他看向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吴恕缓缓低下头,对傅清鹤言听计从。

  “嗯,辛苦你了,你可以回去了。”傅清鹤说完,回过头看向还没缓过劲的谢映,“回去吧,我买了点肉,想吃什么?”

  一只手搭在谢映肩膀上,她被搂着往回走,尽管她再怎么不愿意,她现在就是一个没有武功的废人。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谢映骂了声,甩开傅清鹤的手,大步走在前面,没走几步,她的视线倒转,整个人被扯着往背上背。

  傅清鹤捉住她什么都没穿的脚,尽管林中长满了细密的青苔和柔软的草,这双脚还是被磨破了。

  傅清鹤看向自己沾着血的手,“没穿鞋出来做什么?”

  房门被推开,谢映站在温暖的木板上,“刚才那个人……是你的人?你在这附近还有其他手下?”

  傅清鹤低头凑近她,“你觉得呢?”

  清醒之时,两人都清晰地感受着一样的疼痛,傅清鹤冷漠、无情,偶尔显露出来的温柔也是他轻车熟路的伪装。

  “想出去透口气吗?是不是房间里太闷了?”傅清鹤抬手揉了揉她凌乱的乌发,“想出去怎么不和我说?”

  谢映拍开他的手:“恶心!”

  被拍开后傅清鹤没有躲开,反而抬手更加用力扣住她的手,步步逼近,“恶心?为什么恶心?这不是你喜欢的吗?”

  谢映抿唇,退到门边上,“外面怎么样了,他们在找我吗?”

  傅清鹤刚进厨房,谢映立刻追了上来,他充耳不闻,洗了洗砧板,拿了块五花肉就开始做菜。

  就在谢映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傅清鹤开口:“嗯,找你呢,不过应该已经放弃了,用不了多久你的死讯就会传回靖国。”

  谢映呼吸一滞,她缓缓瞪大了眼睛:“死讯?不可能的……没见到我的尸骨他们不可能放弃,陈璲还在南疆吗?”

  傅清鹤停下手中的事情,淡声说:“殿下这是在套我的话?”

  谢映瞬间不知该说什么了,她偏过头,强迫自己不和傅清鹤对视,那双眼睛实在过于深邃。

  傅清鹤视线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那里有一枚刺目的吻痕,谢映整个人可怜兮兮的,憔悴了不少。

  看着她比原先单薄了些的身体,他难得反思了一下,语气也松动了。

  “过来准备吃饭。”傅清鹤端着菜走过去,放在桌上。

  谢映看了圈,没想到他真的只准备做饭,警惕地坐在他对面,“我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话没说完,谢映被拎着坐在腿上,她没力气推开他,只好认命地沉默下来。

  两个人都不说话,难得和谐地相处了一会儿。

  前提是谢映不挣扎不反抗,傅清鹤心里缓和了些,这似乎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和谢映简单生活在一起就行。

  但这是不可能的。

  “我不要!”谢映动了动手腕,把男人凑过来的手推开,力气也大了些。

  傅清鹤被推开,手里的汤匙掉在地上,“有力气了?”

  谢映:“……我不要喝药。”

  她没病,谢映清楚得很,她望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我不吃药。”

  傅清鹤放下汤匙,正当谢映以为他已经放弃的时候,他端起碗凑近自己的嘴喝了一口。

  谢映浑身僵硬,推开他的脸,挣扎着要下去,“滚!”

  “砰。”汤匙被放在桌上,傅清鹤松开手,又伸出两根手指,卡住谢映的下巴,把药碗凑过去。

  “唔……!”谢映不可置信,不得已咽下了一口药,她连忙咬紧牙关,死活不肯喝药,却被更加粗暴地对待。

  “滚!”谢映挣扎不过,手摸到桌上的茶盏,将那些碗筷纷纷扫到地上,摁住傅清鹤想要用力的手。

  终于,谢映抓住了一壶茶,她一狠心,将其挥到了男人的头上。

  “啪!”茶壶在男人额角碎开,火红的血流了出来,刺目猩红,连谢映也吓坏了。

  谢映站起来,退到角落里,“我不会一直待在这里,我是靖国的公主,我不回去,有的是人来找我。”

  傅清鹤没

  说话,眼睛被血迷乱,他捂着一只眼睛盯着她。

  谢映一直退后到门边,她这时候要是出去,就是最好的机会,可她盯着躺在血泊里的男人,整个人都被钉在了原地。

  傅清鹤轻笑一声:“走吧。”

  谢映摇头,这山上没有大夫,她一个人跑出去,没有人能发现他,他会死。

  傅清鹤闭着眼睛,感受着自己冰冷的血哗啦流,他和平常人不同,常年炼蛊,血液是凉的,一旦受伤就会血流不止。

  就在他都以为谢映已经离开的时候,一只手忽然盖了上来,谢映焦急的眼睛映入眼帘。

  谢映找来了毛巾,一把盖在傅清鹤额头上。她抿唇,还没进一步动作,腰间一双手臂如同镣铐,她身体剧痛,哪里都去不了。

  傅清鹤也不再强迫她喝药,“不过是喂蛊虫的药罢了,你不喝,今夜月圆之夜,只会痛苦得想死。”

  “还不都是你害的!”谢映嘴上这样说,手上却不停地擦着伤口,“都是你给我下蛊。”

  房间陷入沉寂,不知多久,空气才被打破。

  “明明就是殿下。”傅清鹤的声音低哑,带着浓浓的谴责,仿佛谢映是那个负了深情的人,“明明就是你,三心二意,说了喜欢我又不珍惜我,把我带回去却不爱我。”

  谢映闭了闭眼睛。

  四年前,她当时是靖国最得宠的公主,战功赫赫,府上面首无数,却没有傅清鹤这样的。

  她当时见到傅清鹤的第一眼,见色起意,却不想把一辈子都搭了进去。

  算是在这个人身上跌了一跤狠的。

  *

  冬天刚过去,山上开化,虫蛇都钻了出来,吴恕沿着山路走上来。

  这几天,山上突然燃起了炊烟,他猜到是傅清鹤回来了,于是提了点东西上山来。

  谁知道迎面撞上了谢映。

  吴恕紧紧抓着手里的篮子,低下头,“公子,您回来了。”

  站在院子里的男人没停下手里的事情,微微偏过头,“把东西放下就走吧。”

  吴恕抿唇,听得见里头传来的动静,不知道砸碎了什么,“她……是靖国的公主吧。”

  傅清鹤一顿,把几支削整齐的木柴码整齐,又用尺子一个一个量,“嗯。”

  吴恕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但身体不允许他这样做,“公子,那毕竟是靖国的公主,跟随她一起来的靖国将军已经回去了,说不定会触动靖国那边的人,我们……”

  “吴恕,你话多了。”傅清鹤停下手里的事情,不耐地抬头看了眼他。吴恕是这些年跟着他最亲密的人,他几乎不用多解释。

  吴恕抿唇,最后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山上好多年没等来公子,都寂寞了。”

  傅清鹤削干净手里的木柴,打算在太阳下山之前给谢映做一把好用的摇椅,听了这话忽然停下。

  “等一等。”傅清鹤低着头,“以后没我的命令不要上山,有什么事和小白说。”

  吴恕一愣,看向盘旋在一旁的白蛇,有些无奈地低了低头,往外走去。

  南疆第一凶猛的蛊兽,什么时候取了这么个名字。

  太阳下山,天边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院子里的池塘已经干涸了,因为这场雨又积了点水,谢映坐在房中,望着那口池塘。

  “还挺深。”谢映喃喃道,身后的房门被打开,她立刻回头。

  傅清鹤先是环视一圈,最后看见谢映还坐在那里,才开口:“饿了?”

  谢映警惕地端坐着,没有回他,后者走上前,将一盏并不亮的烛火遮得不剩多少,拖过来一个庞然大物。

  “这是……?”

  傅清鹤把摇椅摆好,又放了张软垫子,“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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