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依然皱眉看着她,“你有事瞒着我?”
沈栀意急忙解释,“不是,就你说的话,感觉像我高攀他。”
周依然:“没有没有,你这么好,谁和你在一起,都是他高攀你,这是我的心里话,沐浴露主要是觉得我们不舍得。”
沈栀意成功掰正话题,“对呀,我们女孩子就是最好的,所以一个沐浴露而已嘛,也是池总品味好,和我用一样的。”
“是的。”周依然赞同。
再次欺骗朋友,沈栀意心里过意不去,哪天找时间坦白吧。
她和周依然,不是简单的普通同事关系。
团建日定在春节放假的前一天,星熠科技假期长达半个月。
农历新年到来前的最后一次团建,秉承不醉不归的原则,搬来许多酒。
依旧遵循原则,想喝的自己喝,不想喝的不准劝。
包厢大圆桌,梁修宴和池砚舟坐在主位,沈栀意和周依然坐在侧边,和他们隔了三个人。
池砚舟启唇发话,“你们随意,今天不用来虚的,不用敬酒,就是简简单单吃顿饭。”
“好,谢谢老板。”
由于池砚舟在场的缘故,沈栀意放下心来,她想尝尝红酒的味道。
葡萄和大麦的香气在口中化开,前调涩涩的,后调很香很甜。
她喜欢这个味道,不禁喝了许多。
池小狗:【公主,你少喝一点。】
沈栀意:【不要你管,明天又不要上班。】
池小狗:【头会痛。】
沈栀意:【不会,我的酒量我清楚,分分钟可以把你喝趴下。】
池小狗:【是吗?我不信。】
沈栀意:【不信拉倒,我又不在意你信不信。】
池小狗:【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最后,研发部整个部门清醒的人只剩下两个,加上池砚舟和周泽川,也就四个人清醒。
包厢内,周依然扶住沈栀意,柔声说:“意意,你怎么回去?”
“我老……”
沈栀意尚存一丝理智,她止住话头,“不对,有人来接我。”
“楚笙宁吗?她到哪了啊?”
周依然认识楚笙宁,沈栀意在南城能来接她的人,只能想到宁宁。
沈栀意随口胡诌,“他在停车场了。”
梁修宴虚虚护住沈栀意,“我送小师妹过去吧,很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也行。”
周依然对领导十分放心,他和沈栀意也熟络,不担心会发生意外。
池砚舟吩咐助理,“周泽川,你去送一下周依然。”
周泽川:“好的,老板。”
研发部的人基本走完,只剩下池砚舟、梁修宴和沈栀意。
池砚舟不再装不熟,男人将他的老婆护在怀里。
梁修宴偏开视线,“池总,小师妹交给你了。”
池砚舟:“谢了。”
毕竟他刚刚帮他应付走周依然。
梁修宴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样不累吗?隐婚是保护意意吗?”
池砚舟叹息,“你帮我说服沈栀意,她同意公开,我给你发红包。”
“说服不了,走了。”
梁修宴穿上外套,离开包厢。
池砚舟搂着沈栀意走到地下停车场,男人抬手放下前后排挡板。
“小酒鬼,真能喝。”
晚上,沈栀意酒喝的杂,枕在他的腿上休息,回怼他,“你才是酒鬼。”
池砚舟无奈道:“好好好,我是。”
司机车开的平稳,夜晚红绿灯间隔短,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到家。
车子进地库前,沈栀意望见窗外暖黄色的路灯,她猛地坐起,“池砚舟,我想下去走走。”
她一点不困,只是有点晕。
池砚舟掀起挡板,和司机说:“王叔,你把车开到地库就回去吧。”
男人牵着沈栀意的手下车,走在寂静的小道。
臻悦府绿化率高,进门处仿照中式园林打造的一步一景,层峦叠嶂的绿植妆点小区。
隐藏在绿化丛中的灯光与直立的路灯交相呼应。
沈栀意踏上一级台阶,女生转过身,眼睛里充满细细碎碎的星光,粲然一笑,“池砚舟,下雪了。”
她翻转手心,小片的雪花落在她的手上,化成一滩水。
“你慢点,路滑。”
男人即将和她站在同一层台阶,她急忙制止,“池砚舟,你别动。”
沈栀意站到他的面前,比划了下两人的身高,他还是比她高一点。
女生拍拍他的头,命令道:“池砚舟,你头低下来一点。”
池砚舟配合她的动作,微微弯腰,“公主有何吩咐?”
沈栀意嘴角上扬,扶住池砚舟的手臂,微微踮脚,闭上眼睛亲了上去。
毫无征兆,如蜻蜓点水,很快消失。
她抿了抿唇,“好亲,软的、凉的。”
女生强调说:“这不算哦,你还欠我两回。”
池砚舟仍处在惊讶中,喃喃问:“为什么不算?”
唇上似乎还留着女生清甜的气息。
沈栀意振振有词,“这就是蜻蜓点水啊,你那都是深……吻,不能相提并论。”
池砚舟扶稳她,凑到她的眼前,漆黑的瞳孔盯着她,“你说的对,公主准备什么时候清账?”
沈栀意嘴角翘起漂亮的弧度,“反正今天不清。”
“今天我想再欠一次。”
男人话音刚落,仰头亲上女生的唇。
是一个温柔、缠绵的亲吻,池砚舟描摹她的唇形,慢慢的、轻轻的。
耳畔听不见任何声音,屏蔽了所有的噪音。
沈栀意手指蜷缩,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抓紧了他的大衣,脸颊彻底红透。
簌簌飘落的雪花落在肩膀上,融化成雪水,树叶上积了一点点白色。
池砚舟松开她的唇,望着她的眼睛,“沈栀意,你喝醉了吗?”
沈栀意摇摇头,“没有。”
池砚舟问:“谁在亲你?”
沈栀意答:“池砚舟。”
刚刚的吻太温柔,格外扰人心悸。
女生拉住池砚舟的手,小声说:“我还想要。”
池砚舟坏笑道:“想要什么?”
沈栀意直言,“你亲我。”
池砚舟不疾不徐,反问她,“我是你的谁?”
沈栀意蹙眉,眼波微转,“名义上的老公。”
池砚舟直起上半身,“不是真正的老公,那我不亲。”
沈栀意嘟囔道:“不亲拉倒,傲娇鬼。”她转过身,往上一层走。
下一秒,男人拽住她的手腕,再次压上她的唇。
四周万籁俱寂,他们在树下接吻。
雪花在他们的头发上安了家,共白头。
池砚舟故意折磨她,一会吻得轻,一会吻得重,在唇上反复碾磨。
汲取她的呼吸,她的腿快要软掉,即将倒下来。
半晌,他终于放开了她,地上落了一层白。
沈栀意气喘吁吁,眼神迷离,她低头说:“池砚舟,你踩一下雪。”
男人不明所以,仍听她的话,地上留下一个脚印。
女生皱眉,似是疑惑,“不是梅花啊。”
池砚舟问道:“为什么是梅花?”
“噗嗤”,沈栀意笑出了声,“因为小狗画梅花啊。”
池砚舟迅速反应过来,他曲起手指,敲她的额头,“沈栀意,你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沈栀意问:“怎么收拾?”
池砚舟愤愤道:“亲死你。”
“那我好怕。”
女生下巴昂起,分明是一副不怕他的模样。
沈栀意伸出双臂,“池砚舟,你背我。”
池砚舟俯下身,半蹲下去,“就会使唤人。”
沈栀意爬上他的背,“你不乐意的话,那我去使唤别人。”
防止她掉下去,池砚舟握住她的小腿,“乐意,为公主服务是我的荣幸。”
男人背着他的公主,一步一步踏上台阶,雪花散落,在地上留下脚印。
借助微弱的灯光,沈栀意瞄到他的耳后,她拨开头发,“池砚舟,你耳朵后面有一颗黑痣啊。”
池砚舟懒洋洋道:“不知道,我看不见。”
沈栀意咕哝说:“你又没有第三只眼,当然看不见。”
“就在这里。”
女生的唇印上黑痣的位置,温热的触感留在耳后,那里从未有人到访。
饶是池砚舟这么脸皮厚的人,身体不禁僵住。
男人神色恢复如常,感叹道:“沈栀意,你好会谈恋爱。”
沈栀意反驳他,“我都没谈过恋爱,哪里会了,哼,根本没有你会,追人都这么会。”
池砚舟幽幽说道:“等你和我谈恋爱,就知道我会的更多。”
“我才不上你的当。”
沈栀意的手不老实,玩男人的耳朵、头发和脖子。